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要!
我顿时什么瞌睡虫都飞了个干净,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和一双在盔甲里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那双眼睛,竟然幽深如海,让人一眼看到就再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可那副盔甲是青铜做的!是那个青铜巨人!
我尖叫了一声,抱起被子就狠狠朝他扔去。
他轻轻松松地把被子接过,随手一抛,左手已经跟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床上穿着单衣的我给逮了个正着。
我挣扎着,尖叫着,眼看着他跨过了红绳阵,那铃铛跟疯了一样地摇晃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几乎要把我耳膜刺破。
韩月,快点来啊!那鬼要杀死我了!
那青铜巨人发出了一声闷哼,估计是绳上的符咒弄疼了他,我挣扎着:“放开我!等会有道法高深的术士要来收你!我跟你什么怨什么仇,你要缠住我!”
对方却充耳不闻。他的身形笨重,动作缓慢,但还是没有半分迟疑地把我的脑袋转了过来,我极度怀疑他下一秒就要扭断我的脖子了!
我踢蹬着他,双手乱抓着,从绳上揪下符纸,胡乱往他身上拍去。灼烧的气味充斥在我鼻尖,可是那家伙居然右手曲起了两指,毫不犹豫地朝我右眼就要戳过来。
天!他要把我戳瞎!
我尖叫着,狂乱地挣扎着,甚至耍赖地弯腰,朝他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浓浓的腥味充斥在我口中,我难受得想吐,冰冷的气息却已经触到我的右眼皮上。
他整个坐到了我的床上来,把我牢牢地压制住,我就跟砧板上的鱼一样,连扑腾都没有法子,我动着,哭着,眼泪都淌满了整张脸。
“救命啊……救命啊……”我几乎绝望了。“韩月,你是睡着了还是怕死了?”
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一件多么不现实的事情!我没有一刻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过!
就当那两指离我眼皮不到一毫米距离的时候,忽然从我床头冒出一双修长的鬼手,把我的肩头狠狠往后一扯。
那两指失了准头,眼看就要戳进我的心脏里!我的心都要停摆了,那两指却猛地一收,戳向了我的身后!
铃铛声响得更加疯狂了,我被身后鬼手狠狠一甩,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甩下了床,我哪里顾得上疼痛?身子一翻,已经奔向了门边。
一只手穿过了门,从门锁的位置探了进来,小孩子嘻嘻的笑声又刺激着我的耳膜:“你想走?走去哪里?”
一柄巨斧从我头顶上扬过,我抱着脑袋就地一滚,那斧头已经劈到那小鬼的身上。
小鬼的脑袋只在门里探出了半个,被硬生生地劈断了,咕噜噜地滚到我脚边,我尖叫了一声,小鬼脑袋上那只半阖的眼睛一睁,忽然大嘴一张,已经咬住了我的脚踝。
“痛!”我踢蹬着它,却无济于事,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只能感觉着自己的血液和精力飞快地从我脚上流失。
“不要!”我痛极了,可这回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伸手去够绳上的符纸,却绝望地发现,我离最近的符纸还有大半米的距离!
“救命……”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巨斧向我身上劈了过来,脚踝被狠狠劈了一斧头,瞬间痛得我脚踝都失去了知觉。
那半个小鬼的脑袋往地上一缩,竟然就看不见了。我疼得直喘,只能看见屋里一片凌乱,小鬼和潇潇都不见了,韩月也不见踪影,可是那青铜巨人还在!
他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我,肩头扛着巨斧宛如地狱归来的王者,而且是准备要我命的王者!
我一只脚动不了,只能徒劳地往后缩去:“你饶了我行不行?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为什么你要追着我不放?”
他没有回答我,他只是牢牢把我按在了地面上,毫不留情地撕开了我的裤子!
我尖叫着,踢蹬着,右脚痛得钻心,暴露在空气当中的寒冷更让我又羞又怒。
“放开我!”他压在了我的身上,狠狠地朝我的右脚咬了下去。“啊!”我疼得单脚直蹬,可就跟给大象挠痒痒一样,丝毫不能抵抗我右脚的沦陷。
更要命的是,我的肚子开始疯狂地绞痛起来,就好像肚里有个什么东西在使劲地顶着,我疼得满头虚汗,恨不得自己马上死掉。
窗外的月光洒在我的脸庞上,我真希望自己是在做一场噩梦,很快就会醒来,可是身上的寒冷是真的,疼痛也是真的!
我就跟砧板上的鱼一样,扑棱着,无法抵抗,那两米有余的巨人撕开了我的衣服!没有任何爱抚和甜言蜜语,在月光之下,在地面上,他就把我彻底给占有了!
我的脚痛,我的私密痛,我的心更痛!
极度屈辱的感觉让我想一头撞死。“你这个混蛋!混蛋!放开我!”我挣扎着,对方庞大的身躯却压住了我,我的泪水流了出来,挣扎着,抓住什么就都往那鬼身上砸。
变态鬼,色鬼,混蛋鬼!
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
巨大的痛苦让我就快要崩溃了,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他一边侵犯着我,还一边掰开了我的右眼,一指狠狠地抹过了我的瞳孔。
“啊!”我痛得无法自己,一股巨大的愤怒把我的心都给主宰了,我只记得我最后一个动作,是按住了对方的肩头,然后我的世界就变得黑暗一片……
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我还好好地躺在了床上,温柔的阳光洒在我的床头,我挣扎着起了身,右眼接触到阳光的时候,感觉疼得更厉害了。
我四肢百骸几乎被人拆开之后再度重整,我整个人跌回了床铺,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我并不是在做梦。
因为我身上虽然盖着被子,被子下面却是空空如也,下方最私密的地方一阵阵疼痛袭来,我真的被那个青铜鬼给……
我捂住了唇,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痛哭着,一只手隔着被子,正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