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磊话音一落,陈锐就大概猜到了结果。
“大哥,您千万别太有心理负担,七爷和他背后的那个老板,这是一个十分隐秘的大团伙,咱们查不出来,这是很正常的。”
听着陈锐安慰的话语,胡磊却是更为自责。
“咱俩是结义兄弟,我比你大三岁,又是你大哥,按理应该我保护你。”
“但如今你深陷未知危险,却连对方究竟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我这个安保局武装大队的队长,真是白当了,我也愧于当你大哥呀。”
懊恼的胡磊说着,又直接一拳砸桌。
虽然如今时间很早,才只是早上6点,但这家茶楼也已经坐着几桌客人了。
胡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直接让周围的客人全部转头看来。
陈锐歉意的冲众人笑着,然后又转过头来,继续安慰着胡磊。
“大哥,你真的别想太多,这真的不是你的责任,只能说,敌人太过狡猾。”
“但是咱要相信,无论是多么狡猾的狐狸,只要是狐狸,它就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
“我也相信,你我兄弟其利,迟早能将这一窝狐狸全部端掉。”
陈锐的话如同带着某种魔力,让胡磊原本浮躁自责的心神奇地安定下来。
也紧接着豪迈的端起茶杯,“你说的没错,只要咱们兄弟合力,竟然能够将这一窝子臭狐狸全部端掉。”
话音落地,胡磊像喝酒一样,将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干。
陈锐笑了笑,也端起茶杯喝干了。
之后,胡磊也不再多说什么,匆匆忙忙的吃完早点,直接就起身站起。
“虽然没能从那几十个杀手口中套出有用的线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就是那个组织的人,我就不信那个老板真能将所有线索全部抹得一干二净。”
“我现在就回去继续查,不将他们找出来,我绝不罢休。”
留下这话,胡磊直接走了。
陈锐追出茶楼的时候,胡磊已经上车了。
“大哥,您别太劳累,也别太心急,注意身体呀。”
陈锐喊道。
胡磊却好像根本没有在听,陈锐话音落地的同时,已经启动引擎走了。
陈锐又是一阵无奈摇头,也紧接着开着自己的沃尔沃离开。
却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去高学成那里报到。
陈锐抵达高宅的时候,都已经是7:30了。
高学成也已经结束了练拳,也用过早饭了,正在前院的梧桐树下独自对弈。
看着面色平静,眼神古井无波的高学成,陈锐原本有些浮躁的心,莫名的平静下来。
也很快在棋盘的对面坐下。
高学成抬起眼来,却还是很轻易的在陈锐身上捕捉到了几分杀意,眼神之中也露出了几分了然。
他已经得到情报,七爷背后的那个老板在此行动了。
看来这小子已经被逼急了。
不过陈锐现在没有说,高学成也没有问的打算。
“师傅,咱俩来下一局?”
陈锐的声音紧接着传出。
高学成含笑点头,“下三局都没问题,不过你小子如今心不定,恐怕一局棋在我手下撑不了一分钟。”
陈锐都被他这话给逗得笑了,“师傅,您这也太瞧不起徒弟了吧?”
嘴上说着话,陈锐手上也没闲着,正在整理着棋局。
很快,棋盘被清空,两人也紧接着开始对弈。
一分钟过后,这一盘棋结束。
正像高学成之前所说的,陈锐就只坚持了一分钟。
陈锐也没有了再跟高学成比试的心,眼中苦笑浓郁。
高学成也在这时含笑开口,“听说你在省会的赌石圈也闯出名堂了?”
话音落地,陈锐眼中苦笑更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傅的眼呀。”
高学成眼中笑容依旧,眸光却变得有些深邃,“你上次不是说,短时间之内都不再碰赌石了吗?”
此言已出,陈锐眼中的苦笑僵硬住,尴尬地抓着头发。
“原本也没打算玩的,就是刚好碰上了,准备随便挑一两块,切着玩一玩,没想到……”
陈锐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
高学成的眸光变得更加深邃了,“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怪你。”
陈锐却更加紧张了,连忙抬起右手,举着三根手指发誓。
“师傅,弟子发誓,我绝对没有沉迷于赌石,赌石对我来说也只是赚钱的方式而已,我如今钱赚的也差不多了,短时间之内绝对不会再碰赌石。”
“还有,这段时间我也是一日没有懈怠,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每天都坚持练拳的。”
高学成点着头,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欣慰或者满意,目光也依旧是深邃的,让陈锐猜不透他的意思。
这会也在陈锐的话音落地之后,接着问道:“你那文昌斋的生意最近怎么样?”
此言一出,陈锐又是一阵苦笑。
他都多久没去店里了,哪知道生意怎样?
高学成看他神情就懂,失笑摇头,“你小子呀,你小子。”
陈锐一边抓着头,一边尴尬笑道:“师傅,您这么了解弟子,应该明白,赌石对我来说只是赚钱的手段,文昌斋虽然是我的店,但我如今也并不在意生意,只要能收到让我感兴趣的物件就行。”
听到这话,高学成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哦,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收藏感兴趣。”
好不容易才将师傅哄得高兴一点了,陈锐连忙点头,“没错没错,正是如此。”
高学成也继续笑着,“既然这样,那就买一套可以弄收藏室的别墅好了,反正你现在又不差钱。”
陈锐又抓头了,“以后再说吧,我在公寓住习惯了。”
高学成挑眉,“你要是真能安心练武搞收藏,七爷背后老板的事,我可以帮你解决。”
此言一出,陈锐直接愣住。
他完全没有想到,高学成居然连这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过很快眼中又露出了一抹了然苦笑。
高学成知道这事有什么好稀奇的,安保局的局长都是他曾经的警卫员,而胡磊只是局长的手下。
摇着头,陈锐感慨,“弟子差点就忘了,我还有一位神通广大的师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