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吟笑着:“您没他的福分,却是我的福分。”
她说话夹枪带棒的,空气中火药味甚浓。
说实话,她的确对他印象不好,为着之前的传闻,为着方才对谢安的态度。
纪凌酌眼眸微眯,夹杂着趣味横生,他倒是丝毫不介意,而是将自己手中盛满酒杯放到了托盘上:“刚才,很感谢你。”
沈清吟说:“不用,我只是不想让这里发生血腥案件。”
纪凌酌笑了一声:“你男人来了。”
话音刚落,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便微微欠身,忽而间便是咫尺之离。
一阵气息散入她耳底,温和有力,暧昧低沉:“我们后会有期。”
他身上的酒香味却还缭绕在自己身边,沈清吟皱眉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走开,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阿吟。”
沈清吟回头,看到了与那些老油条交流完回来的乔琛,心里一紧。
他一步一步的从远处走到了她面前,脸上面无表情,直到走到她身边站定了一会儿后,才抬眼看向远处。
“纪凌酌。”乔琛也看到了他的背影,念出这三个字。
随后视线在沈清吟面上扫上一圈,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沈清吟一时语塞,乔琛这张沉着的脸可让她看出他的不悦,他不喜任何人接近沈清吟,特别是让他嗅到了危险气息的纪凌酌。
在他质疑的目光下,她挽起他的手臂,神色自然:“他来问我关于你那块的事,我不太懂,就跟他随便扯了几句,话不投机。”
乔琛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道:“以后要带你多来这种场合,否则嫁进乔家了,还不会说话,给我丢脸怎么办?”
“那时候还说我就算做个挂件也艳压了九成呢,现在就嫌弃我不会说话了?男人的嘴皮子,一小时一个样。”
沈清吟故作生气的扭过头去,心底也松了口气,乔琛大笑着哄了她几句后,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宴会散场后,乔琛开车回家。
她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手肘撑着车窗,一遍遍的回想方才宴会上发生过的事情,心情有些复杂。
“刚在宴会上,你反应倒是挺快的。”
沈清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同她说话:“啊?”
乔琛眼色有些复杂,沈清吟立马懂了,将目光收回:“哦,我看谢安她举止鬼鬼祟祟的,那手里的簪子又太过于晃眼,没法不让人注意到。”
她说罢便通过后视镜扫了乔琛一眼,见他面上并未有什么波澜后才又补充道:“也是可怜,该是多走投无路了才会选择在这种地方行刺他,而且又有什么用,搞不好还会进拘留所。”
乔琛看到沈清吟如此,冷笑一声,并不屑:“可你没见谢安之后那般表情,被纪凌酌一摸,打了个回忆牌就整个人泄了气,由此一看也是个骨头软的女人。”
沈清吟皱眉:“你也不看看纪凌酌做了什么,他骗了谢安的感情,女人本就重情,也不知道他在骗人的时候装了多久费了多少精力,这种情况怎么能怪谢安,她明明是受害者。”
乔琛打了个方向盘,不以为然:“行了,为什么要为了其他人的感情争来争去,我俩好好地不就行了。”
沈清吟面色复杂,和乔琛本身感情并无大碍,只是父母那一关过不去,刚乔琛下一秒可所谓给她丢了个炸弹,他说:“下个月我打算带你去见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