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和煦的阳光照射在脸上,拍了拍仍然隐隐发涨的太阳穴,高牧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睡眼惺忪的摸进了洗手间,疯狂放水之后,又迷迷糊糊的转回床上,准备继续来个回笼觉。
“都几点了,还睡?”
一道温柔的女声在耳边萦绕,颇为悦耳。
“让我再睡一会儿。”
高牧眼睛都没有再睁开,无骨的挥了挥一只手臂,整个人慵懒的往床上一趴。
双手一拢,双脚一夹,吧被子夹成一团,整个人舒服的抱着。
“过分了啊,还不快点起来。”
女声沉重了起来,不再温柔。
“哦,嗯……”
迷糊的高牧不情不愿,不过很快眯着的眼睛腾的张开,腰上一挺坐了起来。
惊愕看着上官敏涛,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怎么进来的?”
“这是我的房间,我凭什么不能在?你说我怎么进来的?”
上官敏涛笑眯眯的看着高牧,眼神很是不善。
“你的房间?不是…我…这什么情况呀?”
高牧就还没醒的彻底,现在就更懵了,转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开始扫视房间的格局和布置。
红色的被子床单,轻轻一嗅,还有一股淡淡的体香。
精致的化妆桌上放满了化妆品,以及其他一些精致的小设计,无不彰显这确实是个女人的房间。
等等!
刚才去洗手间放水,隐隐约约的,似乎有几件黑色的蕾丝套装就挂在里面,他好像还好奇的观察了一下形状和尺寸。
我去!
高牧眼神闪烁,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上官敏涛,又快速的瞄了一下洗手间的方向。
此地无银三百两!
“哎呀!”
上官敏涛突然起身,一个箭步就冲进了洗手间,然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和东西的碰撞声。
很快。
一道影子又冲了出来,快速的拉开衣柜,迅速的塞进去一团东西。
咚的一声,柜门重重的关闭。
上官敏涛的速度很快,但高牧还是很清晰的看到她塞到衣柜里的是一团黑色物体。
于是,下意识的又脑补了一下蕾丝纹路和尺寸。
“哼!”
上官敏涛的脸色很怪,似黑又红。
“那个,那个,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睡觉的,这是怎么回事?”
高牧尴尬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努力的转移话题。
“装什么傻,你会真的不知道?”
上官敏涛靠在衣柜门上,狐疑的反问道。
“我真不知道啊,昨天你离开以后,我和他们几个喝的有点多,好像断片了,到现在还头疼的厉害。”
一双手用力的按着太阳穴,脑壳疼的厉害。
原因嘛是多方面的,酒精是一个,眼前的女人是另外一个。
“哼,霸占我的房间和床也就算了,竟然连衣服都不脱,臭烘烘的。”
昨晚上的事情,她其实早就了解过了,比楚乾坤知道的更清楚。
酒吧的驻场乐队,都是酒“精”考验的,酒量当然不会差,然后又是一比四,高牧自然而然的很快就被放倒了。
当时上官敏涛几人都不在,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以为高牧是她的什么人。
就自作聪明的,在服务员领班的协助下,把他抬到了这里,丢到了她的床上。
没有把他剥的光溜溜,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等上官敏涛忙到凌晨回来,才发现高牧竟然睡在她的床上,当时气的差点没有上去踹几脚。
实在是看高牧睡的太香了,才最终决定没有叫醒他,反而是自己去客房对付了一个晚上。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睡了一个瘦巴巴却年轻力壮的小年青,上官敏涛也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好,一大早就回来瞪着高牧了。
他的各种睡姿,零星的梦话,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直到高牧放完水还要倒头再睡,才忍不住叫醒了他。
“等一下,你的意思这里是酒吧的楼上?”
上官敏涛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高牧才恍然大悟的反应过来。
“当然,这一栋楼一共五层,下面三层改建成了酒吧,第四层是客房和向佑他们一些人的房间,五层是我的私人空间。”
上官敏涛咬牙切齿的说道。
其实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一个外人,还是个男人睡她的房,睡她的床竟然没让她给丢出去,反而是自己去睡了客房。
实在是诡异,真的不知道她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貌似睡了就睡了,一点都不在意。
甚至现在,看上去好像凶巴巴的,事实却是她对高牧并没有多少气。
“不对啊,你一个女人的房间,为什么没有上锁?他们那几个家伙怎么可能进的来?”
老板的房间,还是女老板的闺房,是外人说进就能进的吗?
“你什么意思,这是在怀疑什么?”
上官敏涛眼睛一冷,她的房间一般人谁敢进。
不说房间了,就是这一楼层,一般人不会上来,也不敢随意上来,自然是没有锁门的习惯了。
“没有,不敢不敢!”
高牧摇晃着双手,整个人慢慢的挪到了床边上。
“你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我以后出门一定把门反锁了。”
上官敏涛去呼呼的说道。
“嘿嘿,那,姐,我把你睡了……”
高牧悻悻的问道。
“你说什么?”
上官敏涛眼睛一瞪。
“啊,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把你的床睡了。”高牧恨不得给自己突然发瓢的嘴几个巴掌:“对,我的意思是我睡你的床,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凉拌,怎么办。难不成这床被子,你还想送到博物馆去收藏啊。”上官敏涛被气的自己都不知道说些啥:“一会儿我就让阿姨拿去扔了,臭死了。”
“不臭呀?”高牧抓起被子,重重的吸了几口:“这可是上好的蚕丝被,扔了多可惜啊!”
高牧温柔的摸着手边的被子,手感真的很舒服,这一床被子要不少钱了。
“要你管,快点刷牙洗脸吃饭。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礼拜一,你这个高中生不上课的吗?”
上官敏涛被高牧说的不再淡然,现在是恨不得赶紧把这个家伙赶走,太讨厌了。
“我靠!”
高牧没顾得上上官敏涛在场,焦急的直接粗口,无头苍蝇般的往房门冲去,在手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又快速的转身回来:“电话借我用一下。”
昨天晚上可是和高建国约好的,找到住的地方,就会在和他联系,告诉他地址。
这样他们车子修好以后,就可以直接来义乌找他,避免联系不便带来的困扰。
结果,他把这事给忘了。
在找小旅馆的路上,遭遇了上官敏涛的事情,被她带回来住。
然后又一直兴奋着喝了不少酒,喝的大脑断片,直接把这一茬给忘记了。
脑补着高建国的黑脸,高牧自己的脸先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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