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柠随便找了借口想敷衍一下,等他忘了这个话茬儿就不会说要她在这里陪着睡觉之类。
霍南封扼住她的手腕,眼眸里泛着一团火,将她拉到了卧房床边。
奇怪的气息越来越浓,夏之柠感觉自己呼吸有点困难,心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儿,她想要逃离,手脚都发麻动弹不得。
他却没有碰她一根头发,突然晕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药,帮我拿过来。”他似乎很痛苦,嘴里呢喃着。
夏之柠在桌子上看到一瓶药物,她快速地打开了药瓶的瓶盖,从里面倒出来两个白色的药片放在手心上,递到了他的唇边,“诺,药拿来了你赶紧先吞下去,我去给你倒杯水。”
霍南封侧转身体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她手心里的两个药片,摇摇头,“这些量不够,你再拿出来一些。”
看着他呼吸渐渐地有点困难,她没时间问清楚他怎么吃这么多药片的原因,立马从药瓶里面又倒了一些药片放到手心里。
他这才接过来药片全部吞到了口中直接咽了下去。
夏之柠去倒了一杯水过来,扶着他的身体坐直,然后亲自把水杯的边缘放在他的嘴唇边,“你多喝点水会好过一些,你先躺下休息我不会走的,我怕你半夜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还得送你去医院。”
他眼睛慢慢地闭上睡了过去,这时夏之柠才有功夫看那个药瓶上贴的标签。
标签上写着安眠药的字样,她手指颤抖了一下,望着躺在那儿熟睡的霸道男人,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怜惜的感觉。
难怪他平日里火气如此大,每天晚上回到家中还需要用这种药物才能入睡。
很快,两个人来到别墅。
有人轻叩房门,“夜宵做好了。”
别墅内的佣人在门口轻声呼唤着,夏之柠起身静悄悄地推开了房门,轻言轻语,“不用您端了,我下楼亲自端上来,他已经睡下了,等他醒过来我亲自喂他。”
自从夏之柠去了公司后,别墅里便又添了人。
佣人眼睛里透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随后转身下了楼。
夏之柠下楼把夜宵端了上来放置在桌子上凉着。
她就在床边上看着熟睡的霍南封,怕他睡梦中做恶梦或者有什么心脏病之类的半夜突发疾病再背过气去。
他睡得很沉连呼噜声都没有,手腕上的表指针已经到了凌晨两点钟。
夏之柠困意袭来就用手拖着下巴闭上眼睛想要睡五分钟,她迷迷糊糊时候感觉一只温柔的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
“你发烧了。”温柔的声音好像很近。
她突然睁开眼睛,霍南封没在床上而是站在她身旁,手背搭在她的额头上试探着她的体温。
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一点都没有掺杂任何霸道不羁的神色。
她不好意思地躲闪开他的温柔举动,问道,“你吃了这么多药片胃里不难受吧,睡了也没多长时间,你先躺下吧,我把夜宵端上来了你可以先吃一口。”
霍南封深情地望着十分贴心的女人,心底流淌着一股暖流。
她坚韧的个性和善解人意的个性让他那颗冰冷的心融化开来。
他没拒绝直接就躺了下去,她端过来那个碗用汤匙弄了一点燕窝送到他嘴边,霍南封不改爱开玩笑的脾气,故意逗她。
“你这样喂我我怎么能吃下去。”
“不用勺子喂你那用什么喂你。”夏之柠一脸茫然,还没听出来他的意思,反应过来之后脸刷地一下红了。
夏之柠脸颊上的红霞没有下去,不好意思地端着碗起身下楼。
等到天亮之后霍南封开车送她一起去公司,他们刚进入大楼的大厅,公司同事便用异样的眼神偷偷打量着他们两。
“哎,你看了新闻没有?”有同事在窃窃私语,一边向着电梯那边走,“报纸上都登了,以后可别招惹她,我怕她会找我们小脚。”
“真的假的?”
另一个捂住嘴巴做出十分惊讶。
她们八卦的声音其实不小,霍南封和夏之柠都听得见。
他面部表情冷漠,为了不让夏之柠难堪,直接上前喊住了那两个女孩子,冷厉呵斥,“你们两个待会儿来办公室一趟,如果不想干了可以直接走人。”
走人?
两女孩子一听,瞠目结舌,吓得赶紧进了电梯看都不敢看夏之柠一眼。
夏之柠和霍南封乘坐另一个电梯上了楼上的总裁办公室,她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后,走到他办公桌跟前儿。
“我觉得你没必要叫她们过来挨骂。”她淡然道:“外边那些媒体说些什么我无所谓。”
她觉得无所谓,他不这么认为。
他没吭声,这时那两个女孩子来到了办公室,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不敢进来。
夏之柠瞄了一眼她们两个,女孩子手在颤抖,还有一个手指在掐着衣服的衣角低头像是犯了重大的错误。
“霍总,您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儿……”女孩子开口,还是不肯进来。
谁都能想到,老板叫她们过来不是被批评就是难免被辞退的风险。
霍南封的冷眸抬起来怒视着这两个爱嚼舌根子的员工,冷冷警告,“下次我再听见你们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你们两个立马给我滚!”
她们吓得不敢顶嘴,灰溜溜赶紧回自己办公室去做事。
闲暇的时候夏之柠拿起霍南封办公桌上的那本杂志瞄了一眼,杂志封面上是她和别人在一起出去工作场合的照片,而且记者在拍摄的时候的角度就刻意拍得像是他们在亲昵说着什么那般。
她随手翻了翻杂志其他的页面,不看不要紧,杂志内部报道的都是她和其他人暧昧的新闻。
“温浩?”八卦新闻她不在意,可是媒体什么都敢写,她气愤,“这帮无良的狗仔怎么把我和这个人放一起,还说我和他去了酒店包房,真是可笑。”
想必霍南封刚刚就看了这本杂志里所有奇葩的新闻,怪不得脸色那么难看了。
此时他不知道去了哪儿,夏之柠叹气把杂志重新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夏小姐,可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