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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纸的燃烧是一定的，因为森夜就在身边。

　　“还有别的办法。比如黑狗血。任何邪物遇到黑狗血，都会暂时失去了行动力，但是黑狗血必须新鲜，而且是纯种黑狗的，一旦不纯，不仅不能镇住阴魂，让他恐惧，反而会让他进攻你。”

　　“也不是所有阴魂都会进攻你。”森夜淡淡地道，“但是有一点，沈眉，你一定要知道，这些方法能鉴别一个阴魂，却没有办法鉴别一个活死人。活死人甚至还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那能怎么办？”

　　“你只能相信一点，有异必妖。”他垂下了眸子，“其实，不管是人，还是阴魂，都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只要她不出手害任何人，沈眉，不要尝试去改变任何事物它原来的状态。”

　　我沉默了。

　　是的，就跟陈枫原来一样。如果没有这趟b市之旅，他不会魂飞魄散，更不会在最后感觉到了感情的幻灭，他还能抱住一个美梦去轮回，去爱……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你可以用黑狗血试试薛森夜。”韩月笑了，“如果你需要技术指导，我随时在。”

　　森夜的表现非常直接，他拎起韩月的衣领，把对方丢出了门去，顺便把门给踢上了。“这种见鬼的师傅，只有你才会相信。”他的脸色臭得要命。

　　我一边笑着，一边却把韩月说的都记在了心上。或许这些方式，在关键时候能救上我一命呢！

　　第二天我还是坚持去上了班。小艾看见我的时候，连连摇头：“你不是请假休息了两天？怎么看起来脸色更差了？”

　　我的视线却斜到了屏风后面原来属于佳雨的桌子：“我请假休息？谁说的？”

　　我消失得离奇，怎么会有人知道我请假？

　　“当然是何总说的了。”小艾一脸莫名其妙，“何总还让佳雨这几天暂时代替你的工作……”

　　我狐疑地转向她：“你说什么？佳雨？”

　　她不是连尸身都在黑色业火中被烧成灰了吗？小艾是不是说错人了？

　　“沈总监，你回来啦？b市两日游愉快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猛地回过身去，看见了对方的时候得努力压抑，才能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自然一些。

　　面前的人，不，她还是人吗？妆容精致，笑意盈盈，不是那个被陈枫掐断脖子，被森夜烧成灰烬的佳雨，还能是谁？

　　我忍不住问道：“你是谁？”

　　“我当然是佳雨啊。”她眨了眨眼睛，“两天不见，沈总监你怎么了？得失忆症了？”

　　她的眼角闪过一丝狡黠，我的眸子眯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拉住了小艾的手：“对不起，我问了一个笨问题。”

　　小艾几乎是被我拉进洗手间最后一个空位的。我快速把门关上，压低了声音：“小艾，我不在的这两天里，宋佳雨一直在公司里上班？”

　　小艾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对啊。”

　　“她不是抽中了b市旅游的套票？她怎么没去？”

　　“听说送人了哦。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小艾一头雾水的。

　　我沉吟了一声：“送人？”我冷笑了两声，“不可能的，我在b市见到了她。小艾，你听我说，你别害怕，我怀疑，宋佳雨已经死了！我在b市亲眼看到她被杀了，连尸身都没留下痕迹，真的！”

　　小艾眼睛瞪得都圆了。从那次她母亲的事件后，她现在估计连鬼片都不敢看了：“死……死了？那你的意思是，她是鬼？！”

　　她最后一个字提高了音量，我连忙捂住了她的口：“嘘，别太大声！”

　　这可是在公司里！

　　可是来不及了，小艾这一声“鬼”一出口，我们紧关着的厕位门外忽然响了敲门声。

　　我们两人紧捂住了唇，外面响起的说话声让小艾抖得更厉害了。“小艾，我刚刚听见你的声音了，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宋佳雨……

　　她就在门外……

　　她会进来，把我们都杀死吗？

　　我的心提到了半空，踢了小艾一脚，她声音颤抖着，却只能照着我手机屏幕上打出来一行字磕磕巴巴地念着：“没有呢，我在打电话，我的意思是，那件衣服太，太贵了！”

　　“是吗？”宋佳雨在外面笑了，“不对啊，小艾，我怎么看你这洗手间里不是一双脚，是两双啊。你可要当心，听说洗手间里经常有很多不太干净的东西，你会不会是被什么盯上了？”

　　小艾被她说得毛骨悚然，连声尖叫着，她倒是很愉快：“你最好还是回头看一看，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身影附在你背后，啧啧啧，我都替你觉得害怕！”

　　她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还能清楚地听见，她一边走出洗手间一边大笑的声音。

　　“她真的是鬼吗？”小艾快哭了，“光天化日之下，鬼能出来？”

　　“你不信我就证明给你看！”我咬牙道，“你尽量离她远些，不知道她到底留在这里是什么目的！”

　　小艾连忙点头应了。

　　我从包里翻出了韩月的罗盘：“韩月教给了我好几个法子，这个罗盘你该认得吧！”

　　小艾当然认得，还有那些符纸，都是她最近看得眼熟的东西。

　　“我也跟他讨了符纸放家里呢。”小艾紧紧地拉住我的手，“如果她是鬼，怎么办？我们报警吗？还是让薛森夜收了她？”

　　“不。”我想起了森夜的话，“静观其变吧。”如果对方有所忌惮，或者说她根本别无所图，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当然，这种鉴别可不能明目张胆地做。天知道会不会一下激怒了宋佳雨。我让小艾藏在了我的办公桌底下，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放在我腿上的罗盘，而我则按下了内线电话，把佳雨叫到了我办公室里。

　　佳雨进来的时候，小艾浑身抖得厉害，我甚至能感觉到桌面都在发颤。还好实木桌面够结实，否则这震动频率不让宋佳雨一下看出来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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