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香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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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满是疑惑,等进了屋里看见刘老二正在洗脚,她走过去,替他洗脚。
刘老二不肯,拉住她,“不用,我自己来,你去给我找一身换洗的衣服。”
徐氏点了点头,结婚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刘老二对她的好,她是走运的,公婆和善,妯娌间虽然有时拌拌嘴,但到底没有吵过架。
“刚刚二妹拉着我说酿酒的事,一下子高兴的跳起来,也不知道她欢喜啥?”
“二妹我了解,你别看着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心里想法多着呢,就算小妹家,变成这样都是靠二妹,你想想看,以前都快揭不开锅了,咱们还担心他们熬不过冬天,只过了几个月,就成了上榕村里过的好的了,你没看见上榕村那些人嫉妒的。”
刘老二对孙谨极为欣赏,继续道:“咱爹看人多准,救我咱们家,跟别的比起来不吵不闹,虽然穷但是一家人齐心合力,你看看咱们村像我们这么穷的早就分家了,可是爹在咱们一家还和和气气的,就说大嫂跟你当初都是爹相中的。”
徐氏一笑,“你说了一大堆,我知道咱爹娘都好,也没用抱怨啥,好了你最近受苦了,早点歇息。”
夫妻两又说了一会儿话才上床。
徐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刘老二拉住她,“咋啦?怎么还不睡?”
徐氏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啥,今天二妹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总觉得要发生啥事,心里隐隐的欢喜睡不着。”
刘老二被她逗笑,“你个傻婆娘。”
徐氏翻了一个身,本打算跟他说些啥但是又不知道说啥。
徐氏翻来覆去大半夜,身边的男人早就累的打鼾了,她睁着眼,后半夜才眯了下眼。
公鸡第一次打鸣她起来了,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在家里忙活。
——
孙谨也起来很早,昨天的那些想法在脑子里生了跟,今天天一亮她就睡不乍浦,爬起来没想到看见徐氏把缸里的说都倒满了。
“二妹起来了,快过来烤烤火,外面冷得很。”
孙谨过去,看见徐氏特别的开心,疑惑的问:“二舅回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嗯,心总算放下来了,对了二妹,你昨晚啥意思,我好奇了一晚。”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她卖了一个关子,徐氏也不好继续问,忙活起来。
渐渐大家都起来,总算等到了开饭,大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人都来奇了。
徐氏等啊等,直到开饭都没有听见孙谨说啥,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高兴啥。
吃完之后孙谨终于找着机会,站起来开口。
“我有话跟你们商量,姥爷咱们都等一等。”
徐氏原本低落下去的心又跳动起来,兴奋的一下子站起来,跟她坐一根板凳的刘老二一个不备摔倒在地上。
“你个婆娘,神神叨叨的干嘛呢?”
徐氏笑得高兴,“二妹有话说呢。”
刘老头看着刘老二拍了拍屁股爬起来,对徐氏看了一眼,见她扯着脸高兴的笑摇了摇头。
他朝着孙谨问道:“有啥事?”
“姥爷你跟大舅二舅都喜欢喝酒,还有向叔跟赵贤,你们自己也尝的出来,二舅娘酿的酒可是好东西,外面酒馆的也不见得比得上。”
刘老头点头,“你说的倒也对,二媳妇酿酒一把好手,这些年来都是她操弄得,不说别的,就说这些酒,喝了一口天都变暖和了。”
徐氏有些不好意思,被人当面夸奖她很不适应。
刘老大也说:“二弟妹酒好,我在主家都没喝到过这么好喝的酒,还要自家会酿,不然得花多少钱。”
杜氏道:“二妹你说这些啥意思?”
“是这样的,二舅娘酿的一手好酒,你们想过没有拿去酒馆里卖,就算不去酒馆里卖咱们也可以自己开个酒馆。”
老刘家一听都傻眼了,他们面朝黄土一辈子,哪里想过开卖酒,更别说开啥酒馆。
孙谨见他们样子很奇怪,看了看赵贤,问道:“我说错啥了吗?”
向生也张大嘴巴,把嘴巴闭合,笑嘻嘻道:“你开啥玩笑,这一大早上的……”
向生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贤一个冷冷的视线杀了回去。
刘老头还算反应快,诧异的看向她,“二妹你咋这么想?”
孙谨摸了摸鼻子,她这样想不是很正常么!
徐氏完全没想到等了半天居然等到这么个结果,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我这个想法哪里不对吗?”
刘老头苦着一张脸,“卖酒虽然能赚钱,但是不好卖,不说要忙活半天,还要粮食,粮食那么贵卖的酒还不够买粮食。”
刘老二也说:“是啊,以前咱们家也卖过,可惜生意不好,又划不来,所以每年自家酝酿一些尝尝鲜。”
徐氏说:“酿酒还要找阴凉的地方放,酒缸也要,真的要卖还要卖缸,一来二去的忙活累不说还划不来。”
“怎么会,我算过了很赚钱的,你们卖的多少钱一斤?”
“就是跟集市上的价格一样,一两一斤。”
孙谨张大嘴巴,总算知道分歧在哪里了。
“难怪,一两一斤不亏才怪,那我问问你们酒馆的多少钱一斤?”
“酒馆的要便宜大概五十文左右。”
“那酒馆贵的酒要多少钱一斤?”
“这……我没买过也不知道具体价格,不过听说有五两的。”刘老大说。
一直没说话的赵贤开口:“最便宜的一两不到,最贵的也有五十两。”
孙谨一拍手,“这就对了,那你觉得这个酒跟最贵的酒哪个好喝?我要听真实的。”
赵贤停了一会儿才开口,“贵的要罪人些,酒劲也大,但是没有这个就香醇。”
孙谨看向徐氏:“这个酒只有这个度吗?”
“我是省着用的,粮食都舍不得放,如果加足一点应该会很烈。”
“这就很明显了。”
孙谨坐下来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她,满头雾水。
“二妹啥……啥意思?”
“姥爷你想想看,就算就没有最贵的罪人,但是,它买五十两咱们这个卖四十五两绰绰有余,如果二舅娘做的再罪人一些能比五十两更贵,你再想想看这里能赚都少钱?”
刘老头眼睛骨碌碌转,转着转着瞪大了眼,不止他,除了孙谨跟赵贤他们都瞪大了眼,齐刷刷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