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抬起头,就看见季望舒一脸担心的望着我。
我眼睛一红,扑进了他的怀里。
周围寂静了下来。
于欢瞪着眼睛,愤愤的道,“你是谁?”
“我是沈绛的对象。”季望舒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大声道。
“你?不可能?”于欢大喊,“她可是被老男人包养的人,你不要被骗了啊帅哥。”
“被包养?”季望舒有些匪夷所思,“你在说些什么?”
“帅哥,你肯定被沈绛这个贱人给骗了,现在全校都知道她被一个老男人给包养了,你赶紧离这个女人远远的吧。”于欢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季望舒的脸色很奇怪,“你们怎么确定她是被包养了的?”
“昨天我们好多人都看到她上了一辆车,前段时间还买了一条一百块钱的裙子,她以前可没买过那么贵的衣服,不是被老男人包了,还能是什么。”于欢大声的道。
周围有人就跟着点头。
“你们……”季望舒缓缓的笑了,指了指情急之下停放在校门口的车,“你们看看,是不是那辆车?”
于欢扭头辨认了一下,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我昨天亲眼看见的,她上了这辆车。”
季望舒笑得跟厉害了,“是吗?那你可知道,这是我的车?”
“你的车?”于欢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这……这是你的车?难道包养她的人是你?”
“不是包养,她是我对象。”季望舒眉眼冷了下来,“你们这群学生不学好,胡乱散布谣言,伤害同学,我要去告诉你们校长,轻则大过,重则留校察看!”
周围人一听这话,立马就往后退了几步,再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干脆撒丫子跑了。
一时间,校门口只剩下了我,季望舒,还有于欢。
“怎么,你不怕记过?”季望舒冷冷的盯着她。
于欢咽了口唾沫,“怕,但是我觉得你可能被沈绛骗了,她可不是个老实的人,我不想你被她忽悠了。”
“哦?是吗?我还得谢谢你的提醒了?”季望舒挑着眉头,眼底有些不耐。
“感谢我倒不至于,但是我们可以认识一下。”于欢望着季望舒的眼神都有些发光,“帅哥,你长得真好看……”
我趴在季望舒的怀里,伸出手,悄悄的在他胸口上掐了一下。
蓝颜祸水啊,竟然吸引住了于欢,可真是造孽哦。
“嘶……”季望舒倒抽了一口气,低下头,有些无奈的望着我。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站直身体,冷冷的看向正在发痴的于欢,“不要对着我对象流口水,赶紧滚。”
于欢却不理我,只盯着季望舒,“这个沈绛可不是个好人,你别被她的表面蒙骗了,她联合室友把我赶出去,还在外面说我的坏话,还让她的室友打我,这都是她干出来的事儿,这女人太坏了。”
“是吗?”季望舒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就昨天在水房,她还想拉着我的头发打我呢。”于欢继续告状。
季望舒却依旧是一脸笑容,并没有任何变色。
于欢慢慢的察觉出了不对劲,“你不信?”
季望舒眉头一挑,刚想说话,我回头制止了他。
“于欢,你有完没完?”我本来是不想戳破她那些事儿的,但今天,她敢这么污蔑我,我就得说出来,“把你赶出宿舍因为什么你自己没点B数吗?你故意勾引舍友喜欢的男生,这事儿你都忘了吗?打你又因为什么你不记得了?萧玉打你那是因为你活该,还好你当时跑得快,不然我敢保证,她能打死你!”
“你听听,这个女人有多恶毒,你跟他在一起不害怕吗?”于欢却继续跟季望舒说话。
我彻底无奈了,她这是将我看成空气了啊。
“不害怕。”季望舒突然揽住了我的肩膀,“我觉得她这样挺好的,以后我就不担心她在学校里吃亏了。只是,再遇到这种大型的校园暴力,可不能一个人扛着,要及时告诉我,找老师,知道吗?”
我扭头,看着他温和的笑颜。
刚才被议论引起的烦躁,一瞬间飘远,不复存在。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好。”
“傻孩子。”他再次用手刮了刮我的鼻梁,“刚才出校门准备去哪里?”
“去七巷。”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走我送你。”季望舒拉着我上了车,俨然把于欢当成了空气。
“喂,帅哥,你听我说的话了吗?”于欢急了,上前来扒车窗。
季望舒却看也不看她,一踩油门,直接把车开走了。
我坐在副驾驶,看着于欢一脸吃屎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笑。”季望舒却板起了脸,“发生了这种事情你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我今天凑巧来找你,是不是你就要自己扛着了?”
我讪讪的笑了起来,“其实就是一点小议论而已,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予回复的话,很快就能过去的。”
“那是无心的谣言,一段时间内会消散。但刚才的情况,明显是那个女同学在针对你。有她推波助澜,谣言只会愈演愈烈,不会轻易消散的。”季望舒的脸色却格外严肃,“你知不知道,我上学那会,就有这样被谣言逼的跳楼的同学。”
“你能跟我具体说说嘛?”我愣住了,没想到这事儿还真有。
“是中文系的一个女同学,当时才二十岁,大三,因为要实习,就去了一个工作单位。她们的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有家室,但是比较流氓一点,经常对下属动手动脚。女同学就不幸被摸了两下,被同时实习的女同学看见了,回学校就开始添油加醋,慢慢的演变成了她被人包养了。女同学见止不住,就跳楼了。”季望舒低沉的讲述,“后来我工作了,结识了害死女同学的罪魁祸首,他依旧过的很好,公司也扩展了一倍。有一次我试探的问了他两句,可笑的是,他已经不记得那个死去的女孩子了。”
我坐在副驾驶,听得不寒而栗。
其实人性都是恶的,在看见不好的事情时,天生的恶劣因子怂恿着人们前去观看,传播,议论。
尤其是在“法不责众”的律法因素下,因为人多,所以人们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自己的“恶因子”,去充当刽子手中的一员。
当惨剧真的发生,人们又开始互相推诿,最后作鸟兽散。
只可怜了无辜的生命,就此烟消云散。
我坐在副驾驶,沉默了很久,一直到了七巷,都打不起精神来。
季望舒很愧疚,“早知道这样,就不告诉你了。”
“不,你只是让我认识到了,这世上的伤害,有时候不仅仅因为利益的侵犯,也可能是因为从众心理。”我垂下了眼睫,下了车。
季望舒跟在我身后一起下了车,进了七巷。
石萍正在工作,见我来了,拿起菜单要过来。
我摆了摆手,示意不要。
“别想这些了。”季望舒揉了揉我的头顶,“说起来,我今天要找你是有事情的。”
“什么事儿?”我垂着头询问。
“是我家里的事儿,现在她们不知道你在哪个学校,但却知道了七巷的存在,我妈还好说,只是一介妇人,程家却在商界颇有影响力,你最好盯紧一下京城七巷,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儿坏了店铺的声誉。”季望舒蹙着眉头道。
我很震惊,“你的意思是,她们会搞我们店?”
季望舒点了点头,还没说话,负责去运货的阿姨突然跑了过来,“沈绛,沈绛,完了,给我们供应货物的那个厂子突然不给货了,我好说歹说,就是不给我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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