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好。”
走到两人跟前,狗腿客气地向朱雪烟问好。
随后看向陈锐,眼中冷笑浓郁。
“老王,在这干嘛呢?”
“林哥有事找你,赶紧跟我去一趟。”
却还没等这狗腿跟陈锐说话,一名贵公子走来直接将狗腿拽走。
见此一幕,方鸿渐捏着高脚杯的手,青筋毕露。
一阵气怒过后,方鸿渐眼中再次闪过一抹寒芒,也紧接着再次招手叫来一名狗腿。
附在狗腿耳边,方鸿渐一阵低语。
狗腿立刻心领神会,眼中奸笑浓郁,连连点头。
最后大摇大摆,向着陈锐走去。
这一次,却是连靠近陈锐和朱雪烟都没有,便再次被林哥的人叫走。
之后,方鸿渐又叫来了好几名狗腿。
却没有一次例外,都是不等他的计划开展,便直接被林哥破坏。
接二连三,方鸿渐差点气吐血。
陈锐也忍不住连连摇头,看着朱雪烟满脸自嘲。
“我还以为这次来,是来给你当挡箭牌的。”
“却没想到,根本就是英雄毫无用武之处。”
朱雪烟听着,抿嘴轻笑,“你还想要有什么用武之处呀?”
“放心,后面有你出马的时候,而且还是你最擅长的。”
陈锐脸上自嘲更浓。
这剧本,不太对呀。
之前看到方鸿渐眼中冷笑,他就都已经做好了要装逼打脸富二代的准备。
却没想到一点机会没有。
很快,宴席开始。
众人围坐一桌,开始用餐。
“陈兄弟,这海参你可得多吃点,还有这上等牡蛎。”
饭局才刚开始,方鸿渐便转动餐盘,将大补食物,全部推到了陈锐面前。
陈锐和朱雪烟同时挑眉,有些疑惑,方鸿渐怎么突然这么和善了?
难道是想嘲笑陈锐是个土包子,吃不起这些名贵的顶级食物?
“呵!”
林哥却在此时冷笑,随后转动餐盘,将那两盘大补之物推到了方鸿渐面前。
“听说方家公子最近业务繁忙,夜夜流连酒店,这些东西,你才是应该多吃点。”
听到林哥这话,朱雪烟便是再单纯也懂了,一张俏脸瞬间爆红。
又也是气又怒。
方鸿渐再次气得咬牙,却很快恢复平静,解释道:“林哥,你误会了,我最近住酒店,真的就是忙工作。”
“酒店离公司近也比较方便。”
林哥冷冷的一笑,“既然这么忙,怎么没将你那小秘书一块带来?也好让她给你分担分担。”
方鸿渐瞬间有了一种被人看穿的窘迫。
他这段时间住酒店,可不就是小秘书一直陪着吗?
呵呵笑着,方鸿渐也不再多说,沉默喝汤。
一餐饭,在众人的各怀心思中很快结束。
宴席结束,今日晚会的重头戏才要开始。
众人移步会场,坐在高台之下。
高台之上,空无一人。
不过这会儿,大家的心思也都不在高台之上,而是纷纷让自己等在门外的手下拿着各自准备好的物件进来。
朱雪烟手下送进来的是一尊玉貔貅,足有婴儿拳头大。
“陈锐,你说我这玉貔貅,今日能不能惊艳全场?”
朱雪烟虽是在问,却洋洋得意,自信十足。
陈锐却没直接回答,此刻还头痛得微闭上了眼。
朱雪烟看着也一阵焦急,“你没事吧,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
她并不知道陈锐是第一次接触翡翠,此刻脑中涌入的大量关于翡翠的知识,正涨得他头痛欲裂。
但是等到睁开眼,陈锐眼中却挂着自信笑容。
见他没事,朱雪烟放下心来,再次将手中玉貔貅凑到陈锐面前。
催促道:“快帮我看看,我这玉貔貅怎么样?”
“雕刻的玉料,还是从老坑原石开采出来的呢。”
陈锐听着,摇头失笑。
“朱小姐,你也太乐观了。”
“翡翠的价值又不是按年代的久远来判断的,无论是新坑还是老坑开采出来的,价值都得按品质来算。”
“你这,雕工不错,应是中都鼎鼎有名的雕刻大师,王文先老先生所刻,王先生已经金盆洗手,这玉貔貅价格还能再涨涨。”
“但只是冰种,最多价值六百万,再高,难。”
话音落地,朱雪烟看着陈锐的目光更是崇拜,也满带着震惊。
“你居然,还懂翡翠?”
“看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信息?”
朱雪烟忍不住惊呼。
陈锐但笑不语,也没解释自己也是刚刚才懂。
林哥就坐在朱雪烟旁边,陈锐的话一字不落,全部听进耳中。
原本看着陈锐的淡漠的眼,此刻也露出了几分赞赏。
看来,不是个半吊子的鉴定师。
而是有些真本事的。
“不错不错,难怪雪烟对你如此特别,果然有些本事。”
林哥话音传来,朱雪烟又紧张扭捏起来。
“林哥,人家都跟你解释过了,我跟陈锐就只是普通朋友罢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林哥含笑不语,知道朱雪烟害羞,也不再打趣她。
将心思全部放在手下刚刚送来的锦盒之上。
打开锦盒,林哥眼中笑意更浓。
看着盒子中造型精美的茄皮紫色小碗,也没忍住,拿在手中,一阵把玩。
更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上台与人交流一番,秀一秀他的新藏品。
《南窑笔记》:“铅粉、石末,入青料则成紫色。”
这小碗乃是明代景德镇官窑所创,上手比一般瓷器沉重压手,玉感强烈,釉层厚重,保存完整,底款标准。
乃是乾隆时期,宫中御用之物。
价值不菲。
“林哥,你什么时候还藏着这么一个好宝贝?”
“我上次去你的藏馆,怎么没看到?”
林哥把玩小碗的时候,朱雪烟也清晰看到,这会也忍不住眼痒手痒。
林哥含笑道:“刚从黑市拍来的,不过,你别打它的主意。”
“别的东西我可以送给你,但是这个不行。”
朱雪烟嘟起嘴,“借给我在家里摆两天也不行?”
林哥看着她的目光,宠溺依旧,但却不动如山。
“不行。”
兄妹俩眼神较劲之际,陈锐突然起身,坐到林哥左边空座。
凑到林哥耳边,神情凝重低语。
“林哥,你这个碗,一会最好不要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