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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国,京都。
杜南公布了“杜南奖学金”、国乐府名额后,把其它事情,一股脑儿,全权交给商一源院长,自己则直奔青丘国京都,踏上这座无比繁华的古代雄城。
道院,建在一座山上,雄踞京都城中央,和皇宫相邻。
道院所在的山上,古木葱郁,老树苍幽,夏虫啼鸣,在这炎炎夏日的季节里,显得格外深重,透着一股宏大气象。
道院的大门,建在半山腰,一条汉白玉铺成的石阶,一共有三千级,从道院大门,一直绵延到青石铺就的大街。
“东陵音院、南宫音院、西佛音院、北文音院,是国乐府四大分院。”
“国乐府四大分院最杰出的人物死后,尸骨都安葬在道院,所以道院便成了一处圣地,地位相当超然,不属于国乐府,却胜过国乐府任何一家分院!”
杜南站在台阶下,望着道院,感慨了几句。
“东陵音院、南宫音院、西佛音院和北文音院,分布在京都城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道院却雄踞城中,与皇宫相邻,地位高得有点过分了。”
如果单单从选址上来说,道院,甚至可以和整座国乐府分庭抗礼。
“难怪,世人常说,拜入道院,成为道院的学生,比成为国乐府四大分院的学生,更加荣耀。”
当日,穆家晚宴,除了国乐府四大分院,道院也发函到燕云城,说丘鼓五响者,携带水玉,可以直接成为传承弟子。
道院,几乎不对外招生,不能直接考取进来,所以,只有国乐府,而不是国乐府和道院,成为了音修学子的逐梦地。
既然都有机会加入,杜南打算先看看,道院到底怎么样。
杜南踏着石阶,往道院大门走去。
就在这时,几路人马,熙熙攘攘,从京都不同方向,无一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男女,尤其以年轻男子居多。
很快,石阶起点处的广场上,就聚集了上万人。
“那人是谁,抢在第一个,走上道院的石阶,去敲击道钟?”
“没见过~”
“不认识!”
“我们也不认识。”
“不知道,他能够把道钟,敲响几声?”
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看到走在石阶上的杜南,喧哗四起。
“什么,今天是青丘国,敲击道钟的日子?!”
杜南闻言一惊,停住了脚步,抬眼望向石阶尽头,确实摆有一口巨大的古钟。
虽然没有来过青丘国京都,但是,对于一些事物,杜南还是了解的。
例如这道钟,杜南知道,国乐府和道院的学生,隔一年半载,就会来敲击一次,作为一种比拼修为和潜力的方式,和敲响丘鼓,很相似。
只不过,丘鼓的话,一般用于降临到青丘国各大州城,道钟,一直摆放在道院。
“咦,那小子,怎么停在半路,不往前走了?那我李夫,就先上去吧~”一位白衣翩翩的年轻人,丰神如玉,面容俊朗,踏上了石阶。
“啊,东陵音院李夫,拥有两道黄金魂轮的修炼奇才,现在就要出手了!”
“哎,他这一出手,有几千人,压根就没有上去的必要了。”
喧哗声,议论声,哄然而起。
“两道黄金魂轮?”
杜南也是瞳孔一缩,深深地看了李夫一眼。
白衣翩翩的李夫,走到杜南身旁,上下打量一通,眉头皱了起来,“你只有一道魂轮?”
“是的。”杜南点点头,没有否认。
“你叫什么名字?”李夫问道。
杜南没有隐瞒,说:“杜南!”
“杜南?哦哦,你就在燕云城,搞出一个什么‘杜南奖学金’的杜南?”
“呵呵呵,才一道魂轮,也妄图敲击道钟,而且还第一个冲上石阶,不自量力。”
李夫看着杜南,无比轻蔑地嘲笑一句,声音传四方。
“什么,此人,就是近日,搞出一个‘杜南奖学金’,而名扬四海的杜南?”
“哼,一道魂轮,也好意思蹦跶出来,和国乐府、道院的学生,比拼敲击道钟,说不自量力,已经抬举他了。”
“这个杜南,肯定是在燕云城,掀起一点小风小雨,就以为自己,在京都也能搅起大波澜了!”
李夫的话传开,石阶下方的人群中,冷嘲热讽杜南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响起。
很显然,这些人大部分来自国乐府,无一不是身家显赫之人,对于杜南搞出一个“杜南奖学金”,相当反感,也认为杜南这么点修为,去敲击道钟,抢了他们的风头。
“我杜南,不自量力?”
“本来,我对敲击道钟,没有一点兴趣,现在,你们这么看不起我,倒是给了我一个,不得不敲击的理由~”
“待会儿,我一鸣惊人,敲响道钟,你们别吓着!”
杜南内心,嘀咕几句,暗暗冷笑。
丘鼓,道钟,都是测试潜能与实力的神阶音兵,虽然说,丘鼓略微侧重潜能,道钟略微侧重道钟,但所谓侧重,实际上偏差不大。
杜南相信,丘鼓自己可以五响,道钟,也应该可以好几鸣。
白衣翩翩的李夫,目光从杜南身上移开,深吸一口气,化作一道残影,冲到石阶尽头,一掌击在道钟上。
嗡~
古老而巨大的道钟,嗡嗡震动,晃悠了一会儿,便安静下来。
“啊,拥有两道黄金魂轮的李夫,居然没有能力把道钟,敲击出一声!!”
“太艰难了,敲击道钟,太艰难了~”
“东陵音院的李云鸿院长,是李夫的爷爷,家学何其深厚,拥有两道黄金魂轮的李夫,却没能力让道钟,响一下,两道黄金魂轮以下的修者,根本没有尝试的必要了!”
“唉,如此看来,能够把道钟敲响的人,遍问青丘国年轻一辈,只有三五位之多。”
“李夫,拥有两道黄金魂轮,都没有敲响道钟,那个杜南,怎么还不,还不赶紧滚下来,站那里干嘛?”
“哼,貌似那个杜南,自不量力的打算,还没有死心呢~”
看到李夫失败,很多人发出了叹息声,觉得杜南自不量力的人,则越来越多了。
“敲响道钟,比起敲响丘鼓,更难~”
杜南望着道钟,内心发出一声轻叹,但是,去敲击的念头,并未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