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完全理解邓立华的愤怒,要是自己的女儿面对这种遭遇他肯定早就暴走了,邓立华现在的表现更坚定了他要严惩凶手的决心。
“邓老,你现在冷静一下,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治好邓畅的病,需要你提供线索来抓到那个下蛊的人。”赵松小大人似的劝道。
“对,对,聂少,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会冷静下来的。”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畅畅房间里的那些符咒是谁写的,那些符咒不但对邓畅的病没有任何治疗效果,反而会促进蛊虫的运动,几乎可以肯定在房间里设置那些符咒的人和那个下蛊的人是一伙儿的,是谁放的那些符咒?”
听到自己找人放的符咒居然加重了女儿的病情,邓立华懊恼地说道:“是一个叫林道的道士,他住在成功的一座土地庙里,据说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道长,是孩子他妈找来的,本来我是不信这些歪门邪道的,可是看见贴了那些符咒之后女儿的病情有些减轻了,我也就相信了。”
“那哪里是病情减轻,分明是蛊虫活动的更剧烈,邓畅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犯病的时候声音才会越来越小。”聂天似笑非笑。
“可恶,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林道,我要杀了他!”说着,邓立华就要起身离开。
赵松赶紧一把抓住他把他留了下来,静心咒作用虽强,也没能真正让一位想要保护女儿父亲冷静下来。
聂天见状微微皱眉:“邓先生,我希望您将这件事情完完全全交给我,不要过多插手。我办事,向来不喜欢被人阻碍。”
“你一个人吗?”邓立华有点怀疑,他并不了解所谓的武者到底怎么回事,自然也就没把小赵松算进去,“要不然我给你找些警察和保镖吧,以我的面子这些都不是问题。”
聂天摇了摇头,那些普通人到时候只能成为累赘,还不如他一个人去来的方便。
“邓老,您可别不信,我师父可厉害了!”赵松生怕邓立华再说出什么惹得师父不悦,赶紧道。
为了证明他没说谎,赵松右手按住茶杯,口中喃喃自语,当他再次抬起手的时候手下的茶杯已经变成了粉末,这等神奇的力量让邓立华目瞪口呆。
要是放在平时,邓立华这个科学家肯定会深究赵松这种神奇力量的来源,不过现在他可没有这个心思。
“这,你这?”邓立华惊叹道。
“这是师父教给我的,名为内劲外放,普通武者根本无法做到!”赵松得意地解释:“邓老,我师父的能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您安排那么多人,实力都不一定比我强,肯定会成为我师父的累赘!”
看到一个弟子都有这样的本事,邓立华决定不再派人跟着他了,只连连嘱咐他千万小心。
大致了解了那个林道的住址和信息之后,邓立华带着聂天师徒离开了三楼的实验室,那个会客厅再次变成了挂满实验数据的严肃风格。
三人来到二楼的时候刚好碰到了从邓畅房间出来的邓夫人,邓夫人看聂天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看样子恨不得再留他们师徒二人吃顿饭。
可惜看丈夫的样子就知道,恩人们是要走了,而且是有正事要办。
邓夫人虽然觉得可惜,却也没强求。
夫妇二人很恭敬地把聂天师徒送到了家门口,自从聂天治好了邓畅的病开始,他们两个就对聂天刮目相看,这可是多说医学界名人都治不好的病,还在居然被一个年轻人轻而易举地治好了,他们俩怎么能不重视聂天呢?
“聂少,你小心点,要是实在不行就回来,咱们再一起商议对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些坏蛋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聂天临走前,邓夫人关切地说道。
这样真切的,不带任何私心的关怀让聂天表情微缓,笑着点了点头。
他带着赵松,一路驱车到达邓立华所说的,郊外的土地庙。
来到土地庙前,赵松有些迟疑,担心地问道:“师父,真的要直接进去吗?这可是明晃晃的陷阱,您要是遇到危险?”
“无需多言。”聂天高傲地昂起头颅。
能伤他之人,还未出生呢!
“不过,你所虑的也有道理。”聂天说着,突然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既如此,不妨请人过来一问。”
“问人?哪里有人?这附近都是树林,就这么一个土地庙,一路上过来连个鬼影都没有呢。”赵松疑惑得问道。
“我说有,自然是有的。”
聂天刚说完,突然猛地挥手,只听一声惨叫,一个穿着淡绿色上衣和裤子的男人,在浑身狼狈地从树林里滚了出来。
那男人见行迹败露,惊惧地转身就要逃跑,可聂天怎么可能答应?
一道金光劈下,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四肢被死死绞住动弹不得,只能用愤恨的眼神望着聂天。
这是个年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手看得出十分矫健,也十分擅长隐藏气息,如果来的不是自己,而是如赵松般的武者,恐怕还真发现不了他。
“哼,算你厉害,既然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痛快点!”男人脑袋一昂,义正辞严地说道。
赵松眉头一皱,总觉得面前的男人哪里有些违和感。
“师父?”他疑惑地问。
聂天嘴角扯出淡淡地笑意,点了点头:“你来问。”
赵松眼睛一亮,师父这是要锻炼他啊!
“你是什么人,谁派来的?”于是赵松蹲下身体,学着他师父的语气,冷冷问道。
然而男人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是又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连语调都没怎么变化。
违和感更强烈了。
对着男人无机质的目光,赵松甚至感到了不寒而栗。
“你到底是什么人!”赵松突然狠狠地抓起男人的手臂,稍微用力,“咔嚓”,手臂应声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嗯!”男人痛得闷哼一声,但还是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再次木讷的把一开始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