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复方被挟持
?此时,院落中已是浓烟大火,北家和无涯剑派已经打成一片,北凝涵冲上前去,挥起情风剑便肆意砍杀,流云斩、天玄七式相继打出,他所过之处,马上有五六个无涯剑派的青年倒下。此时此刻,他也不管这些人是外门的青衣弟子还是内门的紫衣弟子,剑指无向,尽皆斩之。
很快,他便穿过无涯剑派这五六十人,向更里面冲去,前方,是司马家族的人!北凝涵见此,二话没说,衣袖一挥,九根紫龙须如电光一般发出,转眼,便将前方一人的脑袋洞穿。她不理会对方的愤怒,继续挥袖,紫龙须来去不定,随意而飞,锐不可当,很快,又有五六人倒了下去。
不一会儿功夫,她便冲出了司马家族这边的打斗,向着里面冲去,离开这两处相对集中的战场,再往里,打斗很纷散,北凝涵的眼睛一眨不眨,她一路杀来,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一个人。
她好像还没有看见复方。
她四处寻找,冲过一堆又一堆打杀的人群,转过一处建筑,忽然看到一位司马家族的人挥起手中阔刀,将一位身着布衣的男子砍杀在地,那男子背对着自己,身形像是……
北凝涵大怒,脚下猛的一纵,袖中紫龙须悉数飞出,那个司马家族的人反应过来,刚刚转过身,胸前便被紫龙须洞穿,同时,一把翡翠长剑也从他的咽喉间穿过。
北凝涵化作一个白影如风般闪到那人的身后,握住飞出的情风剑,也不管那人如何倒地,便向着那位伏在地上的男子冲去。
匆匆扶起男子,将他的脸正过来,北凝涵沾满血的脸上忽然吐出一口气,表情松了松,赶忙放下死尸,又环顾四周,向着其他方向找去。
再次转过一处建筑,北凝涵来到了司马府最北面的正房,她忽然意识到,以复方的本事,他应该不会出事,自己果然是担心则乱。
不过,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思绪如电,也不管合不合逻辑,北凝涵向着正房冲去,很快,她便听到了里面的刀剑打斗声,桌椅倾倒声,于是二话没说,精神力直接扩散进去,在下一刻,她感受到了复方的气息,于是一个箭步向着正门旁边的窗户斜冲而去,同时,袖中九根紫龙须隔窗而发,啾啾啾数声,便盲射进去。
紫龙须发出,北凝涵的身体也在下一刻哐的一声撞烂木窗,冲入屋中,被紫龙须洞穿头颅的一位司马家族的人。而在他旁边,还有四五位无涯剑派的青衣外门弟子,此时,因为实力差距太大,他们中有四人举起长剑,谨慎地看向北凝涵,而另外一位青衣外门弟子,则冲向身边一位与他们对峙的男人。
“复方,你没事吧?”此时的北凝涵冷静很多,见复方并未受伤,她的心也沉静下来。
五人闻言被吓了一跳,而那位冲向复方的青年人见此,眼珠一转,一下子冲向复方,同时,长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涵儿!”
北凝涵看了复方一眼,面露惭愧,她转而向着那位青衣外门弟子冷喝道:“放开他!”
那位无涯剑派的青年弟子好似从两人简单地对话中看出了一点门道,他横在复方脖颈上的长剑忽然紧了一下,一道细细地血痕突兀地划出,同时,他嘴中放出狠话:“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他!”同时,他对身前几位同门道:“快,上去杀死她!”
几位同门应声,纷纷举起长剑,有的一跃而起,有的贴着地面俯冲,有的箭步直上,从上中下三路冲北凝涵攻来,北凝涵手握情风,一动不动,直到对方即将攻过来时,她忽然大喝一声:“剑点七星!”
这是天玄七式中的点剑式,北凝涵话音落处,情风剑突然出鞘,有如一道炫丽的翡翠闪电,剑指无向,在一瞬间发出乒乒乒数道剑鸣之声,转眼间,北凝涵已经穿过那四个人影,一剑指向对面的最后一位青衣青年。青衣青年当即傻眼,他眼睁睁地看着前方的几位同伴,后心处血流汩汩,死不瞑目。
生死关头,他的理性却占了上风,此时,这青衣人早已吓得满头冷汗,但他手中的长剑却再次向着复方的脖颈上紧了一下,顿时,复方“呃呀”一声,那道血痕又深了一分,只听他道:“别动!只要我一倒下,手中的剑便会顺势割破她的喉咙!”
“真是找死!”北凝涵长袖一动,九把紫龙须几乎是破袖而出,乒的一声便将复方脖颈上的长剑给格了开来,同时还有两根直接从那青年的手背上射入,从肘上射出,直痛的那人嗷嗷乱叫,而此时,北凝涵早已腾到空中,身体急转间,流云斩已剑势打出,情风剑力纳千钧,一剑便从那个人的肩膀处斜劈而下,瞬间将其斩为两截。
一把拽过复方,北凝涵看向他的脖颈处,同时用衣袖擦了一下:“怎么样,没事吧?”
复方赶紧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北凝涵这才松了口气道:“来,先在我的纳戒中呆着。”说着,拉着复方,便要将其送入纳戒之中。
复方却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喃喃的问:“涵儿,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就在此时,屋外忽然发出嗡嗡地声响,随即便听到哐的一声,北凝涵回过头时,正见一道精钢打制的黑色锁链向自己冲来,她下意识赶忙迈出御虚步,拉着复方便闪。不想那黑色锁链中途忽然一转,直奔复方,转眼间,便将其缠了起来,那锁链猛然一紧,直勒得复方胳膊吃痛,脸色刹白。
此时,一个高大的人影从窗后闪出,同时,他的身边跟着另一个人,正是北少辰。这高大的人影正是黑色锁链的主人,他****着上半身,皮肤黝黑,肌肉十分发达,单是胳膊,就比脑袋都粗。
他猛地一提锁链,复方的身子被勒得更加紧了起来,臂膀上的粗布衣被磨破,露出的那抹皮肤上,已经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