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大事,你摊上大事了!
平城县中心医院,也是县内公安局唯一指定的法医鉴定医院。
急救室外陈父陈母,13班班主任赵宝成还有相关学校领导“焦急”二字写在脸上,陈父搀扶着陈母,手心全是汗,陈母则是双腿打着哆嗦,眼睛红肿着,一个人根本站不住。
“叮”
就在此时,急救室的灯灭了,门口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像是等待着判决。
“安全,患者没有危险。”听了这一声,陈父陈母只觉得是天籁,心神终于松了下来。
心跳正常。
皮下软组织挫伤。
额头擦伤,两手臂擦伤。
下颌部撕裂伤。
轻微脑震荡,这可能是昏迷的原因。
医生的专业诊断出来了,轻伤无大碍,需要静养,后续还要观察。等伤者清醒以后进行一个全身检查,没什么问题话,就可以出院了!
得到医生的准确回复,校方所有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只要学生没大碍这就好,他们最怕就是出事故。特别学生在学校出事,这类事情一但闹开,可太难办了,赔偿不说,光是学校声誉方面就有相当大的压力。
402号病房,陈母一刻不离陈枫左右,她攥着孩子的手,眼睛眨都不敢眨,生怕自己一松手,陈枫就没了,就从她眼前消失了。
这么好的孩子,这么老实的孩子,怎么就能被打呢。
她拿起陈枫的手贴在右脸上感受着那温度,眼角带着涩意。
门口,陈枫的父亲和一中的老师,还有负责调查的民警交流着。
陈父大多的时候是听,偶尔才会抬起头,他的那双眼睛里充满怒意。
……
同一时间,梨树一中二楼,雄赳赳,气昂昂的男生队伍从13班出发了,他们是去找8班麻烦的,带头大哥是曹猛,理由更是简单了,8班的人打了我们13的人,现在必须打回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说实在的,队伍里有很多人是不愿意出来的,他们的想法就是:“陈枫跟我什么关系,他挨打不挨打关我什么事,我是来一中学习的,又不是来打架的。”
也有一些人连打架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强制的拉来凑数了。
很没办法的事情,一个班级,总有这么一些狗屁事让人糟心,你不来就显得不合群,不合群就被孤立,被孤立就会成为被欺凌的对象,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
到了地,在8班门口曹猛开始咆哮:“曹尼玛的,“王超”“崔浩”“宋健”……打了我13班人的都给我滚出来。”
这一嗓子吼出来,没有准备的8班众人面面相觑,直到曹猛走进班级,才有几个胆大仗着是在自己班吼着:“你是谁,想怎么样,滚出去”等等话语。
“曹尼玛,就你,你是宋健是吧!”
“干他!!”
群架刚刚打起不到30秒,pk还未进行到火热程度,就听有人不停的喊:“警察来了,校警来了。”各种报信的话语满天飞。
“警察来了。”
“政教主任来了。”
“别打了,别打了,13班的快走,校警来了。”
这音一出,没人敢逞英雄,化整为零,呼啦啦人群就散了,来的时候快,走的时候更快,对于很多人而言,这是没头没脑的一战,而且略显虎头蛇尾。
感觉自己打了人很威武的,装b的,更是吐了个槽,没劲,一群渣渣。
13班的人撤了,8班的人也退回班级内休养生息,几个祸首还聚在一起商量着下节课怎么找回茬子,来他一场硬的。
楼梯口曹猛也十分装b的嚼着口香糖观望着,他脸上带着一块青,是混乱中挨了一拳,也不知是谁打的。
他揉了一下脸摸了摸那块疼的地方,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口中小声嘟囔着着:“艹”
刚刚在8班门口开战,他本是没受伤的,反倒是撤退的时候防备不足,心里急,挨了这么一下,此时自然有些不忿。
眼神观望,现在他心里疑惑的是:校警咋来的这么快,按平时的速度来说,就算有人报告老师,找校警,最起码也要打完了,人才可能到。
这是我被算计了,还是人家早有防备?
“铃铃铃铃铃”
“铃铃铃铃铃”
上课铃响了,曹猛丝毫没在意,他蹲在楼梯口探着头。
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在8班门口问个话,处理处理就算了,事实却出乎意料,眼前是让他惊诧的一幕,也是他永远忘不了的一幕。
十余个穿着整齐利落警服,腰后配着手铐的警察从一楼入口快步直奔8班。
前门五个,后门五个,把两头堵的死死的,随后,“王超”“崔浩”“宋健”……五个中午打了人孩子被推搡了出来,一个个手腕都被铐住,当场带上了警车。
呜哇,呜哇,片刻后便离开了校园。
看清楚一切,曹猛心中一凉,大事,这肯定出大事了,警察都出动了。
“难道陈枫?”
“陈枫死了?”
“我艹。”
脑海闪过这个念头,口香糖再也嚼不下去了,这一幕对他的冲击相当的大。
……
中心医院,402病房,和曹猛想象中的画面一点不一样,死,陈枫怎么可能死,就这点小伤,相反他还睡了美美的一觉。
他这一觉睡得那是相当的舒服,绝对是他来这个世界睡的最完美的一觉。
整个人就如同在云之彼端,在温暖舒适的天河水中徜徉,没有一丝丝的梦境,无比舒坦,他陷入了“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的深度睡眠。
他的脸色由白变红渐渐红润,让整整一晚一直观察他的陈母多少安心了些。
陈母此时依旧握着陈枫的手,脑袋向下耷拉着,却仍旧是强撑着,当头向下低了一个幅度后,如梦方醒般的猛然抬起,清醒了就看着陈枫,几十分钟后又是如此重复,陈父多次劝她歇歇,她却是不肯。
陈父也陪着一起,两人坐在病床前,就这么坐了一夜。
直至天明时分,舍不得睁开眼睛陈枫才慢慢睁开眼,他是睡饱了自然醒,美美的一觉。
一睁眼,就看到陈父陈母双双靠在床头,陈母红着眼睛不时点着头,显然熬了许久。
一旁陈父则是黑着眼圈,一看他睁眼明显有些激动。
二老在前,陈枫愧疚在心,他脱口而出:“爸,妈!”
陈枫这一声立即就把半睡半醒的陈母叫醒了,看到他从病床上坐起来,眼泪高兴的都流了出来。
“醒了,醒了”
“他爸,儿子醒了,你看看。”
“嗯。”熬了一夜,显得有些苍老的陈父点点头,随后就是一脸愧疚。
陈母高兴的紧紧攥着陈枫的手说着:“这就好,这就好,没事就好…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