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笼纱,娉娉婷婷。
李文和白蒹葭离开大厅回到车上,白蒹葭发动了汽车,缓缓驶离林溪山庄。
“我爹一定会报复你。”白蒹葭开着车,目不转睛说道。
“我觉的白叔叔挺好的呀,他都答应咱们在一起了。”李文一脸惬意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笑着说道。
“是我害了你。”白蒹葭眼眸清澈,闪过一丝自责。“我没有想到他们的反应会是这么激烈,更没用想到白威会对你出手,还好你身手不错,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而且我了解我爹,瑕疵必报,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李文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听一旁的白蒹葭自顾自地把话说完。
“对不起。”白蒹葭咬了咬嘴唇。
“看来眼下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了。”李文长叹口气说道。
“什么办法!”白蒹葭一脚踩住刹车,紧张地盯着李文问道。
“假戏真做!”李文满脸认真。“如果我和白校长真的有了孩子,那就是名正言顺,然后等孩子生下来,咱们就可以……疼!疼!疼!”
白蒹葭打开车门,自顾自下车走在了路便。
林溪庄园地处南都郊区,一路都是山清水秀的风景名胜,即便是深夜,放眼过去,也饱收无尽的静谧美景。
白蒹葭是熟透了的女人,她那因肉体而成熟,因成熟而妩媚的气质同夜色交融,和停在一边的黑色宝马七系极为协调。
只是,她的眼神是冰冷的,此时还透露着一丝忧郁……
这种女人,更令男人着迷。
李文懒散地靠在车头,细细打量着白蒹葭充满着致命诱惑的身体,笑着说道。“我还以为白校长这样的人会没有烦恼呢。”
“哪样的人?”白蒹葭问道。
“漂亮,漂亮,漂亮……”李文由衷地称赞道。
“肤浅。”白蒹葭面无表情地回斥,但心里却有些美滋滋的感觉。
虽然不强烈,但是确实存在着,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
“你真的打算跟江家斗到底么?”白蒹葭突然转过身,清澈的眼眸闪烁,就好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或许吧。”李文淡淡说道。“坏人总不能干完坏事就去充当好人了吧,这样好人哪还有活路?”
“可你针对的并不是江流一个人,而是江家这个庞然大物。”白蒹葭咬了咬嘴唇,说道。“算了吧,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能让一个高傲的女人放下矜持跟人坦然相对,李文觉得这比揍什么白威杀手有成就感多了。
“如果换做之前我肯定会答应你。”李文微微笑道。“但现在不能。”
“为什么?”白蒹葭问道。“为什么之前可以,现在不能?”
“你觉得我不找江家,江家会放过我么?”李文微眯着眼睛说道。“你欺负我,我退一步,你又欺负我,我还退一步,你还欺负我,那么不好意思,我会弄死你!”
白蒹葭心头一跳,她记得这话当初在她告诉李文有杀手要暗杀他时,他也说过。
只是时间过了这么久,李文却一直都完好如初的出现在自己实现中。
难道那些杀手……
她忍不住打了寒颤。
“放心吧。”李文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不怕江家,你也不用怕,有我在,他们欺负不了你。”
这句话放在一天之前,白蒹葭一定会不屑地嘲讽他几句,然后转身离开。
可现在,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情绪汇聚成了一股暖流,缓缓滋润着她从未被触碰过的某个地方。
“那你有什么打算?”白蒹葭用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髻,下意识地动作,却让李文看的有些失神。
“嗯?”她微微扬眉。
“当然是回家啊。”李文缓过神来,一脸理所应当。“你今天的疗程还没有进行呢。”
疗程?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白蒹葭的脸“唰”就绯红。
黑色宝马七系穿梭在南都夜景的大街小巷,回到教师公寓,白蒹葭洗了个澡,等李文也去洗澡给她做推拿。
这种等待的感觉是很奇怪的。
白蒹葭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的流水声,想了很多东西。
想到最后,她差点把门关上,把李文反锁在外面。
白色的蚕丝睡衣,贴身的丝绸使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火辣性感,让人血脉喷张。
李文洗完了澡站在门口,问道。“白校长,不用换衣服吗?”
“不用,我没有多的睡衣。”白蒹葭撒了个谎。
其实李文打心底是希望她换身衣服的。
这套衣服的视觉冲击力太大,让他必须得进入到修炼的状态,才能全身心地完成治疗的过程。
致虚极,守静笃。
李文给白蒹葭做完三阴交穴和足三里的推拿后,抬起头说道。“治疗是循序渐进的,足三里经过两个疗程之后,就要进行足五里的治疗了。”
“那,那你开始吧。”白蒹葭红着脸说道。
李文伸手就撩她遮在大腿上的裙摆。
“你干什么!”白蒹葭惊叫出声,身体缩成一团,警惕地看着李文。
“足五里啊。”李文一脸认真。
“那你撩我裙子干什么!”白蒹葭玉牙紧咬,脸上挂霜。
“足五里,位于人体的大腿内侧,当气冲穴直下三寸,大腿根部,耻骨结节的下方,长收肌的外缘。”李文解释说道。
大腿内侧……耻骨结节的下方……
“不行!”白蒹葭断然拒绝。“那,那里不行!”
把大腿掰开给他看,即便是白蒹葭的心思已经有了改变,也断然还做不到这一步。
相同的表情出现在白蒹葭脸上,李文无奈道:“白校长之前肝疾发作的频率是不是按天数来的?”
“是。”白蒹葭说道。
可再看着李文一脸意味深长,她想了想,自己每天都会发作的胀痛,今天好像没有?
“讳疾忌医。”李文认真道。
“可……”
“那算了。”李文叹息道。“中医的没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先治疗吗?”白蒹葭咬着嘴唇说道。“我还没有思想准备。”
“看病也需要思想准备吗?”李文说道。“这个时候,你不是校长,我也不是你的学生,咱们是医患关系,请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龌龊好不好。”
白蒹葭犹豫了。
真的要这样吗?
即便是坚持过今晚,以后还怎么面对李文?他又会怎么看我?
“那你可不可以闭上眼睛?”这是白蒹葭最后的底线。
“不可能!”李文当即否决。“但可以等我找准位置后再闭上也不迟。”
“那,那你可要闭上,你敢睁开,我就挖掉你眼珠子!”白蒹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文,用手撑在床上,闭上眼睛,扮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白校长,腿……”李文没好气说道。
活动了十指,李文伸手提起了白蒹葭的睡衣下摆。
只看一眼!
鼻血就流出来了……
手抖的跟筛子一样!
“致虚极,守静笃……致虚极,守静笃……”
李文快哭了,他忘记怎么修炼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
心中默念《道德经》!
十指触碰到细腻的皮肤,李文长长地吐了口气,抱守心神,呼吸均匀,摒弃脑海中一切杂念,让心跳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五千言道德真经在李文的心中默念了一遍,他双手离开白蒹葭的大腿,微微睁开眼睛,张了张嘴,却听见一阵微不可查的抽泣。
李文愣在当场。
白校长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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