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怎能相忘？
压制地越狠，道路越艰难，一旦鱼跃龙门，成就便越是难以揣度，不可方物。
同样道理，昆仑说芙白蕖需要凑齐九味圣药，才能醒过来，必定有可怕到吓人的吓人。
“白蕖的来历，我还难下定论。”
“不过，曾经的她，在万古大局中，应该是一位，近乎于可以铸造乱逆棋子的存在。”
昆仑此话一出，在杜南脑海里掀起滔天风浪。
乱逆棋子，颠倒因果，篡改生灭。
九味圣药一下去，涅盘蜕变，芙白蕖成为真正可以铸造乱逆棋子的人物，也不无可能。
几十年前，杜南和空桑灵儿，在苍之墟吞服一大堆神药。
若非颜空无道出手，杜南和空桑灵儿，会直接爆体而亡。
如果芙白蕖没有大来头，莫说九株圣药，一两株下去，都要道消神散，灰飞烟灭。
“白蕖，你下嫁昆仑，其实是打算，斩断我的情愫后，去走那条路吧？”
杜南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转而问道。
“嗯。”
“只是，小南南你一出现，我就坚持不住了。”
芙白蕖没有否认，乖巧地点点头。
“昆仑师兄，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
“我做不了你的八公主……”
芙白蕖转而对昆仑说道。
“没关系，没关系。”
“真也好，假也罢。”
“只要你曾经，答应过嫁我，就已经足够。”
昆仑露齿一笑，显得很洒脱。
“记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愿意，我都无悔～”
昆仑一双眼睛，灼热地凝望芙白蕖，哪怕这张面容，枯老地不成样子。
“白蕖，现在你依然可以走上那条路，哪怕是千年万年，我也愿意等待。”
“我会尽一切努力，让你早日重回，去履行我们的约定。”
“手牵手，一起看遍世间，所有星辰上的风花雪月。”
相逢即是离别，杜南很不舍，但为了日后的永远，别无选择。
虽然，永远有多远，谁也说不清，谁也道不楚。
“小南南，你……你还是忘了我吧～”
“我是沧海巫山之命。”
“半生修道半生缘，是我的宿命，但不是你的宿命。”
“忘了我，就不会再有悲伤。”
“圣药是禁忌，一味难求。”
“千年万年的守候，遥遥无期，真有凑齐九味的一天，我轮回万古，还是这一世的机率，实在太渺茫。”
芙白蕖开口，苦苦规劝。
等待，很苦，不知期限的等待，更苦。
结局渺茫的无期限等待，叫人痛苦地近乎绝望。
“怎能相忘？”
“放心，不会太久的，因为我不是一个人。”
“杜泪生，杜亦天，昆仑，甚至还有其他盖代人物，都会和我一样，在努力，在争取。”
在杜南看来，芙白蕖的前世是殷靖儿、碧落、八公主……杜亦天、昆仑他们，应该也会去争。
“吼吼，小南南，我很吃香的哟，你就不怕，争不过他们？”
芙白蕖已然迟暮，皮肤土黄，满是皱纹。
看在杜南眼里，却和当年一样，叫他动心，令他动情。
杜南和芙白蕖，四目相对，深情款款，而后莞尔一笑，“怎能不怕？但是，你属于我，谁也争不走，放心吧～”
一旁，凤凰族主，乩凰惜别长叹一声，摇摇头，祭出孔雀混沌翎，道：“一切就绪，你们可以出手了。”
三日之后，凌虚道派。
“祖老，我来和你告别。”
凌宇峰，杜南从苍州南墟赶回，直奔空桑圣洞室。
石门推开，出来的并非空桑圣，而是空桑神族的族主，空桑剑尘，“小圣祖，昨天就离开九州大地了。”
“什么？”
不止杜南，一同前来不戒、不筱、明河等人，也一个个惊讶不已。
空桑圣遵照空桑不败的遗训，守候在封神碑附近，故此长居凌虚道派。
偶尔出游，时间不会长，如今却离开九州大地了。
“太古天战，大神浮图祭炼八扇天门，不但封葬了‘天’之残躯，还横断了九州和大宇宙星空的往通。”
“红尘末路，是唯一的去处。”
“杜师弟，我们要是早一天回来，你就可以和圣祖老同行了。”
一旁，明河说道。
圣药唯有红尘末路和遥远的星空深处，才有找寻到的可能。
“也许吧。”
“但愿去了那里，可以遇上。”
杜南点头说道。
“杜师弟，真想跟你一起上路。”
“可惜，受大神浮图布下的大阵影响，九州大地和红尘末路之间的时空路，非常不稳，大能之下，难以承受。”
不戒已经拥有与当世大能的一战之力，但并非真正大能，无法前去，可以视为大神浮图设下的一种限制，不容逾越。
“无妨，你我兄弟，再度聚首，应该只是几年的时间。”杜南拍了拍不戒的肩头，道：“红尘末路，过去容易，回来困难，凌虚道派需要你们守护。”
不戒猛点头，肥嘟嘟的嘴唇上下抖晃，说：“杜师弟你放心，我若离去，肯定先把祖师爷的护宗大阵，彻底修复。”
“嗯，我离去前，也得先给凌虚道派，铸些神兵，炼些神丹。”
杜南自语一句。
图腾兜率炉拿回来了，以杜南如今的修为，炼丹铸兵，上品神丹虽炼不出，最一般的神丹，倒是有些把握。
“神……神丹？”
不筱听了，险些晕厥过去，脸上肌肉一阵一阵抽搐，不停地“嘿嘿”傻笑。
“杜南，你炼制的神丹，可否给空桑神族几颗？”
“灵儿传你的易容禁术，存在缺陷，如果给神丹，老夫便可以做主，给为你补全。”
神丹是圣物，空桑族主也心动了，说道。
“族主客气了，除却凤凰古族和凌虚道派，空桑神族，我也所应当理应给几颗。”
杜南说道。
芙白蕖曾盗来涅盘神丹给杜南吃，早给还几颗神丹。
虽然说，如今的杜南，炼制出的神丹，远远还没到涅盘神丹那个级别。
“你能这样说，我很欣慰，补全你的易容禁术，其实也是小圣祖的意思，别推辞了。”
空桑族主伸出手，按到杜南身上，一段经文浮现在杜南脑海里。
杜南意识扫过后，浑身一震，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