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难以真正长存
“天寂境界,长生是长生了,如果不遭遇不测的话,的确可以活到地老天荒。”
“但是,如果世纪终结,或者纪元破灭,还是逃不过的,难以真正长存。”
“岁月无情,混沌期、鸿蒙期和元泱期,甚至是胤印三元的古之帝皇,气血枯竭,年迈衰老,也许是几十万年,也许是几百万年,终要到来。”
“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秦雨悠摇摇头,讲述出一些杜南不知道的事情。
“能够长生,却难以不老,这是一个魔咒。”
杜南感慨,衰老地牙齿掉光,头发掉光,却始终不断气,比死了还要可怕。
“是魔咒,也是鞭策众生在修道之途上一路攀爬的动力。”
“我欲争一世至尊,打进涿鹿,胤印三元,再现古之帝皇的无敌风采,走进神话彼岸……”
秦雨悠前一段话,听得杜南热血沸腾起来。
后一句突然冒出“睡尽下一个神话纪元的所有美男”,让杜南直翻白眼。
“当然,我也是很矜持的,你是我第一个发自内心想睡的男人……”
秦雨悠舔舔嘴唇,朝杜南抛媚眼。
“你还是别矜持了,睡别的男人去吧,赶紧的,你的宏图大业,不能在我这耽搁了。”
杜南相当无言。
轰隆!
突然,大地震动,虚空摇颤。
不一会儿,几十只生灵,出现在视野尽头的地平线上,飞禽、走兽和人族都有,朝杜南和秦雨悠杀来。
秦雨悠脸色大变,总算没心思睡杜南了。
“冥尸窟,真是一个好地方,冥尸窟,真是好大的造化!”
“来多点,再来多点吧,才上百,最好上千上万~”
杜南见了,眸子里的光芒则是越来越盛,无比兴奋。
“你疯了吧,上百都不够,还想来个上千上万?”
秦雨悠觉得杜南脑子糊涂了。
“天寂冢,你嫌多?”
杜南形象真的颠覆了,流出一嘴口水,满眼泛光,活脱脱一个财迷。
杜南撑开数百丈高大的道我法相,一步迈出,横渡万里虚空,在那些冲杀过来的生灵里穿行。
那些生灵,它们炸成一片一片的血雾,化为一颗颗天寂冢,落入杜南手里。
场面无比惨烈,赤血染红了半边天。
这是碾压,这是横推,这是一场大屠杀!
秦雨悠楞住了,眼前一切,实在太过震撼。
“啪!”
秦雨悠猛拍自己的额头。
“对了,杜南修为还是神涅境界大圆满,没有迈入天寂境界,不能用我刚才遇到的电羽虎熊来衡量。”
“你是神话禁子,战力堪比混沌期三轮阶,对付一般的大能,当然可以碾压。”
“不对,有古怪,按照一些古扎上的记载,走第二条神话禁子之路,不该有这么强。”
“根据那些记载,哪怕是走成功第一条路的神话禁子,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秦雨悠猛的明白过来了,但又皱起了眉头。
“神涅冢化成神药,天时、地利,缺一不可,需要一段漫长岁月,吸收到无尽的天地精华,发酵蜕变才行。”
“天寂冢,随便放什么地方,都能化成神药,而且所须时间也不长,化出的神药,品阶都极高。”
“神药成精、成圣,则是圣药。”
“传说,圣药就是从堆积如山的天寂冢里,进化跳脱出来的!”
杜南对天寂冢,并非一无所知。
说道这里时,杜南的神识,不由往小宇宙里的不死树,扫了扫。
“亲爹啊,你是我的亲爹,可不能打我的主意。”
“我可不是圣药,我有天大来头,不能当药吃!”
不死树奶嫩嫩的声音,在杜南小宇宙里尖叫。
猛然觉得,杜南大大方方,渡给自己大量好处,有种把猪养肥了宰肉吃的感觉。
不死树越来越觉得,“神药成精、化圣,则是圣药”这句话,是说给它听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杜南把皇之战血、帝之神泉吞吃进身体里后,不死树被润养在了里面,甚至还有其它神药的精华,大量被不死树汲取。
在古拉赤魔川,就展现出神药成精、化圣的迹象,离开杜南身体,出来争夺天地造化。
杜南图腾道胎蜕逝,不死树也遭劫难,枯萎而死,但留下一颗种子,蛰伏在他体内。
之后,幽州南溟,阴月古城,那株无比巨大的不死树雷击木,发生崩溃,遗留下的精华,融进不死树种子里。
并且,随着杜南打破诅咒,重新萌芽,还拥有了某种记记。
一路走来,不死树,仿佛也经历了一次涅盘蜕变,杜南大部分因果造化,它都或多或少,有所经历。
杜南两条路共走,开辟出十颗混沌道核,成为神话禁子中的神话禁子。
不死树这株神药,怎么可能不成精、化圣。
“二傻,虽然你看起来,一点圣药的秉性都没有,但我知道,它你绝不比圣药差。”
“你不是叫我亲爹吗,到时候采不到足够的圣药,就拿你凑数,救你亲娘。”
杜南传音说道。
“亲爹……亲娘……我,我恨啦,不该贪图太多,跑进你的本源小宇宙~”
“亲爹,你太残忍了,你不能这么残忍。”
不死树懊悔不已,如果不是在杜南的小宇宙里,它现在会毫不犹豫地逃走。
拿了杜南这么多好处,不死树一直颇为得意,美滋滋地很。
如今才明白,杜南是养肥猪,是放长线钓大鱼。
顿了顿,不死树传音道:“亲爹啊,我指引你得到一株圣药,你放我出你的小宇宙,怎么样?”
杜南不语,继续击杀蜂拥而来的生灵,收取天寂冢。
“两株吧,这是极限了。”
“我虽然不是圣药,但还没有斩尽一切因果,彻底跳脱出去。”
“指引你得到它们,遭天谴的!”
不死树咬牙说道,流露出很忌惮的波动。
听到不死树的传音,杜南心潮起伏,巨浪翻天,高兴地不得了。
但是,杜南心绪压制的很严实,一点也没流露出来,淡淡地说:“三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