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来并不太清楚秦华想在雷杰,或者说是雷氏那里得到什么,毕竟隔行如隔山,赵雨来初中没毕业,虽然这些年自学了不少东西,但大都是语言,表演,和少量财经方面的,电子方面他完全不懂,所以他也从来不跟秦华聊华耀。
但这并不影响赵雨来知道秦华的焦虑,那种焦虑哪怕秦华尽量的压制,但赵雨来作为一个枕边人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甚至赵雨来发现秦华开始越醒越早。
尽管如此,赵雨来坚持每天早上或者晚上秦华必须跟他一起出去慢跑。他能感觉到秦华有几次是想拒绝的,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说好了的,赵雨来发片,秦华每天要跑步,秦华不太想爽约。
即使这样,赵雨来对于雷杰的出现影响到他这个业余心理医生的治疗进程还是有些不满。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雷杰出现在他们家的当天晚上赵雨来做了噩梦,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直接关系,秦华再也没让雷杰踏进家门一步。但赵雨来还是在某一个晚上回家的时候,在楼下跟赖在秦华车子里的雷杰撞上了。
看见赵雨来,原本在秦华的车子里怎么都不下来的雷杰快速的下车,抬着骄傲的小下巴对赵雨来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赵雨来直接甩了一个字——滚!然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这个小屁孩。
不得不说,关于秦华的焦虑赵雨来这个业余的心理医生还是进行了分析的,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秦华这小变|态是欲|求不满了。
赵雨来见雷杰的次数不多,但他发现这个小屁孩特别喜欢动手动脚,才十六岁的孩子,赵雨来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绝对不是雏了。要说秦华这个小变|态在外的形象还是特别正的,所以雷杰不太敢有太大的动作,最多也就是貌似不经意的凑近了呵口气,伸手摸几把。
这种程度对于一般的男人是无所谓的,尤其是一个对他没性|趣的男人,但对秦华这个敏感的小变|态就不一样了,哪怕都是插座,但,也是男人,以赵雨来对秦华的认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对于他来说,基本都是春|药。
赵雨来发现秦华最近穿的都是束缚性很强的。
雷杰据说读的是那种学分制的高中,学分修完了,但凡秦华有点闲功夫雷杰都不愿意放过。秦华又不能每次都把他赶走,成天的被撩拨,怎么受得了。
好吧,这个结论不需要任何心理学知识,完全是赵雨来作为一个分析出来的,但作为一个业余的心理医生,赵雨来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解决一下,不能彻底解决,至少稍微缓解一下。
要说秦华那天早上临出门前听到赵雨来说晚上有个party的时候,实际上是没空的,但这是赵雨来在知道他身份后第一次带他出门,秦华还是答应了。
然后,大约下午三点多,秦华收到赵雨来的微信让他下班后去先某间酒店的某个房间。
这看起来似乎不是一个一般的party,秦华没有多问,但这导致秦华后面三个小时上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三个小时后,秦华按照赵雨来说的,打车到达那间酒店几乎荒废的停车场,从那里的直达电梯到达房间的门口,敲门。
很快门就被赵雨来打开了,但赵雨来没有跟秦华说话,扭头坐进了一张单人沙发里,低头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然后抬头,对站在房间里的秦华说:”傻站着能有钱拿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雨来的眼神是冷漠的,这种冷漠让秦华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赵雨来的时候,赵雨来也是这种眼神看着他。
看着赵雨来的眼睛,秦华仿佛回到了半年前,那种紧张,兴奋和无所适从瞬间淹没了他。
“我先去洗澡。”秦华就好像半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男孩子一样慌张的冲进浴室里。
十分钟后,秦华从浴室里走出来,带着水汽,走到赵雨来的跟前,然后……
被一块黑色的布条蒙住了眼睛。
“听话。”
因为看不见,他踉踉跄跄的被推倒在上,被迫趴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背被印上了什么东西,但他看不到,也不能摸,他被拉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唇上被涂了一层蜜,脸上也是,大概是化妆品,香得很腻人的那种。
他被套上一条裤子,有些紧,但裤腰最多只到胯骨。然后是一件衬衫,还有鞋子。
他被推出了酒店的房间门,进了电梯,下到了那个几乎无人的停车场,因为看不见,他战战兢兢的拉着赵雨来的衣角。
他被塞进了车子的副驾驶,可以感觉到车子并不是赵雨来的那辆卡宴。
车子发动后,秦华终于又听到了赵雨来的声音。
“今天你运气不错,有几个大老板都会去,表现好点可以赚个一大笔。”
「所以今天的角色是个小鸭子吗?」
“我有男朋友了,已经不干了。”
“对,就是你那男朋友欠了我的钱,拿你来抵债的。”
“他欠了你多少?”
“五百。”
“五百万?”
“你觉得你值五百万?你就值五百块。”
“你有五百块吗?我给你。”
“啧啧啧,还挑客,我一般只上五十块的,五百块的上不起。”
“那给你上十次,你别把我给别人。”
“我傻吧,我找几个出一千的把你了,拿几千块什么样的找不到,上你个破烂货。”
“你不是说我只值五百块吗?”
“你是只值五百块,我勉强给你忽悠成一千。”
“谢谢你。”
车子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然后停下来,秦华被带下车,走了一段路,他感觉到身边开始有别的人,最后,他感觉到赵雨来在蒙住他眼睛的布条外加了个眼罩,然后,布条被抽出来,秦华几乎不敢相信他眼前的场景。
明亮而奢华的宴会厅,形形□□的男人,上身赤果,眼罩蒙面,或举着酒杯,或贴|身厮磨,男性的情|欲气息冲刺着空气里的每一个分子。这些分子钻进秦华的衬衫里,贴上他的肌|肤,让他控制不住的颤抖。
秦华看向赵雨来,却看到了赵雨来背后镜子里的自己。
银色面罩,上了粉色蜜的唇,妖气得让秦华忍不住伸出一只手,直到看到镜子里的人也伸出手,才敢确定这个人是自己。
然后,他看见已经脱掉上衣的赵雨来背上整片的荆棘纹身,蜿蜒缠|绵,肆意张扬。原本肩胛骨上的翅膀被掩盖得几乎完全看不见了。
接着,他看见镜子里的赵雨来走到他的跟前,一颗一颗的解开他衬衣的扣子,将它脱下来,丢给一边的服务生,又从那个服务生的手里接过一个黑色的小领结,系在他的脖子上。
最后,他被赵雨来转了个面,背对着镜子,扭头,他看见一片红蔷薇在他的背上盛开,摇曳。轻薄的黑色丝绸长裤堪堪挂在跨上,包裹出完美的部曲线,但似乎又随时会掉下来。
赵雨来赤果的上身紧紧的贴着他,摩挲着他的背,呼出的热气湿润着他的耳蜗,声音深沉而嘶哑,对他说:”你真漂亮。”
他几乎无法站立的伸手攀住赵雨来,目光移到大厅里,那里有数十个男人用贪婪的目光侵略着他。
一切都和秦华曾经幻想过的一样。那个时候秦华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叫赵雨来,他独在异国的他赤果的躺在上,控制不住的无数次幻想有那么一个地方,有着各种男人,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伸出手拥抱他,摩挲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对他如痴如狂,忘生忘死。
无数次的幻想,然后空虚而疲惫的睡去。
秦华一直觉得赵雨来是不懂的,因为赵雨来是一个生理上欲|望很强,但心理上欲|望几乎为零的男人。赵雨来根本不可能理解一个他这样的男人心理上对宣泄欲|望的需求。
可是,这个时候秦华发现或许赵雨来真的不懂一个男人的,但赵雨来是懂他的,赵雨来一直知道他想要什么。
然而,别管秦华幻想过什么,别管他是如何的兴奋到颤抖,也别管他早已菊花天天开,上蹿下跳把自己男人压着天天干自己半年之久,鉴于他男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以至于在情|色方面他还依旧是半年前那个没见过世面,坐在鸭子专座上的雏,胆小的扒在他男人的身上不敢撒手。唯恐一松手被所有不认识的男人视女干他前面后面左边右边,一遍又一遍。
“你特么就准备挂我身上一晚上啊?”赵雨来的耐心实在不算多,他说。
“哥,我们回家好不好?”秦华小声的哀求。
“好个屁啊,你知道一张门票多少钱吗?”
“我赔给你,十倍一百倍赔给你,我们走好不好?求你了。”
“又湿了是不是?”
“是。”
“那你走什么?这里现成的男人。”
“求你了,回家吧,怎么样都行。”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全身上下只有一条丁|丁裤,脖子上系着一个黑领结的服务生举着放了一杯酒的托盘过来了。
“需要酒吗?”服务生问。
赵雨来不耐烦的指着那杯酒对秦华说:”喝了这杯酒我们走。”
秦华想也没想的将酒倒进嘴里,然后瞬间一股子滑腻的腥咸味充斥了他整个味觉,三秒的大脑空白后,他快速的冲到墙角开始呕吐,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由于喝得太急,那杯酒已经一大半顺着喉咙流进了他的胃。
两分钟后,当想吐却吐不出来的秦华抬起头,发现他们进来的门已经关上了,站在一边的赵雨来的眼神冰冷得吓人。
“秦华,你今天走不了了。”
很久以后,每当秦华想起这个让他终身难忘的晚上,他都想说「哥,全世界都欠你一个奥卡卡小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