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林楠正打坐修炼内气,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
陆胜的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咬牙道:“王小姐说,谢谢您的丹药,她很高兴。”
说罢陆胜心中一片悲哀,做人哪都好,就是中间两头难。
林楠点点头,“我就知道是感冒,她还不听。”
到了深夜,众人累一天纷纷去休息,林楠也回到自己房间。
他打开手机向李丰杰发了一条短息:明天有空吗,一起聚聚?
不到十秒钟就收到了回复,李丰杰满口答应,说儿时玩伴们都想回老家看看,顺路去陈县找他。
关上手机,躺在床上的林楠不禁思绪飞转。
“张大强,刘鸿清,邓彩…已经有八年没见了吧。”
想起小时候他们一起玩积木,捉螃蟹的场景,林楠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张大强直来直去,和铁猛很像,恐怕到社会上混不开,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还有刘鸿清,他其实是个大少爷,但一直想证明自己,抛下家族不要,去跑业务。”
“邓彩长得很漂亮,从小就拜金,那时我每天都有五块钱买糖吃,邓彩就跟我玩,不跟李丰杰玩。”
对那些发小来说,仅仅过去了八年。
但对于林楠,却是五百零八年!
儿时玩伴的模样几乎全都淡忘了,想起明天就要再次见面,林楠有些激动,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以前。
第二天。
中午的时候林楠就来火车站接人。
他自己来的,没有让红天楼那些混混同行,林楠不想让发小们感觉到压迫感。
最纯粹的友情,是建立在双方地位基本平等的条件下。
一旦张大强他们知道林楠是宗师,就会情不自禁的讨好,慢慢出现隔阂,这是林楠不想看到的。
今天他不是林宗师,就是一个很普通很常见的二十岁年轻人。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火车鸣笛,嗡嗡的驶入站内。
旅人们提着大包小包走下来,天气炎热,许多人还打开了遮阳伞。
这时林楠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哇好热啊,还是SPA会所里吹着凉风舒服。”
这是一个有些娇媚的女孩声音,她撑着一把粉色大伞,穿白色短体恤戴黑墨镜,打扮很时尚。
在她旁边,是一身休闲西装的刘鸿清,大皮鞋铮亮,看上去就是富家子弟。
再往左,是穿着白背心的张大强,和一身花花衬衫的李丰杰。
邓彩嗔道:“林楠现在到底长什么样啊,我都认不出来了。”
“呵呵,你忘了当年为了向他要糖吃,你掀开裙子给大家看吗。”刘鸿清呵呵一笑。
“哇,这你都记得。”邓彩捂嘴娇笑,如胶似漆的黏在刘鸿清身边,看样子两人成了一对情侣。
张大强看着他们秀恩爱觉得不爽,忍不住吐槽道:“邓彩其实你选我或者选林楠,都比刘鸿清强,他有什么好。”
邓彩吐了吐舌头。
这时她眼睛一亮,指着前边一个穿白色运动服的年轻人说道:“这人是不是林楠?八年了,好像一点没变!”
张大强也认出来了,扯开喉咙大叫:“楠子,还认得我们吗?”
其实林楠老早就发现了他们,便挥挥手笑道:“张大强你又变壮了。”
“哈哈哈。”
一群人碰头,互相审视着对方,脸上笑容满满。
曾经的儿时玩伴,八年不见再聚首,众人都十分高兴。
林楠诧异的挑了挑眉:“邓彩,你和刘鸿清好上了?”
邓彩嘻嘻笑道:“怎么,当年几个棒棒糖就想把我买了?”
这些话勾起了林楠许多回忆,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他情不自禁的说道:“现在我给你买一车阿尔卑斯,你能回心转意吗?”
“才不呢。”邓彩黏在刘鸿清身上娇嗔道:“你会给我买辆车对吗?”
刘鸿清很有绅士风度的一摊手:“我愿意让给林楠。”
“你!”邓彩一瞪眼,气的捏了刘鸿清大腿一下。
一边聊着,众人离开车站,作为东道主的林楠决定带他们吃些特色。
“对了林楠,你在这做什么?”张大强好奇的问,好好的林家少爷不当,来陈县这种穷地方干啥。
林楠笑了笑:“在陈县这边工作,开了个小店。”
刘鸿清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皱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但邓彩口直心快,捂着嘴惊讶道:“你在林家发生了什么吗,我记得以前你就和那几个哥哥不对头。”
林楠平静道:“现在我离开林家了。”
众人齐齐一惊。
林氏集团作为临水市排上号的上市公司,价值几十个亿,哪怕不继承林家当个三少爷,也一辈子衣食无忧,过上等人的生活。
张大强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没事,自己开店更快活,对了,你开的什么店。”
“就随便卖点东西。”
张大强抓了抓脑袋:“小超市?”
“差不多吧。”林楠淡淡一笑,“咱们不提这个,先去吃点好的。”
张大强痛快点头,似乎林楠不管继承林家还是开百货超市,对他来说都一样。
但邓彩的眼神变了变,不着痕迹的与林楠拉开距离。
她从小就比较向往有钱人的生活,长大后做了整容手术美貌越发出众,眼界也变高了很多。
邓彩和刘鸿清在一起,不止是因为两人关系好。
别看刘鸿清现在当一个小小业务员,每月薪水不到一万块,但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回刘家当少爷,坐拥几亿家产。
不过邓彩伪装的很好,在别人眼中她与刘鸿清十分恩爱,看不出任何端倪。
众人走在路上寻找饭店,邓彩拐弯抹角的问:“林楠,你开的超市在什么地方啊?不会是大润发那种,超级大超级厉害的吧?”
林楠好笑的看着她:“到现在还没营业呢,能赚回来启动资金就谢天谢地了。”
掐指一算,林楠为了红天楼投了至少几亿,再加上临水市那块黄金地段的地皮,怕是还得再加几亿,光一场拍卖会绝对挣不回本,必须细水长流。
但这话听到有心人耳朵里,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