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段飞从来没有觉得这两个字居然是如此的滑稽!
这些人在侮辱唐小燕的时候,义正辞严好像正义的化身。自己只是表达了一下对他们的厌恶,立即就要被要求道歉!
果然,有的人就不能用常理衡量!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唐小燕却拉了拉段飞的衣服:“小飞,别……别搭理他们了!”
看着怀里这楚楚可怜的女孩儿,段飞叹口气,搂着她向远处走去。
“怎么,想跑?”
桃子不依不饶的赶过来,手机几乎杵到了段飞的脸上:“你的素质呢?你的良心呢?这么对我一个女孩,你难道不觉得难堪?”
段飞站住了,冰冷的眼神瞅着桃子,看的对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素质?良心?”
段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也配谈这两个词?”
桃子大怒,她也曾经为了作秀采访过孤寡老人,也曾到农村观察过,尽管一切都是作秀,但总归是做过的,也一直被人认为是‘良心’‘素质’的好女孩。她也一直引以为傲,今天却被人直接说不配这两个词,自然是极为不满。
“你必须道歉!”
桃子俏脸通红:“如果你不道歉的话,我就在几十万观众面前曝光……”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直接抓住了桃子的手机,然后捏紧……
咔!
只是稍微用力,桃子的手机便化作了可怜的碎渣,段飞的手一松,扑簌簌落向了地面。
桃子傻了!
段飞再也不看这个垃圾,拥着唐小燕经过她的身边,向手术室方向走去。
“你……你欺负女人,活该你的女人被人玩弄!活该你被戴绿帽!”
桃子气疯了,开始口不择言,一连串污言秽语脱口而出!
反正现在直播中断,她化身泼妇也没人看到!
啪!
一只巴掌横空袭来,重重的落在这个女人的脸上!
也不知道这一巴掌多重,眼看着桃子那张还算中看的脸瞬间扭曲,变形……
然后她的身子被这一巴掌带的飞起,翻滚,砰的一声撞在墙上,满脸是血的晕了过去,恰好和马涛靠在一起!
“虽然我不想打女人,但你已经不配做女人,下辈子做畜生吧!”
段飞收回手,淡淡的说道。
刚才他那一下暗含真气,震坏了这女人脸上的神经,足以让这女人的半张脸再也做不出什么表情,从此之后便是人见人怕的面瘫怪!
对一个还算漂亮的女人而言,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就在桃子直播开始的时候,某家私人医院里,一家高级病房中,几张病床并列,上面各自躺着一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满头白发。
周围的仪器不时闪亮,显示着几人的状态并不乐观。
外面围着几个满脸愁容的家属,正小声说着话:“杨庆发,你找没找警局的同学,有结果了吗?”
被称为杨庆发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脸阴沉:“没有,也不知道那个打人的家伙是什么来路,我好话说尽了,那个同学只告诉我那人来头很大,我惹不起!”
“连你这个拥资百亿的大地产商都惹不起?”
旁边的人咋舌:“这么说咱们的儿子就白挨打了?”
啪!
杨庆发一巴掌拍在墙上:“这事肯定没完!既然警方不帮我,我就找私家侦探,找道上的朋友,找金桥酒店的安保要监控录像,就不信抓不住那个打人的混蛋!”
正说着,忽然走廊的一头乱了,好像有人正在吵嚷着什么。
怎么回事?
杨庆发等人满脸怒容的望过去,却是个年轻人,正急匆匆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
“沈利,你跑什么?”
一位家属怒道:“不知道小宁他们需要安静吗?”
被称为沈利的年轻人连忙放轻脚步,但是依然跑到了几人跟前,喘着粗气道:“杨叔叔,找到了!我找到了!”
“你找到什么了?”
杨庆发冷冷的道。
“我找到那天打杨宁,杨江,唐志,邹阳安他们的人了!”
什么?
刷的一下,杨庆发等人的眼眉就竖了起来:“你真的找到了?在哪?”
沈利将手机递到了他们的面前:“就在这里!”
屏幕上,正是段飞的影像,桃子也正在现场直播!
“就是他?”
杨庆发沉声问道。
“绝对错不了!”沈利斩钉截铁的道:“他变成灰我也认识!”
所有的大人都围了过来,死死盯着段飞,好像要将他的每一根汗毛都牢牢记住,记到天荒地老!
“这是什么地方?”
看了一会儿,段飞将桃子的手机捏爆,屏幕黑了下去。
杨庆发等人却没有在意,桃子的死活和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们只关心这个打人的家伙是谁,现在哪里。
“知道刚才的直播场地是哪里吗?”杨庆发道。
“魔都国际医院,十四层,人质劫持案受害者所在楼层!”沈利记得很清楚。
“听清他的名字了吗?”
沈利摇摇头:“我只知道这家伙护着的女孩叫唐小燕,至于这家伙突然冲出来,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你录像了吗?”杨庆发也不着急。
“录了!”
“很好,回头复制一份给我!”杨庆发冷笑道。
“老杨,你是想……”其他人怀疑的看着他。
“有了地址,样子,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杨庆发眼睛眯起:“或者找私家侦探查一下,或者干脆我们亲自过去打听,还怕揪不住这家伙的尾巴?”
其他人全都点头,这剩下的事情的确不难。
“老杨,你想给儿子报仇我们理解,但还是请你冷静。”
又一位家长劝道:“你的警局同学都说了,这个家伙不好惹。如果你找到了他,我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
杨庆发嘿嘿一笑:“老沈你放心,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风雨没有见过,什么烂人没有斗过,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只要我愿意,玩死他他都不知道死在了谁的手里!”
“你心里有数就好!”
其他人也知道这种事情没法劝,而且除了杨宁之外,还有几个年轻人也被段飞打成重伤,同样卧床不起,他们的恨意一点也不比杨庆发差劲。
杨庆发隔着玻璃望去,那个躺在床上的白发少年依然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