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跟在陈文浩身边时间比较长的,钟建文还是很有能力的,要不然陈文浩也不可能让他帮办事。
不过,杨再新如今的身份有所变,陈家既然认可他和唐慧琪之间往来,那今后杨再新会有多少机缘,就很难猜想了。
不过,杨再新对钟建文没有什么威慑,更不会将钟建文挤走。钟建文之所以有些意动,关键还是杨再新在省城时,不知怎么回事,就弄到几个亿,然后投建那所学校。
刘诚宇都说到,这个事情让杨再新在推选省十佳青年时,拿到某一项的满分。
从另一个方面看,这所学校以后只要办出特殊,办出名气,必然会是杨再新的品行项加分,还是加满分的那种。
对于这个事情,因为和唐慧琪、新畦食品之间的关系并非直接,又牵涉到魏强、齐云、姜鹏等一系列的人,陈家这边也只是知道一些大体信息。
连刘诚宇都有些感兴趣,更何况钟建文了。
钟建文对杨再新没什么恶意,只是觉得有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陈家这边,居然真的点头了。
杨再新没看到钟建文的表情,对刘诚宇说,“刘叔叔,这件事说起来完全是侥幸。我自己都觉得像梦中一样,运气成分居多的。”
“是吗,那你说说看,我也听一听始末。”刘诚宇说。
“刘叔叔,事情的开始是柳河市常务副到省城来,准备同宏远矿业谈开发的事情,两边要对接。常务副把握从省党校叫出去,陪着他。
然后见到宏远矿业的姜鹏老总,等他们谈得差不多时,我觉得是时候为县里争一些资源,便在便签上写了完全中学的基本构架,要县长石东富提出来。
石县长可能觉得这样的要求太过分,就不肯给姜鹏老总看。然后,常务副见我们在说小话,问起。姜鹏老总也担心我在矿资源上又捣蛋,也问是什么事,并表示有事情都可商量、谈得拢。
等姜总看到便签,脸色都变了。说起来好笑,我给他们列了三十栋楼,运动场等设施,预计会要几个亿。
姜总当时间说来,即使他们公司一分钱不赚,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我便跟姜总讨价还价,说是一个乡镇的矿渣矿藏,他们公司做一栋楼总没问题吧。还有就是,这边的建设,县里不插手,那会让宏远矿业降低一半的成本。
他们出资自然不会多,完全可接受,余下的楼和设施,请姜总在省城代为拉赞助,捐赠楼。
姜总真是一个有善心的人,他答应了,也在省城任何场合下都拉赞助捐赠,在省城都出名了。”
“这个事情我也听说,不过,当时姜鹏虽然努力,但效果一般般。”刘诚宇说,“后来有什么变化?”
“然后,有一天我听我们书记的安排,到党校看望魏教授。
到他家里,谈了一阵,当天魏叔叔也恰好在家,之后,我从魏教授家出来,魏叔叔提到带我去见见世面,我也没在意,随口应了。
知道魏叔叔是想让我多认识几个人,对以后地方上招商引资做一些铺垫工作。”
“魏强这个人我也听说,蛮热心的家伙,人脉很广。”刘诚宇说,“能够得到魏教授认可,你倒是很不错。”
“刘叔叔,见魏教授不过是章书记的面子,魏叔叔确实热衷善事。”杨再新说,“第二天,我跟魏叔叔到聚会的地方,他先去见齐总他们。我肚子饿了,就先去吃东西。
然后在自助餐那边碰到赵荇东和刘敬敏,同他们喝了几杯酒。他们得知是我后,将李添浩的仇记到我身上,便答应各人捐赠一栋楼、五个标准篮球场。就这样跟两人认识了。
随后,卫子扬过来找麻烦,赵荇东和刘敬敏将他劝走,我们又谈一阵,才分开。
然后我去找魏叔叔,见他们在房间里打麻将。当时上桌的是魏叔叔、齐总、姜总和另一位。
我到的时候,姜总因为想拉齐总到长坪县去建楼,在牌桌上放水,输钱不少。见我到了,要我帮他替几把,说是去吃点东西。
我对麻将本身不熟悉,自然跟不上他们的节奏。胡乱地拆牌,谁知第一把胡了七小队,第二把胡了清一色。
这时候齐云老总说,如果我那个胡第三把,那他就给捐赠一栋综合楼,另外替朋友答应一栋楼,同时,还会同姜鹏一起在省城为这个项目凑钱,拉赞助。
刘叔叔,你猜发生什么事了?”
杨再新故意不说出来,也是要给刘诚宇一个思考的时机。
“那还用说,肯定是魏强帮你,自然将你的牌做好,胡了。齐云不肯食言,自然就帮你们。”
“刘叔叔,我原本也对魏叔叔这样说,旁边的人都在笑。齐总说了话,要正常打牌才算。不然,就不认账。另外,我能不能做胡牌,就算魏叔叔真帮我,我也配合不了。”
“那最后又是你胡牌了?”
“肯定啊,而且一点都不费力。”杨再新说,“刘叔叔,当时我也压力山大啊,两栋楼加上齐总的承诺,完全靠手气来打牌,可能性真不大的。谁知,我把牌抓上手,一看,没有一张是废牌,直接就胡了。
这个情况,不仅是齐总无话可说,其他人也都说这是天意。如此,当时在场的每一个老板都掏钱了。说来说去,长善完全中学的建设,完全是运气好而已。”
“还真别说,这个事情都让你碰到了。当时别说齐云老总,任何人碰到这种事,也只有掏钱了。谁还敢有二心?天意不可违,也是你有这样的心,才天随人愿的。”
这个事情说完,刘诚宇对杨再新的神情就亲切不少。随即想到一件事,说,“你跟卫家那个人怎么回事?”
“卫子扬吗?”杨再新说,“我们说好长善完全中学的事情,我和魏叔叔准备回省党校,谁知,卫子扬在出口等候我半天了,见我出来,口口声声说要我后悔,要找省部的关系,把我一撸到底。
魏叔叔听不惯,便提出五年之后比成绩,定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