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爷的定力
“爷不疼。”徐允靖回过头,看到她眼中的担忧便握紧了她的手,还勾勾嘴角笑了。
云月把手收回来。
“谁担心你了?我一点都不担心你,你别想太多!”
“爷说了什么吗?”
“……”云月努嘴沉默,她似乎不打自招了。
算了,又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丢脸,习惯了就好,还是先干正经事为好。
“爷,你相信我吗?”
“信。”
“我重新给你缝合伤口吧。”
“好。”
“那你等着,坐好别动。”
云月从榻上跳下来,穿好鞋迈着两条小细腿跑出去了。
徐允靖看着那瘦瘦小小的身影有些失神。
“你到底是谁?”
……
云月回到她的药房中,把托紫樱帮忙去找人定做的缝合针拿出来,又搬了她的药箱,里头有消毒水、缝合针、纱布等。
徐允靖这段时间给了她很多钱,她自己的月银也发了,结果所有的钱几乎都被她拿来准备这些东西了。
平时在宅子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可她就是狂热。既然如此,她真的应该认真考虑一下程锦瑟的提议了。
徐允靖坐在屋内静静等着,他的兵书就放在旁边,可他没去看。
云月突然有些小欣喜,这说明他真的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了,安安静静等着。没做别的事。
“一会儿你得忍着点,会有点疼。”
云月这里并没有麻醉散,只能让他强忍了。
徐允靖闷闷地嗯了声,云月从医药箱中拿出一小段纱布卷成卷塞他嘴里。
徐允靖拿了出来。
“爷,你不怕疼?”
“不怕。”
“那随你。”云月也没坚持,反正纱布就在他手中,他疼了会自己咬。
云月把云锦包在他身上的白布给拆开,发现他的伤口果然还在渗血。她真搞不懂,不过是国公府的爷,为什么竟然能把一个惠民药局的大使吓成这样。
她拿出煮过晾干的棉花,蘸了黄酒轻轻擦拭伤口的周围。
大使给他用连续锁边缝合法缝合,本身是没什么错,只可惜太稀疏,他的伤口又长,这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他动作稍微大些,还是会扯到伤口的。
云月也没把大使缝合的线拆开,而是在这基础上再给他缝一遍。
他这道伤口极长,由浅及深,身的地方非常深,最适合的缝合法就是每个缝合的地方都是单独的线的间断缝合。
“爷,你忍着点。”云月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不是她心理素质不行,她好歹做了那么多年的女军医,比这更伤的伤口她都有见到过,她一向都能从容面对的。
可这次不同,这个人是徐允靖,总是能牵动她情绪的男人。
她看到他后背上遍布的大大小小的伤痕本就够心疼的了,再看到那道伤在他那些伤痕之上,有两根手指连接起来那么长的伤口,更是心疼了。
“嗯。”徐允靖闷闷地答了声,他低沉冷静的嗓音倒是让她安心不少。
她深吸了口气,开始给他缝合。
间断缝合法进针要与创面切口平面垂直,一般要全层穿透,再提线绑紧,如果没有麻醉,是会很疼的。
云月尽量让自己的手不要抖,她不停告诉自己这不是徐允靖,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可他背部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又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这就是徐允靖,她这一世的丈夫。
缝了几针,元月觉得自己额头都在冒汗了,可三爷就跟没有痛感一样,跟快大石头似的一动不动,让云月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她偏过头去看他的时候,却看到他面容冷峻,一丝痛苦的感觉都没有,他甚至拿起一旁的兵书翻看起来。
这定力,真是绝了!这就是军人的血性和气魄!这种时候竟然还能这般沉着。
云月看到他这稳如泰山的样子,自己也不那么紧张了,她专心地看着他的伤口,细细地为他缝合,不到一刻钟,就仔仔细细地帮他把伤口缝好,这下总算不会再动不动就牵到伤口、冒血了。
惠民药局的大使在他身上用了三七等几位止血的中药,其实没必要要那么多的,消毒、缝合伤口后,直接敷三七粉就可以了。
云月又给他抹上了一层研磨得细细的三七粉,才用纱布帮他把伤口包好。
做完这些之后,她已经满头大汗了,徐允靖却还是一言不发。
云月把工具消毒放回原来的地方,看到男人已经放下兵书正在看他。
她总觉得他背后有那么大一道伤,再让他自己穿衣服有些残忍,于是捡起他的寝衣亲自为他穿上,系好衣带,徐允靖大手一捞,把她搂进了怀中。
“徐允靖你干什么啊你,我还要把东西搬回去呢,我……”
“嘘——”徐允靖打断了她,“疼。”
“什么?”云月听到他说疼,也不敢再乱晃乱动了,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原来他刚才一言不发不是因为他真的太能忍,而是太疼了?
“疼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怕影响你。”
“那你现在怎么样了?其实疼不了多久的,虽然伤口比较深不过没有伤到内脏……唔……”
徐允靖俯下身,在她唇上啄了一记。
“这样就不疼了。”
“嗯?你……唔……”
徐允靖搂着她把她往榻上压,高大的身子就覆盖了下来。
云月想动,想推开他,又怕太用力弄到他的伤,因而只能老老实实躺着。
他疼,这样就不疼了是吗?那她暂且由了他一次。
云月环住他的腰,男人吻得凶,扣着她身体两旁,她双手环住他的腰,他身上的真丝寝衣非常轻薄,她抱了下就往上滑,刚刚为他缝合了伤口的两只手就覆盖在他的结实的后腰上,细嫩的指腹所到之处都是细细的伤痕。
徐允靖任由她的手指在他那些疤痕上来回摩擦,他一只手垫在她脑袋下,把她往自己这边扣。
……
这个吻有些激烈,等他放开她的时候,俩人的衣衫都乱了,云月身上的及膝长褙子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脱了扔向一边去,俩人之间只隔了俩层薄薄的,根本就阻挡不住对方身上热气的布料。
云月知道自己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