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现在我们去什么地方?”
**知道这个不同寻常的女人上车后,应该有另外的安排了。
华梅什么也不说,伸手在导航上摆弄几下,箭头和目的地指向了海州的最顶级富豪区:山顶道。
马娇红犹豫片刻,还是解释了下,“今天去赵家大宅去聚聚,也没什么事,但这是规矩,就仿佛家庭要开家庭会议,公司要开中层会议。她是老大,每月下面的人都要去见一面。你别给我丢脸。”
**心叫不好,听说去赵家大宅的时候,想到了那个被自己狠抽了一顿的小龙女赵敏,也不知道,她姐会不会把自己给活剥了……
顺着开到山顶,每行一段,都能路过仿佛园林庄园似的大宅。这里都是当今一些亚洲的巨富宅子。
转入一道大门,之后顺着园林小道开到了一座三层楼高,看着有些年头的宅子前。
宅子前有个池塘,漂浮着一些美观的水生植物,旁边是个小型停车场。
场面没有想象的壮观,貌似停车场只停放了几辆豪车。
见**好奇,也知道马娇红既然带**来,至少应该算个自己人了,所以华梅下车的时候低声介绍道:“也不是都必须来。以前赵老爷子当家的时候规矩更隆重一些,人人都必须来。不过赵老爷子有一阵子不管事了,听说是身体不好。都交给他女儿赵雅了。赵雅的风格要随意一些,不那么传统。诸如野兽有两次推脱说在国外旅游,雅小姐也没追究,让他随意,先列一开,后几年也诸如什么‘有事走不开,在国外’等等理由越来越多。雅小姐脾气也好,也就不强求了。当然,该来的最终都会来。除了野兽较为出格一些,红姐是个个月都来的,说来红姐是雅小姐最信任的人,把许多事都交给红姐。”
诉说的过程,华梅是个细心的人,一边说一边观察马娇红的脸色,见马娇红倒是没有太多的不满,华梅就知道可以说,从这里她又看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红姐应该很信任这个**。看起来两人并不熟悉,但是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局面,华梅也不得而知。
水塘边围着许多狠人造型的人,坐在阳伞下面喝啤酒聊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从**等三人下车开始,貌似那群人就在指指点点,甚至是蔑视意味的那种笑声。
对此华梅装作没听到,而马娇红则是恼火的样子,回身看着他们。
毕竟马娇红的身份不同,是公司“股东”之一,掌管堂口的老大之一。被马娇红看着的时候,那些家伙倒是收敛了些。
其中一个头发很长,比较瘦却显得精悍的人笑道:“红姐,早。”然后道:“你们不懂规矩吗,不会给红姐打招呼吗?”
这下才稀稀拉拉的许多声或大或小的“红姐早”冒了起来。
“不早了,你们才早。”
马娇红淡淡的说着转身,又带着**和华梅朝大宅走去。
还是后面那个头发和长的貌似狠人的家伙道:“红姐,阿忠他们呢?你换个贴身美男不知道中不中用?要不送他来拳场镀金?”
马娇红铁青着脸继续走,没有回答。
“镀金?”**低声问道。
华梅看马娇红一眼道:“别理会他们,一群神经病,都什么年代了还整天喊打喊杀的。这个野兽越来越不像话了,不但他嚣张,连下面的人也这么嚣张。”
这次马娇红给**解释道:“这是以前的规矩了。浩哥下面有几个拳场,可以是说是南中国规模最大的地下拳场。很热闹,在以前基本上但凡贴身跟着老大的人,都在黑榜有些名头,很能打。黑榜就像联赛榜,每年都在刷新积分。但就像阿梅说的,这些人没脑子,不用理会,年代不同了,按照雅小姐的话来说,这些白痴不换观念的话迟早要出事,要被时代淘汰,总之‘不换观念就换人’,这就是时代规则,不管你愿不愿意。”
看马娇红说了,华梅又补充道:“野兽就是个蠢货,嚣张跋扈,他就是典型的从拳场里依靠暴力打出头的人。”
**一副持有保留意见的样子尴尬道:“其实……拳头也不能说没用。从这个意义上说至少野兽拼过了,也凑效了不是?”
马娇红白他一眼道:“你要是心虚就明说,我不会逼你在这里,自己滚蛋就可以。用不着在我面前抬举野兽,你以为他会领你的情?”
“……”**想了想道,“那我真的走了啊?”
马娇红也就说一句气话,这次真被他小子气死了,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里面的人看到了三人,按照规矩就不能走了。
马娇红低喝道:“臭小子,你要敢走我活剥了你。怕什么,天榻下来有我马娇红呢,还会让你扛不成?”
“你就是活剥了我,我也照样走。”**继续气她。
马娇红不及开口呵斥,里面已经传出了一个好听女声来:“阿红来了,还有个生面孔,来,快来,坐下喝茶。”
进去的时候,这个宽大的厅堂真比较传统古朴,四四方方,当先横着一个红木椅子,然后仿古似的两边两条无数椅子。
看去却没有几个人,一共就四个。
那个青筋暴露,看着感觉肌肉像是会暴的那个野兽坐在左边排椅上,一副很屌很不在乎的样子把鞋子脱了,一只脚踩在椅子上。
右边的排椅上坐着一个穿得酷酷的中年男人,表情是很标准的那种商人似的和气。但是不难感应到他以前应该是个狠人,现在只是岁月不饶人而已。
当先正中的横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套裙的美艳女人,戴着一串名贵的珍珠在脖子上,整个搭配显得贵气,风华不绝代,也至少属于顶级范畴。
美艳女人侧面,站着一个年轻男人,很简单的方式把双手抱在小腹前,站的很直。**第一直觉发现,这才是这个厅里真正不能惹的人物。这个保镖造型的人不但有一种很浓厚的杀气,此外只看身形站位等方式不难看出,这个年轻人和他的主人赵小姐有种很奇妙的默契。
**唯独对正中的这一男一女注视了许久。有些恍惚,这个情形让**想起了老首长,曾几何时,**也经常这样的站立在那个可敬可畏的老人身边。
所谓的默契是一种很玄幻的现象,但的确存在。而能驾驭环境捕捉到默契的保镖,那就是真正入门了的保镖。这种保镖绝不是大路货,不是有钱就能请到的。
感应到被**注视,正中央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不觉,但是她旁边那个年轻男人却也在观察**。
“雅小姐最近好吗?”
马娇红走到正中央,一种很奇怪的仪式,仿佛拜佛似的双掌合十于胸前,规规矩矩的鞠躬问候。
这个据说掌控南中国地下势力的“龙女”表现得很和气,点头微笑道:“阿红坐,坐下喝茶。这茶是北方一个朋友过来看望老爷子时带来的,据说很名贵,但我不太懂。他说必须用咱们山上的泉水以炭火温水八十度,就能发挥茶的香味。正好咱们这里有泉水,我让阿海去弄泉水,今天招待大家。”
马娇红又鞠了个躬,旁边的华美也跟着鞠躬,却不开口。**却还是笔直的站着。对此,右边那个酷酷的小胡子中年人楞了楞,却没多说什么。
马娇红鞠躬的时候,左边,近距离的那个野兽似的家伙注视马娇红此时特别突现的屁股,然后哈哈拍腿一笑道,“红姐的屁股还是那么翘,看着就他妈的嗨!”
对面那个中年男人仿佛没有听到,而前方的赵小姐隐隐约约的皱了一下眉头,但是表情并不明显。
马娇红则是铁青着脸,扭头看着他道:“咦,野兽,不是听说上月你坐飞机的时候死掉了吗?”
野兽冷下脸来注视着马娇红,五秒后,他又忽然拍着脚丫哈哈大笑道,“红姐真会开玩笑。”
野兽这么说后,厅内的气氛才舒展开,然后正中央那个绝美女人的眉头也才舒展开。
这下,马娇红也这才看着赵小姐身边的那个年轻男人道,“海哥最近好吗?”
脸上有条不太明显的刀疤的海哥,很有礼貌的点头微笑,“谢红姐关心,我还是老样子。”
海哥说完又看向野兽道:“麻烦把鞋子穿好,把脚放下来。”
赵小姐及时道:“算了,阿兽就这脾气,老爷子在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海哥就不多说了,点头道:“是。”
野兽这才嘿嘿笑道,“就是嘛,还是龙姐通情达理。”然后他一边说,一边把抠脚丫的手伸过去抬起茶来喝了一口又道,“不过貌似龙姐这茶也不怎么样,反正我是不懂,喝不出所谓的梅子香味来。”
马娇红走过右边,和那个中年家伙坐一排的时候,笑道:‘和大家讲个故事。前天一个五十一晚上那种级别的妓女来我哪里出镜临时演员,穿上宫装的时候她老追问,‘怎么我一点也不想传说中的赵飞燕’?”
看去,中央的赵小姐忍着没笑,海哥没有表情。
野兽冷冷看着马娇红道:“红姐这是再说我吗?”
马娇红道:“看来某些人真没有想象中的傻。”
不等野兽说话,赵小姐接入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相互吵吵闹闹也很多年了。今天都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