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快要结束时,这个世界发生了一件怪事。
天空漆黑了四天四夜,动物狂躁不安。
这几天,安迷离没有见过一丝太阳,抬眼望去,只有都市的灯光,璀璨光芒。
此时,网上流出一则关于雅玛巫师的预言,世界末日将要到来。
顿时人心惶惶,抢劫杀人犯法案件大幅度提高,华夏的犯罪率还勉强控制在平均线之下,但国外情况更严重,暮流年第一时间将远在国外的暮老爷子和钱多多等人送回国内。
岛上快要竣工,突然出现这非寻常之事,安迷离也大大方方给工人放假,并多给了好几天的工资。
所有人没有命令一律不准私自外出,医院商店药店等特殊场所,由警察严格守卫。
所有人的粮食都有专人送到家门口。
医院门口,几名持枪军人警惕守望。
一辆小车行驶而至。
“我······羊水破了,需要·······”车窗摇下,主驾驶是个妇女,挺着个大肚子,艰难喘着气。
警察:“你家人呢?”
车内的味道很腥,还带着一股难闻的腐味。
靠得近的几个警察皱起鼻,远处几条猎狗呲牙咧嘴,垂着尾巴,半趴着身子,朝车子方向,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敏感的警察看了眼车内,“你先下车吧,我们需要检查一下。”
妇女抚摸着肚子,指甲渐渐显红拉长。抬眼看着车窗外的几人,神情渐渐冷下来,“我要进去·······”
此话一出,众人神情迷离,出现呆滞。
“放·····行!”随着一声令下,栅栏打开,小车缓缓行驶而去。
几秒过后,狼狗纷纷倒地,抽搐好几秒,最终毫无气息。
半个小时后,大楼所有灯回归熄灭,一位孕妇满脸餍足缓缓从大门走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恶臭血腥味,飘荡几里。
凌晨,救护车,警车,再到军用飞机,迅速将这栋医院包围,几个小时后,一些穿着道服的人,拿着桃木剑等道具出现在此。
尽管现场被封锁,信息传不出去。但暮流辞还是第一时间掌握最新情报。
大半夜跑到安家,又翻了一次墙。
“这几天别出去,最好能跟我回暮家。外面现在危险啊。”某人坏笑。
“唔······再危险好像也没有你暮大爷危险吧。”她把这头狼放在身边才是真正的危险。
“放心吧,这几天就算我想出去,也出去不了,军队好像早就把出入口守住了。普通人没有命令,出不了。”
这几天,安家的食材全是不新鲜,没菜的时候还把佣人收藏多年的咸鱼拿出来。
没办法,谁让安家每天的食材都是现送的,留存的零食就算有,也喂不饱那么多张嘴。
他搂过她的腰,埋头在她秀发中,“小骗子,今晚我要外出一趟,就不能陪着你了。晚上睡觉,你怕就打电话给我。”
医院邪事发生,里面的人血液全被抽干,此事普通人解决不了。
暮流年作为负责人,半个小时前,就出发前往现场了。
他得过去帮忙。
“你要去现场?我也想跟你过去。”怎么说,她还是有学过几招辟邪驱妖魔的招式。
“听话,不去,留在安家,这里安全。”说着,他从衣袋里拿出一条银色项链,没有什么花纹或者钻石点缀,很简单的一条。
但她知道,暮大爷出品,必属精品,就像他那辆自行车。
他给她戴上,纤细手腕凝成浅浅光晕。
真美。暮流辞低眸满意轻笑。
他拇指摩挲着银链,安迷离一脸迷茫,看着他嘴角笑容逐渐变得姨妈笑。
“你没事吧?”怎么笑得那么奸诈呢。
他轻轻摇摇头,随后语气难得郑重,“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要将这条链子扯断,很快就有人来帮你。”
安迷离知道,他是怕他出去,自己遇到危险,独自一人应对。
“嗯,你放心去吧。我好好待在家,等你平安回来。别总是太过担心我,免得分神了。”
临走前,安迷离还把圆球叫出来,让它跟他走。
圆球死活不干,它要走可以,带上大白虎。
有事傻虎冲第一。
最后,暮流辞一个人走了,带走了平头哥。
(平头哥无语了。哥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医院处于一个较为偏僻的位置,年代有些久远。远远望去,没有灯光的医院在空旷的环境里,显得幽深骇人。
“所有的电子设备带进去后,都会失灵。包括电筒。”暮流年简单讲解目前情况,“现在要进去,只能点蜡烛。”
暮流辞收拢风衣,冬季的西北风够凛冽的。
蜡烛易灭。
“你不早说,早知道我就拿几颗夜明珠过来了。”
暮流年注意到他的用词,“你有那么多夜明珠?”
一颗夜明珠价值连城,他轻飘飘说几颗,就像是从一堆夜明珠中随意掏几颗出来,那样简单。
暮流年看向地上的平头哥,此刻它那双小眼睛正炯炯发光,像荆棘中生了一把火。
“我记得你身上一直藏有颗珠子,挺明亮的,吐出来给我照明。”少年语意挂着几分漫不经意。
暮流辞之所以会带它出来,就喜欢它干事不废话。
只见平头哥张嘴,几秒过后,一颗跟鹌鹑蛋般大的夜明珠出现。
以它为中心的几米距离,瞬间被耀眼的紫光照亮。
就连地上的一只小蟑螂都被照得一清二楚。
暮流年好奇问:“什么品种的夜明珠,能这么亮?”
暮流辞微抬下颚,满眼嫌弃。
“你拿着这颗珠子,我就告诉你,什么品种。”
暮流年:“……”
看到珠子上的口水,没好气说,“我也是有洁癖的!”说着,弯下腰麻利地将珠子拿起来。
“边走边说。”
暮流年眯眯眼,不得不说,暮家的人相处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蛟龙珠,是平头哥自己下墓找。”
“就它?”
……
一路上,到处都是弥漫着臭味的尸体,扫眼望去,尸体都有不同程度的膨胀。
暮流辞等人来到一间病房。
“都是孕妇!真残忍。”跟随的小兵红着眼,忍不住别过头。
这里的气息很不一般,平头哥开始急躁起来,对着主人吱叫不停,暮流辞让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暮流年。
两兄弟话不多,暮流年负责照明,暮流辞拿过小刀,在孕妇脖子划过一刀,很深的一刀,顺着骨骼,来到腰间。
暮流辞神色自若,看不出什么情绪。
直到,他把肚皮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