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落寞,余光把万物的影子拉长,拉远。
这里群山环绕,四面都是高大翠绿的树林,阳光的短暂消散,为这燥热的夏季带来几分爽意。
饥饿让安迷离在睡梦中,幽幽张开眼,呆愣几十秒后,她才慢悠悠反应过来。
噢,睡觉真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视线清明,她注意到房间环境的简陋朴素之余还带着干净,清新。
她还能闻到身上被子传来的淡淡柠檬清香味,可能这被子的主人用了柠檬味的洗衣液。
谁救了她呢?她记得她被小黑黑咬了一口后,就晕倒过去了,醒来过后,就是躺在这里了。
再次抬手看了看手背的痕迹,“咦?”牙印怎么变淡了不少。
正迷惑不解时,房门卡兹一声,一位消瘦的人儿走了进来。
“醒了~”她声音平平淡淡,但安迷离还是听出这声音有几分欢喜。
是一位老奶奶,面容慈祥,笑着靠近她。
“你是~”意识到是她救了自己,原本谨慎的安迷离松了心,扬笑着回复,“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她这一番话引得安迷离暗暗打量着她,为你服务?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为什么她的语气给她的感觉更多的是恭敬。
她可不认识她!
不知道说什么回应她,安迷离干笑着,不行,一会儿得找圆球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才对。
“小姐,饿了吧。我提早在厨房预备好一些热了的饭菜,不知道你想在哪里吃呢?这里还是厨房?”
“我下去吃吧!”顺便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你现在可以走动吗,如果不能,我扶你下去吧!”
她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昏睡过去了。
听小鹦鹉说,她受了伤,但已经吃过药,好好休息就好了。
因此,她叫没有过度看望打扰她,更没有请医生过来所以不太清楚她身体的状况。
“能动!”她发现身子没有任何疼痛感,只是小黑黑咬过的手臂有些浮肿,有些痒而已。
小黑黑啊!小黑黑,暮流辞说的对,叫我不要跟你走这么近。
当初她还不理解这句话,今天经历过这件事后,她终于明白过来了。
蛇终归是冷血,无情。
它归顺暮流辞,臣服暮流辞,估计更多的是实力的比较。
很简单,论智商,它斗不过暮流辞。
论毒性,也比不上他身上的毒。
论狠毒,它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简直是处处碾压着小黑黑。
今天被咬,简直就是猝不及防啊!
出了房门,她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精神病院。
医院并不大,远远望去,就是由几栋三层楼高的小院楼组成。从下面俯视,路灯已经开启,夜行的人稀稀疏疏,只有几个老人在围着诺大的操场慢跑。
饭菜简单,是传统的两菜一汤,黄瓜炒鸡蛋,苦瓜炒番茄,最后一个是肉末鸡蛋番茄汤。
饭菜确实过于简单,老人怪不好意思的,“小姐,这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几天肉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得等到明天我和老头子去镇上买一些存货才可以。”
安迷离倒没有觉得什么,对她来说,只要不是很难吃那种,她都会吃得津津有味。
她的胃可是来者不拒的!
“没事的,看着卖相就知道是很有食欲的!”废话不多说,夹起一片黄瓜,入口瞬间,居然带着丝丝微辣。
双眸亮了起来,她就是喜欢吃辣的,开胃。
“好吃,真好吃!”若是再放多点食材,估计她做出来的饭菜跟花嫂有得一比。
“好吃就好!慢慢吃,我到外面找一下大白它们,告诉它们说你已经醒了。”
“好!”
看来这里就是大白它们呆的地方了。
暮流辞可够坏的,居然把它们关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
默默吃着饭,很快,一碗饭见底。
“哒哒哒!”
厚重的步伐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侧耳听着,好像是大白。
果然,还没有见到虎,就听到鹦鹉八爷的声音,“美人,美人,我来了!”
紧接着,虎头出现,直朝她冲来。模样憨厚,你不说,没有人知道这头虎曾经是大草原上的一只虎王。
当然,你说了,估计也没有人相信。
白虎飞奔而来,安迷离张开双臂,她喜欢这头乖虎扑落入她的怀中。
只是,没有奔跑几步,安迷离就发现了它步姿的怪异之处。
前脚似乎不那么利索!行走间多了几分踉跄。
皱眉,脑海中不由想起当日,她的脚踝再度受伤的事情。塔
一张小脸沉着,没有任何笑容。她希望不是他做的。
可,心底的隐隐不安已经在暗示什么了。
白虎如约乖巧扑进她的坏中,它太大只了,安迷离愣是抱不过来。
鹦鹉八爷则落到她的肩膀上,鸟嘴戳戳她的头。“嘿嘿嘿,美人,你今天来是不是带我们回家啊!”
“对的哟!”可能不是回两人合租的别墅,毕竟暮流露那边到现在也没有松开说要它们回来。
反正她可以在外面租一间大房子,带院子的,留它们在里面住也不是不可以。
视线落到白大王那不利索的前脚上,安迷离伸手过去触摸,她摸到了一丝伤痕结巴的痕迹,更多像是人为造成。
白大王受惊地缩了缩前脚,安迷离死活不让它撤退。
“嗷呜!”
安迷离没有看它憨憨的虎眸,它看着憨厚,但是并不愚蠢,问它肯定会问不出来,扭头瞥向肩膀上的鸟儿。
“八爷,你说说,它脚上的伤谁弄的?”
它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圆溜溜的黑眼睛转了一圈,鹦鹉八爷似想到什么,硬邦邦地吐出一句话,“美人,它自己弄的,这山上有捕猎器,它不小心踩中,被铁器夹到脚了。”
“撒谎!”少女清脆响亮的声音落下。
鹦鹉八爷别过头,闷闷不乐着,为什么要这么大声跟它说话,“你不是心里有答案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们!”
安迷离怔了怔,它说的没有错,她就是有答案了,她到现在还是不相信自己心中的答案。
意识到刚才自己语气有些激动,安迷离朝它说了声抱歉。
白大王抬起自己巨大的头颅依靠在安迷离那一双柔软的手掌心。
它的小主人对它真好。
“美人,大白老弟它现在好很多了,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啦!”
说到这里,眼底流露出不少害怕和惋惜。
少年面无表情割断大白的脚时,它实着是吓了一跳。
没有想到,少年他出尔反尔,明明答应过美人,不会动大白的,可一转眼,那边刀子就来了。
哎,即使送到医院接上,可到底比以前,没有这么利索。
而且,少年还赶它们来这里,大白常常在房子里睡觉,又见不到美人,整天郁郁寡欢,那一段时间,是它最消沉的时光了。
那只平头哥和小黑蛇根本就不会管大白,只有它,为大白讲许多关于它女朋友花花的故事,它才慢慢好起来。
幸好少年还是有良心的,还知道派人送上最好的药给大白调理身体。
鹦鹉八爷的感叹到此结束。
安迷离没有说话,自顾安抚着它的脚踝,锁起来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这一圈的痕迹,告诉着她,大白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故事。
那一定会是很不美好。
此时,远在国外的某大爷心今晚莫名其妙感到不安。
这里是南半球,当北半球是夏季,这里却是一片寒冷的冬季。
天台的风很大,少年伫立在此,眺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思念谁。
或许只有风知道,或许只有蟋蟀老母亲知道,他饿了。
修身的风衣更加衬托出少年那人见人爱的完美比例的身材。
“当家,该回去了!”这里的风真是刺骨寒冷。时一悄然无声来到他身后。
暮流辞收回眺望的目光,微微侧首,余光不留痕迹地落到他手上的平板电脑。
“是她那边传来的吗?”
时一垂首,双手递上电脑,“是!刚刚收到那边的人传过来的信息,大意是今天安小姐去了青山精神病院,今晚还打算在那里住一个晚上。”
这信息传递的也太不及时了,若是在安小姐出发不久就发来信息,说不定他就有办法阻止安小姐。
但现在,却是木已成舟,安小姐已经到了。
少年原本懒洋洋的神色突然消失,开始正色起来,皱着戾气的眉,面无表情地扫过时一。
“你的人?”明明他临走前吩咐过他,让他安排人不定时发送小骗子的地理位置。
还特意叮嘱这块地方:青山精神病院。
那头虎的脚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小骗子可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她很轻易就看出来,那头虎脚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触到对方黑漆漆的眸,时一还是不自觉地抖动自己的身体。
那是害怕啊!
“是时二那边的人!”他的人不在那一块地区。
少年阖眸,似乎不愿意多说一句,只扔下一字,“罚!”
他没有说罚谁,但跟在他身边有些年头的时一却很快明白过来,道:“是!”
看来,这下连他都要罚。
一人生病,全班吃药。
气氛再度诡异的安静下来,时一轻声试探着,“当家,需要我备飞机现在回去吗?”
安小姐和那些宠物的关系他也是清楚几分的。
安小姐视它们为亲人,当家却这么伤害她的亲人,哎,不用说了,肯定是割时一时爽,割后追妻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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