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后的两天,符邵言拍的电视剧顺利杀青,杀青的那天有很多粉丝过去庆贺,绍宁也跟着孟瑾瑜一起去了。
“听说晚上要出去吃饭呢。”绍宁小声问符邵言“老大你知道去吃什么吗?”
“想吃什么导演定。”符邵言指了指导演“你去问问。”
“我哪里好意思去?”绍宁嘟着嘴拉着孟瑾瑜走了老远。
现场来了很多电视台的记者,将这儿里三层外三层的糊了个严实,绍宁为了不影响记者采访电视剧拍摄的事,就带着孟瑾瑜躲进了一个小房间。
这个房间是男女主最后一次拍感情戏的地方。
“我看靳桐有些感冒了。”孟瑾瑜说“当明星可真是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绍宁叹了口气“我上次听耿大哥说,这部电视剧杀青,马上老大就要去参加一个综艺了,可能会离家几天,真是担心老大的身体。”
“老大参加的是什么综艺?”
“是关于音乐的,好像是和不会唱歌的艺人一起唱歌吧,作为唱作人做歌写歌,和不会唱歌的人一起唱。”
“那你知道谁和老大合作吗?”
绍宁摇了摇头“这我哪里知道。”
没多久采访结束,符邵言给绍宁拨了个电话,得知她们所在的地方后找了过来。
“你们怎么在这儿躲着?”
“听工作人员说你和靳桐在这儿演了感情戏,所以想来看看。”绍宁一脸坏笑的说“戏里都演了什么?有没有吻戏?有没有...”
话还没等说完,符邵言就打断了她“没有,你想的太龌龊了。”
“我还没说呢,老大你怎么就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万一和你想的不一样呢,我看分明是你想的龌龊了。”
“行,那我告诉你,我拍的是每天和你在家里做的,这下你懂了吧?”
符邵言的话说的绍宁瞬间就理解了,但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比如孟瑾瑜,她此时此刻捂着嘴,脸红的像什么似的,就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秘密一样。
“瑾瑜你这是怎么了?你想歪了瑾瑜!”
“我没想歪。”孟瑾瑜尴尬的笑了笑“老大你和靳桐拍的是床-戏,所以你和宁宁在家里...”
剩下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孟瑾瑜可真是不好意思说。
“瑾瑜你真的是想歪了,我们...我们没有!”
绍宁也不好意思说了,虽然确实没有,但她不好意思描述那件事啊。回头瞪了一眼这个话题的始作俑者,符邵言坏笑着点燃了一根香烟,好像在说“我什么也没说,都是她瞎想的。”
符邵言也确实没和靳桐拍什么床-戏,两个最后在这个房间里的感情戏只是分手,后来符邵言所饰演的知彦不愿分手,到车站追回了即将上车的乔语姗,两人从归于好,哪里有孟瑾瑜想的那么龌龊?符邵言的意思是,他和靳桐拍的剧情就是说话,和他在家里跟绍宁的一样,只是简单的说话而已。
一直到晚上去餐厅,孟瑾瑜还在消化这件事,看来这事是造成了她的消化不良,一时半会是消化不好了。
都是符邵言的错!
此刻的绍宁像是刚生完猫崽的猫妈妈一样,狠狠的瞪着符邵言。
“没看出来,你懂的还不少。”
“我才没有!”绍宁辩解着说,可红着的脸却出卖了她。
“还说没有,那怎么一句话你就想歪了?”
“是瑾瑜想歪了,我在纠正她。”
“你要是没想歪怎么知道人家就想歪了呢?”
得,和自家老大怎么说都是不对的,符邵言有各种办法让你为你的前一句话出口而感到后悔。
“老大,你这个人好危险!”
“哪里危险?”
“哪里都危险!”绍宁红着脸说。
符邵言笑的肆意,嘲笑道“说你是呆鹅你还真的呆的可爱!”
“我不是呆鹅。”绍宁撅着嘴说“等我见了阿姨,一定要把老大你的所作所为告诉她,让她狠狠的教训你。”
“什么所作所为?”符邵言明知故问道“除了说你是呆鹅,还有什么?提刚刚那件事吗?”
“哪件事?”
“就是小金鱼误会的那件事。”符邵言演技极好的咳嗽了两声,小声说“我妈她还是比较传统的,听见这事估计会不开心,咱们年轻人互相一听一过也就算了,别到长辈面前说去。”
“老大你!”绍宁一跺脚站起身“我不和你说话了,你总是气我!”
“回来回来,不气你了还不行吗?”符邵言握着绍宁的手,不用用力就将她拉回了自己的怀中“想吃些什么,我和导演提。”
“总不好让一个剧组的人都迁就我,还是他们喜欢吃什么我跟着吃什么吧。”
“那也成,实在你不喜欢吃,我就带着你和小金鱼出去吃。”
这…自家老大难道很喜欢给人取外号吗?又是鹅又是金鱼的,怎么都和动物有关?
“老大,你取外号为什么要取动物啊?”
“有吗?”符邵言挠了挠头“这我倒是没注意。”
“有,我叫呆鹅,瑾瑜叫金鱼。”
“你承认你是呆鹅了?”
…
绍宁瞪着自家老大,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皮皮符也太调皮了些!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符邵言连忙哄着,说“宋雨我好像没给取外号吧?”
绍宁点了点头。
“那就取个小鱼吧。”
“那不是和瑾瑜的撞上了吗?”绍宁问“瑾瑜也是鱼,小雨也是鱼。”
“那不一样,字面上看呢,小金鱼比小鱼多了个金字,实际上差别可大着呢,小金鱼只是条金鱼,但小鱼可能是鲨鱼,也可能是鳄鱼、鲶鱼、多春鱼等等,想是什么鱼她就是什么鱼。”
嗯,自家老大,说什么都有道理。
杀青过后符邵言就投身到了新的工作当中,耿家楠给他接了一部综艺,让他以唱作人的身份加入其中,时间还算是比较充裕的,只是偶尔不能回家。
这第一次去录制节目,他就要到别的城市,而且距离s市特别远,做飞机要做好久。
帮自家老大整理行李的绍宁嘴撅的都能挂上东西了,一路在唠叨,唠叨个不停。
“等到了机场,你不要送我,直接让司机把你送回去,我怕你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绍宁抱着自家老大的胳膊,语气里满满的不舍,但还是硬装出一种‘你放心去吧。’的感觉。
“你忘了上次机场发生的事了?”符邵言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的发丝很软,发质很好,长长的头发低垂在腰间,像是一团松软的毛线,摸起来十分温柔。
他很舍不得走。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习惯了绍宁在他的身边,分分秒秒的不离开。平时拍戏时他就很着急回家,敬业演戏是一方面,可他总是担心绍宁在家里过的不好,会不会有危险啊?会不会有坏人找上门啊?会不会做饭让家里起了火啊?燃气有没有关好啊?这些问题他每天都要想好久,但又不敢联系绍宁。
联系上了,他怕自己当场不拍了,直接回家陪绍宁。
这次出门时间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算短,对于他来说,每一次离开绍宁身边时间都好像慢了许久一样,眼巴巴的等着,却又过不去。
“机场里人那么多,谁敢不长眼伤害我?”绍宁替符邵言整理了一下衣领,不放心的说“你要照顾好自己啊老大,不要吃那些泡面,多休息。”
“我什么时候照顾不好自己?倒是你,别因为犯懒就整日用蛋糕顶饿,就算做饭再难你也要学着做,不过你也不用做多久,等我回来了天天做给你吃。”
司机和刚出院的许澈听着二人临别前所说的,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了老大,你就别跟大嫂腻歪了,这车里头还有两个单身狗呢,一点也不为我们着想。”
“不想吃狗粮你就去谈恋爱啊,这和我撒狗粮发生冲突吗?”符邵言的毒舌一向很厉害。
许澈被噎了一下,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水“真是残忍!恶毒的男人。”
“老大你治鼻炎的药带了没?”绍宁还是不放心,检查检查这儿,检查检查那儿。
“带了,许澈跟我工作多年,这点事他都能记得。”
绍宁嘟着嘴说“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放心。”
说话间机场就到了,绍宁跟着符邵言走进了机场,她想看着自家老大上飞机,但是眼看着符邵言上飞机了,她又后悔下车了,不眼睁睁和老大分开,或许还能好一些。
回家的路上,绍宁看见了卖糖炒栗子的,甜味儿和栗子味儿混合在一起,离老远都闻得见。
平时都是自家老大张罗给自己买的,绍宁喜欢吃的东西,符邵言基本都记得。
但愿他一切工作顺利吧,绍宁抱着纸袋子,边吃边想,几次掏出手机,但是想着老大在飞机上用不得手机,又将手机揣回了兜里,她实在是太不放心了,但是她如果跟去了,老大在工作的同时还要照顾她,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