“再见！
“再见！”
车尾灯消失在高牧的眼前，慢慢的收回高举的手，还有嘴角的笑容。
“怎么，这么的依依不舍吗？”
上官敏涛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今晚挽在了高牧的手臂上，很自然。
“依依不舍的是我们的周大老板，你看到没有，他已经被我的个人风采彻底的迷住了。”
高牧伸手拍了拍上官敏涛的手背，哈哈哈大笑。
阿萍站在两人身后，白眼神功无限流攻击。
酒店的奔驰还没来，之前他们上船之后，司机开车离开了码头，并没有在码头干等。
毕竟当时什么时候返回，连高牧都不知道，所以是他主动让他先走的。
而在游船上的时候，因为普通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无法联系，所以只有在临近岸上之前才联系酒店让他们安排车子过来。
周一和杨如都有车，但他们的车子不足以装下所有人，所有在捎上梁燕玲之后先一步走了。
高牧正好和上官敏涛走一走，看看夜晚的游船码头也是挺不错的。
“贫嘴。你们后面到底聊了什么？方便给我透露一点吗？”
上官敏涛确实是好奇，两个身家不菲的大老板，就着天价牛肉吃方便面之后，丢下他们结果女人，躲在一处临时借用的包厢，“密谋”了许久。
等她们几个女人从游船下层的赌场尽兴回来，他们才珊珊结束了交流，更是约下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也没什么，就是准备接下来在期货上面合作一把，彼此赚点钱。你要参与吗？”
夜已晚，风亦凉。
高牧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上官敏涛，当时不知道来到这样的环境聚餐，她身上的衣服比较少。
“谢谢，”一语双关谢：“我就不凑热闹了，你们说的事情我都不懂。我现在只要一心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就好，下个月我的车行就要开张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嘿嘿同样，热闹我就不参与了。不过到时候有好车，你给我留一留，肥水不留外人田吗？”
上官敏涛的进口车专卖，做的不是一个品牌的生意，走的是高端豪车汇。
主要辐射周边地区，别看义乌小，但是有钱老板不少，这方面的需求也是日益增长。
“肥水不流外人田是这样用的吗？”
“差不多差不多，反正体育老师教语文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随便用哈！”
用在这里说不合适也不完全，说精准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你们体育老师挺全能啊！连语文都教的这么厉害了？”
知道高牧是开玩笑，上官敏涛也是替体育老师鸣不平。
“哈哈哈，下面赌场好玩吗？”
“蛮有意思，不过我们不是真赌，就是玩玩，当游乐场了。”
周一应该是游船的老熟客，所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杨如带着她们一人一万的筹码游戏玩乐。
“我一开始还真的把它当游船了，周围黑漆漆的又看不到什么东西，奇怪这大晚上的安排这么一个地方吃饭。”高牧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夜晚的海景虽然别致，但也单一：“真是没想到，这游船的内部竟然会内有乾坤。”
表面上看起来大家是去船上吃饭，其实真正的目的都是为了赌一把。
大晚上的把船开到公海上，随便怎么玩，只要不遇上海盗，还是很安全的。
到这里游船上来玩赌的人，大约寻求的是另外一种刺激，一种和在陆上不一样的感受。
“现在是不是后悔没去玩几把了？”上官敏涛笑道：“项目挺多的，虽然没有澳门那样的规模，但人流量不算少。”
“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也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只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在这里请梁燕玲吃饭，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高牧三人的加入是意外，今天晚上真真正正的客人，其实只有梁燕玲。
所以说，在这样的地方请饭，处处透露着诡异。
至于原因，周一他们不说，高牧他们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确实有些奇怪。”上官敏涛点点头，看了看远处的山头：“你对他到底了解有多少？要不要我帮你调查一下？”
上官敏涛也算是上海、香港的老人了，虽然这几年都是带着相对偏僻的义乌，但是对周一这个人她一点都不了解。
这么厉害的一个大老板，她竟然一无所知，也真的是很诡异的事情了。
“不用，我对他还是有足够认知的，你就不要参与了。”
上官敏涛在上海香港有一些人脉，当是这人脉有多少深厚高远，高牧还是质疑的。
像周一这样的人，想要真正的了解他的底细，一本人根本就接触不到。
这一点，上官敏涛不可能不知道，但她依然表示要帮他，难道说……
“好吧。”也比强求，她相信高牧自己有分寸,继续问道：“你说要和他合伙做期货，这个决定是不是太早了一些，真算起来，你们今天才是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吧？”
婉转的没有说这个决定过于轻浮。
高牧微微一笑，看着远处朝他们靠近的一束灯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说的合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彼此之间是不混淆在一起的，他依然还是做他的，我依然还是做我的。”
资金独立，操作独立，唯一有交集的，是两人对盘面的默契。
就好比两人同时去爬山，都把山顶当做了最终的目标，但两人上山的路径，甚至是交通工具都不一样。
所谓的合作，只是带起一股东风，形成一种爬山的势，最好是能吸引一些追风者，大家一起爬山。
高牧对周一感兴趣，但也知道周一的为人、手段，还有最终的结局。
要合作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不会过于深入和纠结的，他还不想给自己挖坑。
周一的一些势他会借助，但不会同流，至于是不是需要拉对方一把，不让他踩如吗某些坑中，高牧估计会很难。
有些事情，真的是天定人难为。
“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但不知道高牧想什么，其实刚才都没太听懂他的话。
“难得糊涂，你就知道我和周一合作，是为了赚钱就行。”奔驰缓缓的停下，高牧拉开车门：“先上车吧！”
“花了这么大的心血，还赠送了玲姐一个而节目策划，你就只是为了赚钱？有这么简单吗？”
上官敏涛都不愿意去计较高牧给梁燕玲的，到底又是什么样的策划书。
“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不过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以后你慢慢就会知道的。”高牧的手拍在司机的座椅后背：“直接回酒店。”
高牧在生意上能和周一有交集的地方不多，这一次合作更像是一次敲门砖。
一块敲开周一心门，让他接纳自己的砖头吧了。
……
一路无话的抵达酒店，洗漱了一番之后，高牧躺在窗户旁的沙发上，看着外面维多利亚港湾的夜景，眯眯这眼睛。
脑海里在梳理着着今天和周一之间聊的内容，查漏补缺，想想自己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事出突然的见面，想要百分百的完美也不可能，好在人已经认识，双方已经交流上，今天晚上最大的目的就达到了。
“还在想游船上的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敏涛悄然的来到了他的身边，脸伤贴着一张面膜。
“空着也是空着，回忆一下自己有没有什么疏漏。”
“有时候看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像二十左右的小年青，那老道的做派，堪比五六十的老头。”
“我是面嫩心老，心智早熟，命苦啊！”
“得了吧！”上官敏涛尽量不让自己笑，以免影响敷面膜的效果：“不过，我挺熟成熟早的人，很容易老，你现在一脸嫩相，说不定几年以后就是满脸的褶子了。”
“你可别吓我，我还要靠这张帅气的脸去勾搭小姑娘呢？要是一脸褶子岂不是完蛋，不行，你的面膜给我一张，我也要保养。”
“咯咯咯……”自己坑自己，上官敏涛最终没忍住：“你一个十八岁的大男人敷面膜，是不是太搞笑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走的是花样美男的路线，不光面膜，还要化妆呢。”
“噗，完蛋了，今天这面膜是白做了。”
上官敏涛小口呼气，努力不笑，十个手指轻轻的拍着面膜。
“明天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高牧话锋一转。
“没有，你有安排？”
“帮我一个忙吧！”
“说！”
“你明天在找一下梁燕玲，跟她打听一下ATV股份的事情？”
高牧摸着下巴，嘴巴努笑。
“ATV的股份？什么意思，你想收购他们的电视台的股份？”
一双手紧紧的贴在面膜上，面无表情的震惊。
“之前在游船上听周一提了一嘴，好像ATV的两个最大的老板，有意转让一部分股份。要是有可能，我还是愿意买点在手里的。”
“还有这样的事？我听玲姐说过，ATV这几年在新老板的运作下，经营有了很大的改善。不说蒸蒸日上，至少未来可期。他们为什么要把手里的股份出手部分？难道不应该多掌控一些在手里，获取更多的收益吗？”
“理是这么一个理。不过，归根结底他们还是生意人，对电视台未必有什么情怀，最终是要兑现的。”
有一点高牧没说，他估计这些站在最高处的人，怕是已经预感到了ATV在未来的没落。
所以趁现在行情好，抓紧兑现是最好的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