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颇为趾高气昂的威廉,一下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情形给安珠拉看的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她刚才本想给威廉解释一番,这几人是真正的大师,她要带苏晴参加晚宴,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这段时间那怨童可是真真的把她缠的够呛,就算是眼见楚河超度了小婴孩,她仍是心有余悸。
未曾想不等她开口,威廉便闹出了这么一桩荒诞的事来。
而此时的威廉,却只觉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巨大悲伤,将他紧紧笼罩。
一幕幕曾让他伤心难过的景象,走马灯一样的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有的是他经历的,更多的是闻所未闻。
但经历过也好,未经历也罢,都让他伤心欲绝。一时间竟哭成了一个泪人,把脸上那白的瘆人的妆容都冲去了小半。
眼尖的苏晴一下子就看到了威廉脑后的符纸,自然知道这是楚河的手笔。就算没看见,猜也能猜的出来了。
而一旁的老七则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甚至还随手拿起了盘子里的干果,吃的津津有味,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还敢说小爷灰头土脸,会长动手还不一下子让你老老实实就范?
威廉也觉察出了一些不对劲,但现在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巨大的悲伤让他站立都乏力。竟然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哭的更加稀里哗啦。
一边哭着,嘴里却还不闲着。
“你们这些……呜……江湖骗子,到底……对我动……了什么手脚。呜啊……我就说他们不像好人吧……”
对此,安珠拉也很是无奈,但她也不想开罪楚河。再加上,她现在都根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老七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自然也不难猜出,这应该和楚河有关。
威廉越哭越凶,不一会儿就肿了眼睛,话也说不完整。但能听出来,他开始求饶了。
又过了会儿,直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意思时,他踉跄的跪倒在地,却连跪都有些不稳。
见他吃了教训,加上老七听他哭的实在心烦,终于是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说哥们儿,大老爷们儿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不嫌丢人的吗。”
一边说着,老七偷偷的就将小小符纸揭了下来,装在了兜里。
那符纸刚一被揭下,威廉的哭声立刻终止,那股莫名涌来的悲伤尽去。他头一次发现,原来快乐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
当下哪还敢再多说一句,赶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洗手间。要知道,他那脸可是花的不成样子了。
等他再度化好妆出来,楚河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了。
“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晚宴?”
一手拿起一个苹果,也没管洗没洗,楚河咔嚓就咬了一口。
“那是个本市的慈善晚宴,我们这些新人花旦也都被邀请参加,每人可以带两个随行者,也就是经纪人和化妆师。刚刚苏小姐听说之后,也想和我同去。”
气色明显好了不少的安珠拉在旁解释道,说话的中气都足了不少。
“听起来也没什么大意思,想带苏晴,你就把她带上呗。我反正是没什么兴……”
楚河话还没说完,老七躬身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楚河面色一下子就变得精彩了不少,眼里流露出兴致十足的精光。
“当真如此?”
楚河转过头问询老七,而后便见到老七不住的点头。
“绝对错不了,我敢那人格担保。这事儿要是出错了,以后我排位把把亚索被办掉。”
闻听老七立下如此严重的誓言,楚河也没有不信的理由。
“那个,其实我倒觉得这晚宴听起来也挺有意思的,你就把我也带上呗。今晚我当你经纪人,怎么样?”
安珠拉虽然疑惑,但也无不允,只是撇头看了看威廉,像是要再听听他的意见。
眼睛还红肿的威廉,看着楚河的神情,不亚于见到洪水猛兽,哪还敢说一个不字。赶紧忙不迭催促做饭阿姨准备营养早餐,扯腿就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早餐寡淡得楚河和老七怀疑人生,但安珠拉一副习惯了的样子,就连苏晴都吃的津津有味。
让楚河不禁啧啧称奇,就这清水面包,面包还特喵的全麦的,就是妥妥的减肥餐。
女人果然是为了美可以牺牲太多的生物,对自己下手够狠。
饭后安珠拉便带着楚河与苏晴去了商场,说是要给他们挑两身衣服。
既然是扮演经纪人与化妆师,合适的行头是必须的。不然的话,她害怕短裤配拖鞋的楚河,不等进入会场,就被保安拦在外头。
不得不说人靠衣装,苏晴自然不必多提,一身礼服装衬得她身段更加修长,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都市丽人样子。
让安珠拉有些惊讶的是楚河。
昨天楚河一身地摊货的打扮,她还以为隐世高人都是这番做派。不曾想西装革履的楚河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样子。
就连卖衣服的导购小姐,都有意无意的朝楚河抛了几个媚眼。
要不是见到他身边亮眼的苏晴,与带着口罩墨镜的安珠拉,恐怕就要上前留下联系方式了。
鉴于楚河实在是对时尚圈没有一点点的接触,为了避免与人交谈时,发生点不必要的麻烦。
安珠拉只好对外声称楚河与安珠拉是她的朋友,反正楚河也只是要个名正言顺进入会场的机会,也就随她去了。
进了会场之后,楚河真真叫个百无聊赖。要不是老七说他昨晚发现那怨童气息在这里出现过,他才不想来。
反观苏晴倒是从容淡定,一直以安珠拉朋友身份自称,显得落落大方。
眼见苏晴委婉拒绝了好几个上前攀谈的青年才俊,楚河没由来的心情一阵大好。
嗯,原来这妮子打扮打扮这么好看呢。虽然不怎么打扮时候,也挺好看的。
“这位朋友,面生的很啊。”
正当楚河准备对第二盘小吃下手的时候,一个有些微秃的男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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