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羡煞旁人
??大毛金毛被点到名,齐齐汪了一声显示存在感。
云相思回过神,哭笑不得地回头瞪他一眼。
这都说的什么话!
战狼冲她龇牙,一脸无赖像。
云相思翻个白眼,懒得跟这个不知礼仪教化的野人计较。
“对不起啊,我失礼了。我头次见到战斗女英雄,没忍住好奇多看了两眼,你别生我气。”
她眼皮子一眨,瞎话随口就来。
于风晚性子有些冷,人却不是不通世事的。
她配合地浅浅一笑,谦虚回了一句。
“你过奖了。我还称不上英雄,幸好没拖大家后腿。”
她说着,不自觉就拿眼角去瞅宁风致。
她这样说,够不够温柔贤淑?
他那样温润如玉的人,会喜欢吧?
云相思不着痕迹地也扫了一眼宁风致,大致明白这位冰美人的心事。
那位倒也十分出众,气质又特殊,难怪美人倾心。
“好了,抓紧时间吧,做好收尾再回去好好休息聊天。”
尚钰卿闻着风里重了许多的腥臭味,不耐烦多呆,催促了一句。
云相思讪讪一笑,回头冲大毛跟金毛招手。
“走,咱们进去玩玩。”
她没有再提供血液,甚至没有多解释,而是信步打头,漫无目的地前行。
众人都去瞧魏安然。
魏安然随后跟上,淡淡丢下一句:“她对找密室很有一套,跟着吧。”
战狼早跟着走了,剩下几人对视一眼,或是耸肩或是勾起嘴角,看似放松,实则紧张地跟上去,手里的武器全都处于发射状态,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工厂里面已经被简单清理过,尸体搬走,子弹壳也都捡走,地面上只余下密密麻麻的弹孔,还有一滩一滩黑褐色的痕迹。
窗户墙壁也差不多是类似的情形。
气味比外头重多了,很难闻。门窗打开,穿堂风刮着,还是叫云相思不适地干呕两下。
大毛金毛两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关切地望着她,喉咙里呜呜两声,乖巧地站着等她,没有乱跑。
云相思适应一下,摸摸两狗头上顺滑的毛发,暖心到不行。
“我没事,走吧。”
她自然地跟它们说话,仔细打量周围环境。
相比于市委大院王秘书家打扫保养的整洁环境,这里被战火鲜血毁坏得太彻底,几乎看不出有价值的线索。
云相思四处看着,没放过头顶坚实的屋顶。
如果这里还是W.S的手笔,那么她或许能走些捷径,从他不经意的小习惯中,推断出些什么。
云相思漫不经心地想着,目光扫过破旧生锈的钢铁檩条,目光猛地一凝。
“有没有厂房设计图?”
她急切地回头,直视魏安然询问。
魏安然二话不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份有年头的破旧图纸。
“残缺的,有用没?”
云相思接过来,展开来仔细打量两眼,又抬头对照屋顶,几分钟之后,找到对应的部位。
众人跟着仰头看,还是破旧不堪的屋顶,甚至能透过缝隙看到晴朗的蓝天。很寻常的破旧屋顶结构,有什么不对劲的?
战狼站得近,凑过去看两眼图纸,看到枯燥的线条跟数字,厌烦地扭开头,示意大毛金毛再往周围搜寻一圈,看看会不会有新发现。
杨靖之跟云相思魏安然都熟,也凑过来看。
他学识不浅,还去苏联进修过,看懂这样的厂房设计图并不难。
他也跟着上下对照着看,依旧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放弃地看一眼魏安然,询问魏安然的意见。
魏安然表现得十分沉稳,实际上心里也替云相思捏了把汗,并没多大把握。
可是他们里外翻找好几遍了,一无所获,只剩下暴力拆除这最后一个笨办法,却是最冒险最不可取的办法。
现在媳妇的表现像是有所发现,他不能免俗地激动起来,将大部分希望寄托到她身上。
再等等,看她会给自己什么惊喜吧。她不会叫自己失望的。
魏安然一派高深莫测不动如山,更高深莫测的是云相思。
她上下对照看了几分钟,嘴角越翘越高,打开皮包掏出铅笔,因为没有合适的纸,她只要又转头跟魏安然提要求。
“纸,大一点的。”
魏安然予取予求,很快递过去一个16开的笔记本,打开来有8开大小,尽够用了。
云相思左右看看,又喊杨靖之。
“杨靖之把车开进来吧,我垫着画图。”
杨靖之看一眼魏安然,没看到反对的意思,转身跑出去开车,很快将车停在云相思指定的部位。
云相思将笔记本摊开放在吉普车头,厂房设计图放在手旁,她对照着再上下看看,提笔毫不犹豫地画图。
她的手很稳,长长一道线条却无力而歪歪扭扭,显得十分稚拙。
云相思脸有些发烧,懊恼地轻轻咬着嘴唇,手里的铅笔停下,没有接续往下画。
魏安然站到她身边,拿过笔记本小心撕下两页,摊平放好,拿出自己的铅笔揣摩着同样的位置长度,在自己面前的纸张上画了笔直有力的一道。
云相思赞许地冲他笑笑,大胆地挥洒作画。
魏安然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翻译”,将她拙劣的画作即时翻译过来。
杨靖之看着默契作画的俩人,有些出神。
这是不是就叫做心心相印,夫唱妇随?
杨靖之怔怔想了一会儿,有些怅然若失,更多的却是对好兄弟能得遇佳偶的真心祝福。
同样有所感触的还有于风晚。
她呆呆看着即使不发一言,却亲密得自成世界的那俩人,心里说不出的羡慕。
眼前俩人渐渐换了模样,女的是她,男的却变成宁风致那宁静俊美的脸庞。
俩人各执毛笔,于窗前挥毫泼墨,时不时默契地相视一笑……
转眼又换了场景,两人各自一袭飘逸的古装,长剑在手,剑招连绵,进退间轻盈如风,潇洒如竹,身边花树洒落粉红桃花瓣……
“好了。”
云相思很快画完,看一眼自己的大作,嫌弃地团成一团,毁尸灭迹。
她拿过魏安然的翻译版,挑剔地指点。
“这个角度不对,要再偏个几度,这个长了一个半公分,这里要注意比例。”
魏安然不以为忤,很快取来新纸,在她的详细指点下,轻车熟路地重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