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铃响起,现场的安保人员瞬间围了过来。
而其他人,也在此刻全部震惊,所有目光全部汇聚而来。
不少货主还想要围过来看热闹,不过都被安保人员拦在几米之外。
陈锐这边,除了几名专家和导演之外,再没有一人能够靠近。
此刻,老农更是局促不安,“你这是干啥呀?”
陈锐这会却顾不得回答他的话,正在冲旁边的导演道:“赶紧打电话,叫安保局的人过来防护。”
“暂时封锁消息,在安保局的人过来之前,谁也不准离开,更加不能发信息。”
看着桌上摆放着的三足鼎,导演隐隐猜到了什么,不过也顾不上问,连忙吩咐工作人员打电话,然后开启摄影工棚的干扰器,切断信号。
“你们想干嘛?我就是想要鉴定一下这尊鼎,难道还犯法?”
“这鼎我不要了,你们让我出去吧。”
老农吓得更是慌,局促不安的脸上满带着惊恐,整个人都在发颤。
陈锐看着也是忍俊不禁,连忙安慰,“老伯,您别紧张,没事的,只是这只三足鼎的价值太高,安全起见,咱们还是让安保局的人过来防护好。”
“您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您这只三足鼎是怎么得来的?”
陈锐这边问话落地,老农都还来不及回答,旁边的专家就有人忍不住惊言了。
“三生有幸!真是三生有幸呀!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居然能够亲眼看到国宝出世。”
“闻老弟,不是我看走眼吧,这的确就是西周青铜鼎,其内还有铭文一百二十字,国宝呀国宝。”
开口的专家,心中已经有了8成的把握,但却难以置信。
此刻闻达也正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三足鼎,呼吸都急促了。
鼎有一臂高,圆形,硕腹,双立耳,蹄形足。
耳上饰三头夔纹,颈饰窃曲纹,腹饰云纹带,足上部饰兽首纹。
器内壁铸铭文13行120字。
越看,专家们越是激动,到了后边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闻达的声音,也在这时传来。
“若是一个人看走眼,那还说得过去,但若咱们这么多人都打眼,应该不会。”
“再说,陈老弟不也已经确定这是真品了吗。”
“国宝出世,这件事太大了,赶紧通知省博物馆吧。”
此言一出,才刚刚恢复了一点镇定的老农,当场面白如纸,差点无力瘫坐。
幸亏旁边的陈锐也明手快将他扶住。
老农急得都快哭了,望着陈锐的目光也满带着哀求。
“我求求你了,赶紧让我走吧,这尊鼎我不要了。”
“这就是我从自家地里刨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国宝呀。”
老农懂得不多,但他知道私藏国宝那是犯法的,而且这些人都报警了。
陈锐又是一阵安慰,顺便给他普及了一下法律法规,这才让老农心头稍安。
踏踏踏!
很快,武装安保队抵达。
武装安保队员威武出阵,围拢不散的群主,不得不又往后退了几米。
而之前他们站立着的位置,已被武装安保队员取而代之,形成了严密的警戒线。
“老弟,咱俩还真是有缘呀,我这当了大队长之后第一天出警,没想到就遇到了你。”
一道熟悉的笑声传来,随后从队员的后方走出一人,正是新上任的大队长张磊。
陈锐的拜把子大哥。
兄弟见面,免不了又是一番寒暄。
旁边的导演看着,却是一惊。
陈锐居然跟安保局的大队长关系如此密切,看来,自己对他的评价,还是太低。
这小子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年轻有为的鉴宝师,背景恐怕也不简单呀。
如此想着,导演看着陈锐的目光更是客气了。
场合不对,陈锐也停止了跟张磊的寒暄,回到自己的位置。
“陈大师,这只三足鼎真的是国宝呀?”
“那这得值多少钱呀?”
有好奇的群众,大喊着询问。
此话一出,就有旁边的群众回答,“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国宝能说值多少钱吗?那是无价的。”
陈锐听着也是直接笑起。
“这位先生说的不错,国宝的确可以说是无价的。”
“像这尊鼎,其对于历史研究的价值,那绝对是无价的。”
啪啪啪!
一阵拍掌声紧接着响起。
掌声落定,一名老人带着几个人从人群之中走出。
“欧阳馆长!”认出老人的闻达,赶紧笑着迎出,让警戒人员放行。
走到近前,欧阳馆长赞赏的看了陈锐一眼,随后也顾不上其他了。
他已经彻底被鉴定桌上的青铜鼎吸引。
“好!太好了!”
“其内的铭文,对于一些无可考证的历史研究,提供了实证呀!”
打量了青铜鼎许久,激动的欧阳馆长忍不住惊叹。
随后转过身来,看着老农。
“这位先生,像这样珍贵的文物,你要想留着那是不可能的,也没有人敢买。”
“我可以用我们博物馆的一幅唐画与你交换此鼎,不知你意下如何?”
欧阳馆长说着,还直接掏出手机点开那副唐画的图片。
以他的权限,这是他能拿来交换的价值最高的古画了。
虽然也比不上这尊青铜鼎。
老农却是直接看向陈锐。
他根本就拿不定主意,但对于之前连连安慰他的陈锐,却是无比信任。
“老伯,欧阳馆长说的不错,这只青铜鼎,您留不住的。”
“不过,这幅画可以交易,您要是愿意,可以请我们文昌斋代为出售,价格之前800万左右。”
也是囊中羞涩,不然陈锐就说自己直接买了。
800万!
老农激动得是云里雾里,如梦似幻。
连连点头答应。
敲定好,有工作人员带着老农去办理手续。
欧阳馆长也彻底放下心来,打量着陈锐,目光更是满意。
“多谢小友,省馆能得国宝一件,你功不可没。”
“对了,你如此年轻却有如此本事,想必是有名师指点的吧,不知是哪一位?”
陈锐谦虚笑着,“馆长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
“家师高学成,不过还没来得及摆拜师宴呢。”
话音落地,周围专家全部惊住。
欧阳馆长却是拍着陈锐的肩膀惋惜,“可惜呀,若不是高老弟子,老夫非要抢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