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化蛟为龙
?北凝涵仿佛一块没有半点呼吸,没有半点心念的石头,一头头妖鬼,邪灵从上面走过,都无法感受到她的生机,就如真正的枯石朽木,完完全全的沉寂着。
身躯之中仿佛有一道道银色的光芒微微的流转着,贯穿四肢,贯穿五脉,不断的修补着他的身躯,她沉重的伤势!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
乱石堆依旧是乱石堆,没有丝毫改变,只有每日路过的邪灵,妖鬼无休止的厮杀,互相吞噬,一旦有生灵靠近,便一拥而上。
这才是天都血狱的永恒一般。
杀戮,无休无止!
天都血狱仿佛就是另一个世俗间,唯一不同的则是,世俗间为了利益阴谋无休,而天都血狱却是杀戮无休!
乱石堆中依旧平静,有一块通红,如人形的血红石头在一个缝隙之间,若是仔细瞧上一瞧,只觉得就如一个人一般,只不过,没有气息,没有生机,和天都血狱其他的石头,没有丝毫的分别。
一头邪灵耷拉着脑袋从周边游动而过,突然停下了身躯,用那张满目狰狞的脸轻轻靠近了那块如人形的石头,歪着脑袋,似有疑惑之色。
唰!
骤然,从血红的石头伸出一只手臂,光滑如玉,直接抓在邪灵的脑袋上,轻轻的一抓。
刺啦!
邪灵仿佛被捏碎的柿子,全身都被生生的震碎,落在乱石堆中,生机全无,死了个通透玲珑。
噼里啪啦!
那个巨大的人形石块仿佛一个茧一般被生生的撕碎,从碎片之中走出一个人影来。
一身白衣,却有些残跑,黑发齐腰,双眸如寒星般清澈无边。
“呼。”白衣女子首先重重的呼吸了一口,然后大口大口贪婪的吸着有些浑浊的空气,然后才缓缓的自言自语:“终于将自身的伤治疗好了,因祸得福啊,全身的真元更加纯粹了,只要取的血蛟的内丹,便能踏入太清境!”
这女子便是一个月前被追杀的重伤的北凝涵,经过“寂灭浮生经”的“寂灭”之境通天神效,已经完完全全将自身的伤势治好,并且让真元更近一步,就算不用血丹,四五个月之内也能踏入太清境,彻底打开天地之桥。
“先去杀血蛟,取血丹,成就太清境界!”北凝涵双眸之中寒星一闪,然后轻轻的抿了抿嘴唇:“然后再去寻慕容残,以怨抱怨,以仇报仇!”
这么多日的寂灭之苦,不断的蜕变自身皮囊,每一秒,每一刹那,心神都在忍受着万劫之苦,寂灭之痛。
这种痛苦,只有十倍,百倍还之,才能清算!
随后,北凝涵化作一道银光,向着天都血狱西极的“血泊”方向****而去,一道银光转瞬即逝。
血泊。
天都血狱的西极之地。
同时,也是天都血狱的核心,血煞之气的凝聚之地,无数年的积累,血煞之气聚成了一有百米深,上百里宽的血色湖泊,血煞之气浓厚到了极致,能腐蚀筋骨血肉,魂魄都被腐蚀的干净。
就连血煞之地诞生的邪灵和妖鬼都不敢靠近这血泊,可见血泊的血煞之气到底浓厚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血泊之处,只有少数的邪兽和一些强横的夜叉,血魔,血妖,以及如同血蛟那般的异兽存在,与天都血狱其他地方一样,互相厮杀,无休无止!
同时,血泊便是天都血狱的极处,过了血泊,便是一处未知之地,千百年来,甚至连元神强者都没有能窥视到血泊之后到底还有什么。
而最重要的一点则是,北凝涵所得到的宝图的开启之处,便是在血泊之后。
血泊方圆延绵上百里,一眼望去,仿佛血色的海洋,无穷的血云聚在血泊之上,璀璨的景色,让人着迷。
血泊的边缘仿佛一个沙滩,不时有邪兽和夜叉,血魔等邪物游走,一旦触碰,便是一场杀戮,这里到处都是中阶邪兽,高阶夜叉,血魔,血妖,简直是数不胜数,血泊简直是这些以血煞之气为食的邪物们的圣地。
“若是不看些邪物,也不看血煞之气的恶毒,这里只怕就如仙境一般美,天地造化,真是璀璨莫测啊,至邪之地,却如此美丽!”
北凝涵悄然无息的站在离血泊足有上千米的地方,望着这摧残无垠的血泊,心中赞叹。
实在是太美了,血色的天空映衬着血色的湖泊,偶尔泛起的血浪,迷醉的让人窒息,这等的美丽,却没有几个人能见到,更是致命!
“血煞之气竟浓厚到了这种地步,光是站在边缘地方,一连吃上三枚驱煞丹才能中和血煞之气!”
北凝涵呼吸着血煞之气,只觉得这血煞之气浓厚的像是血云般,呼吸仿佛在喝云彩,只好全身裹着一团银色的光华,将血煞之气给隔开,从玉瓶子之中取出了三枚驱煞丹,吃了下去,这才将血煞之气给中和。
“姬灵儿给我的地图标示血蛟就是在这里,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北凝涵放眼望去,为了避免大规模的和这些无穷尽的邪物碰撞,他此刻站在一个小土坡的狭缝岩石上,不仅能看到血泊的周围景色,还能观察到邪物之间的杀戮,因为敛去了气息,除非元神级的邪魔的神念来巡,否则就算烽连阳那种强者也察觉不到。
就这么静静的等待了一个时辰。
血泊的边缘只有无数的邪物互相的厮杀,偶尔从血泊之中还钻出来某种奇异的邪兽吞噬一两头邪兽或是其他的邪物,变缩了回去,却始终没有见到那血蛟的影子。
“难不成姬灵儿骗我?不慌不燥才能磨练本性,我就这么等着就好,只不过不过,这女子实在太过于神秘,如同浮云水雾一般捉摸不透,我也不能报太多的希望,更不能相信,在这里就当是静修,再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也足够我打开天地之桥,将真元转化成法力,成就太清境!”
北凝涵干脆坐在了夹缝之处的一块石头上,平静无波的静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