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一架飞机从帝都出发,前往榕城。
女媚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回歌,留下回颜和黎夜两个人在家,跑去帮他。
女媚一走,黎夜嘴角那抹深邃的笑容再也忍不住,藏不住,目光看向回颜时,愈发炙*热火辣。
守门神终于走了,家里就剩下他和小班长了。
啊,夜色美好的时光,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了。
机场人来人往,有些吵闹。
女媚突然离开,回颜有些伤感,住了这么久,她对女媚的感情也住出来了。
她不舍得她离开。
安迷离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安慰道,“没事,她去榕城,也只不过是帮你哥哥,若忙完了,她还是会回来的。”
回颜闷闷点头,慢半拍回道,“嗯嗯!”
电话铃响起,回颜看到来电显示,是她哥哥打电话来了,顿时笑逐颜开,冲淡了心中的多愁善感。
“迷离,我先去接个电话!”她指了指一处人少的位置。
“嗯,去吧!”
黎夜本能地抬脚,习惯性地跟着回颜,这次,安迷离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不解看向她……
“黎夜,聊一下?”少女明眸清冽,细细看去,有几分犀利和锋芒。
黎夜微微颔首,多些客气,“你说!”
她看到了他眼里各种情愫的转变。
安迷离抿了抿嘴,性*非原罪,甚是一件非常原始美好的事情,关键是双方是否有勇气或者能够承受这份冲动带来的后果。
她早就把回歌两兄妹当作自己的半个亲人,如今回歌不在她身边照看,这份责任自然落到自己身上。
“你们才上大一,刚刚高三毕业,历经军训,走入大学校园,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且新鲜!对不对?”安迷离语气缓缓,似乎只是在聊一些家常话。
黎夜有些迷糊,点头,没吭声。
他隐隐约约猜到安迷离不会只是简单的说些大学校园。
果然,安迷离语气徒然加重,峰回路转,“有些东西确实很美好,但非就此刻要触碰。如果你真的疼爱喜欢一个人,在大家各个方面还未成熟时,就不应该提前把该走的路或该做的事做完。”
她口吻有些模糊,表达有些含蓄。
说到性,她也想直率说清楚,但对象是一个男性朋友,她得避讳一些。
且说,黎夜又不是傻子,她说这番话,也不过是提醒一下他,需三思而后行。
黎夜目光怔了怔,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她指哪方面!垂眉,有些心虚躲避她迎来的视线。
他确实想·······毕竟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如今,家里更是无外人在,他的心不免有些躁动。
“回歌不在家,事关她的事我得过问,你也别嫌我啰嗦,教你做事。”
她的一番话冷却了黎夜心中那股狂躁,冲动之火。
摆了摆手,用着轻松的口吻,道:“放心吧!在没有得到回歌的认同前,我是不会碰她的。”
他也幸好安迷离能够点醒自己混浊的大脑。
若不是她,估计精~虫上脑的他很快就会做错事。
安迷离点点头,轻声道,“希望你言行一致,说到做到!”
她和暮流辞合租在一起,也差不多有两年了。
安家人和暮家人一直以为她和暮流辞已经干柴烈火了,殊不知,两人一直只是单纯地盖被子睡觉。
两家人前段时间,还约出去吃了顿饭,顺便合作了一单大生意。
榕城不少新闻媒体收到小道信息,说她已经怀孕了,在帝都偷偷生孩子。
听到这个信息,她笑了!八字还没有一撇。
她和暮大爷的爱情能有多欲就能有多纯。
她和他看似年轻,但只有两人心里清楚,他们的心境早就不是年轻人了,自我控制力自然比别人更强大。
*
榕城,阳光孤儿院。
站在窗边的回歌挂掉电话,门外的李院长在敲门,他喊了声,“进来!”
李院长笑盈盈走进来,手上端着一杯茶,“给你冲了一些荞麦茶,喝过,今晚就能好好休息。”
她膝下无子无女,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早就把回歌当作自己的儿子来对待。
回歌双手接过这杯荞麦茶,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润,“谢谢院长!”
“没事!反正我也是闲着无事干。”
回歌看到她神色多少带有些倦意,像是没睡好。
想到榕城这些天天气多变,时常上半天是晴,下半天便是阴雨天,对于患有风湿病的她来说,很是不友好。
“院长,这些年你也没有好好休息过。要不,这几天,你就到外面,好好旅游,散散心。这里有我暂时照管着,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李院长摇摇头,“还是不了,我放心不下。”
她坐下沙发,行动不比以前利索了,回歌鼻子有些泛酸,他长大了,院长也老了。
放下茶杯,半蹲身子,打算给她双腿来一个按摩,院长执拗不过他,也只好允许了。
慈爱目光落到回歌的侧脸上,李院长不禁感慨时光过得真快,转眼间,他们都长大了。
“对了,迷离在帝都过得怎么样了?”榕城小道消息居然传出她怀孕了,她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过,无穴不成风!
她跟暮家的二少爷住在一起,难免对方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两人日久生情。
想到此,她不由心疼回歌了,他喜欢安迷离,一直都是默默的喜欢。
回歌过了许久,才慢慢地回她,“过得挺好的!”
显然对于她怀孕了这件虚假新闻他也听到了,尽管自己知道这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心抽的一疼。
疼着疼着就会麻木,他早已习惯。
他也多次尝试放下,但人的情感是很复杂的一件东西,并不是说放下,就能够随时放下的。
它是需要一个过程,一个痛苦煎熬的过程来缓解对一个人的喜欢。
他有时候在想,要不,不要尝试放下,好好把这份喜欢放在心底里,留着自己一个人默默回念。
他是这样子想,也试过这样子做,但那个人,他不允许。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痛楚,莫院长看得清楚,无力的唉了口气。
世间最伤人的武器,莫过于一个情字。
下午,女媚到榕城,回歌前去接她。
“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
女媚扭动身子,屁股都坐疼了。
慵懒地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欠,“也行,你找个地方吧!要好吃一点的店。”
回歌微微凝首,没说话,又恢复以往沉默是金的样子。
无聊的很,她也不指望回歌这根木头会主动聊天,女媚瞅了瞅车内的环境,很干净,无其他杂物。
可能真的物以类聚,安迷离身边的男人好像都不抽烟,暮流辞是,随风时一齐文是,就连他也是。
“哟,兄弟,你这车不便宜啊!”女媚双眼冒金,摸着车椅上的真皮,不知道是不是名车效应,她总觉得真皮椅就是舒服柔软。
回歌面不改色,“最近才买的,生意应酬需要。”
官场上的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
男人的车子,手表以及女人就是男人的脸面。
为了拿下这单生意,他迫不得已,斥重资购买了新车,新表。
女媚嘴角上扬,眼里泛光,小算计着什么,“哎哟,也是,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帝都的衣服,包包我都没有带过来。”
似乎早就想到她会这么说,回歌应对自如,“嗯,你的包包和衣服,迷离发信息说已经用火箭快递给寄过来。估计,明天中午你就可以收到了。”
“靠!太坏了。”女媚瞪大双眼。没有想到,安迷离还能提前猜到她不带衣服和包包过来。
唉,真的是,遇上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抠门。
无字居饭馆,午时,空无虚席,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喂,回歌呀,这里好像没有位置呢。”
回歌朝不远处的一位服务生招招手。
哑巴小哥笑着走上去,在纸上写下:“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回歌二话不说,从钱包拿出一张黑红相间色的卡。
哑巴小哥笑容拉得更大,做了一个欢迎的动作,并主动为他们引路。
女媚啧啧嘴,跟着回歌就是吃香喝辣的啊!
特别是掏出这张VIP卡的那一刻,像极了中的霸道总裁。
不过……她瘪瘪嘴,霸道木头人才符合他。
三楼都是包厢,女媚喜欢边走边打量扫视周围的环境。
余光一瞥,刚好308号的门帘被风吹过,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侧脸。
仔细一看,确实是他。眉头一蹙,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冤家路窄啊!
暮流年怎么在这里啊!上一次见,他还是在帝都。
怎么几个星期过去,又鬼使神差的在榕城出现。
更要命的是,他还和她在同一家饭馆。
暮流年似有感应,缓缓转过头。
四目相对,一瞬间,没有逃走,还在咒骂老天瞎了眼的女媚顿时头皮发麻。
他目光太犀利,过于冰寒,女媚想立马撒腿,但转念一想,不能这样子。
他是军人,敏锐度极高,若是她贸然一跑,他肯定会觉得自己有猫腻,到时候真的认出自己,那就惨了。
她幸庆自己来这里的时候画了浓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