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他的人,肯定早吓得屁滚尿流,拔腿就跑,怎么还敢不知死活地找上门去
他现在是自以为人多势众就肯定能赢,等真正到了骑虎难下的那一刻,他再后悔可就晚了。
本来他死是他的事,早已经被他开除的高一雯也不想去多管这个闲事,但她只要一想到整个警局的师兄弟可能都将因此而丧命,她又如何能忍心
她故意怂恿赵松,无非是做戏给赵有成看,希望赵有成可以知难而退。
但赵有成听出来的却只是挑拨的意味,立刻冷言警告道:“高一雯,看在你曾经也是一名警务人员的份儿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危言耸听,意图打击警队的士气,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呵呵,赵局长你都这么说了,我还哪敢啊”高一雯自嘲地笑了笑,她一心为他们的安危着想,可就落得一个危言耸听,意图打击士气的恶名。
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她现在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赵有成就连她说的好话都听不进去,她再说还有什么意思
反正不管她说什么,到了赵有成那儿,就肯定会被曲解成相反的意思。
“赵松,上一次我已经放过你一马了,这次如果你再不肯配合,那我可就要请你回警局去坐坐了。”
赵有成呵斥完高一雯之后,便将目光转落到赵松身上。他这一路追着赵松过来,无外乎是因为赵松才是那个知道聂天行踪的人。
聂天那人诡计多端,有一定的本事,身边带着的猎鹰队据说个个都是精英,想来他这时肯定已经找到无定门的老巢了。
为了不让聂天捷足先登,赵有成只好把赵松抓起来,逼他就犯,供出聂天等人的所在。
“这这我该怎么办啊高警官”去警局坐坐赵有成这话说得客气,其实就是要把他抓去警局,随便安个罪名在他头上,让他蹲大牢。
赵松只要一想到那日子,心里头就慌了,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朝一旁的高一雯投
去求助的目光。
“哎,你千万别这么叫我,在今天早上,我就已经被我的领导辞退了,再不是什么警察了。你问我,我也不会给你提供什么意见的。”
高一雯故作生气地说着,回过头去一个劲儿地给赵松挤眼睛,但是这样的夜色,赵松是根本不可能看到的,更加不知道里面藏着的意思。
她真不明白这个赵松怎么就那么胆小,赵有成只说请他去警局坐坐而已,竟然就能把他给吓成这样。
他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就连赵有成还在人无定门的地盘上呢,他自己能不能回去都还是回事了,想把他赵松带回去,总得征询过聂天和猎鹰队的同意吧
本来这事儿特好解决,他就继续硬着脖子,什么都别说,等到聂天那边事成后,自然会来搭救他们的
但高一雯还是高估了赵松的脑子,竟然这么不好使
“一雯,这个时候你应该以大局为重,别再记挂着私人恩怨了”赵有成见状,不由得对高一雯苦口婆心地劝道。
从赵松对高一雯的态度可以看出,想要让他开口,还真少不了高一雯的帮忙。
“赵局长,您这是劝我要大量吗”高一雯很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眼前这个从来不会大量的赵有成,竟然劝她要抛开个人恩怨,要大量
知道劝人,那他自己怎么就做不到呢就在早上,她还低声下气地求过他,可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一雯,我知道你必然还在记恨之前的事,不过我可是一直都说了,准你戴罪立功,就看你现在愿不愿意了”
赵有成看得出高一雯还在记恨他,为了大局着想,他倒也能屈能伸,立马就做出表示,可以再给高一雯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边赵有成的话刚才落下,那边宋武便上前来跟着劝:“高一雯,你还在想什么呢局长都已经下话了,你就赶紧点个头吧难道你真想做不成警察吗”
“我”高一雯被两人突然而来的转变弄得
一怔,她感到很是无语。没想到这两人为了阻止聂天,真是什么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颜面在他们面前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够了你们都够了”听到这里,赵松忍无可忍开口打断道。
“我带你们去就是了”
他竟然妥协了高一雯从这话里醒过神来,顿觉头晕目眩,好像整个天空都要塌下来似的。
聂天原以为门外守卫松懈,是因为里内密布了大量守卫,但是当他和贾涛潜进来之后才发现,并非是他所想的那样。
门外守卫松懈,屋内更是松懈到几乎无人把守,聂天和贾涛行走其中,只是偶尔碰上一两个无定门的弟子,而且一个个手里都没有兵器,根本不准备防范些什么。
相比于人来说,这里的房屋才真是多得可怕,随便一栋也是有三层之高,房间更是无数。
聂天和贾涛分别找完两栋之后,并没什么发现,不过这地方隐隐约约间透着的阴暗气息,却带给他们莫名的压力感。
“教官,这样一间一间的找实在太费事了,我怕时间耽搁久了,会有变数。”贾涛回到聂天身旁,话里带着担忧。
可不就是怕这个吗聂天在进来之前,和外面负责接应的队员约定的时间是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之后,不管有没有找到元映月,他和贾涛都要立刻撤退返回。如果见不到他们的人回去,不管他们在外面有没有听到打斗声,都要立刻进来支援。
一个小时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必须要好好把握才行。
“有人来了”聂天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见有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连忙拉着贾涛躲到了树后。
来人脚步声沉稳有力,一听就知道对方功力不浅,待到近了,定定一看,竟然是夏离。
竟然让他碰到了夏离,真是太好了
聂天心中一喜,屏住呼吸,耐着性子等夏离走远了,方才和贾涛从大树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