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辉和杨家泽两位副将率领众多赵家军将领半跪在城门口迎接将军回归,城墙上站满了士兵,气势恢宏,呐喊震天。
“恭迎将军平安归来!”
赵元昊坐在高大的骏马上,抬起俊脸,举起右手示意,墙上的士兵们立即安静了下来,但脸上的高兴之色还未消退。
赵元昊这才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些将领,淡淡点头,“众位将领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苏景辉和杨家泽等人起身上前。
赵元昊微微点头:“本将军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
众将领连连摇头表示这是他们该做的。
“苏景辉副将,本将军还活着,你是否很失望?”赵元昊突然将目光转向苏景辉,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话一出,众将领们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苏景辉的眼神隐隐带了一丝杀气。
杨家泽副将尤甚,他想的更多,难不成将军坠江和苏景辉有关系?
这么一想,杨家泽凌厉冰冷的眼神射向苏景辉。
苏景辉心一惊,可能比较比较年轻的缘故,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慌和心虚被赵元昊捕捉到了。不过此人心机深沉,他立即跪下宣誓。
“末将对将军的忠心天地可鉴,请将军明察!”
“好一个天地可鉴,苏副将果然对本将军忠心耿耿!”赵元昊一双锐利的凤眸眯了起来,他特意加重了‘忠心耿耿’四个字,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意味深长,似讽刺,似满意,又似赞扬。
让人捉摸不透。
此时没有证据,奈何不了苏景辉。
不过……来日方长。
苏景辉这人行事极为谨慎,所有的证据都不会留下,只能暗中派人监视。
众位将领都是赵家军的人,表面上纷纷笑着附和,心里却若有所思,将军不会无的放矢,看来这个苏景辉副将有问题。
苏景辉暗暗松了口气,以为刚刚是赵元昊试探自己,幸好自己机智,终于过关了。
赵元昊将军的平安回归,赵家军士气大振,整个军营一片欢腾。
短暂的庆祝欢腾后,赵元昊回到了久违的将军府。
屏退下属后,赵元昊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书房,一丝怀念转瞬即逝,点点昏黄的烛光映照出他俊朗中微带一丝冷意的脸庞。
这个时候,皇帝怕是已经为死去的‘他’赐婚了。
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苏妙言……苏妙言……
赵元昊握紧手心,眼底一片冰冷暴戾,就是这个狠毒的女子暗中谋害了他威远将军府最后一丝血脉。
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他的嫡亲弟弟——灿儿现在还活着。
他回来了,不知那位断了他将军府最后血脉的幕后主谋知晓后会是何种反应?真是令人期待啊!
………………
远在京城备嫁的沈芝芝对她已经‘死而复生’的未来夫君一无所知,还在美滋滋的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呢。
沈芝芝悠闲的坐在鱼池旁的石头上,拿着一些饼碎末洒到鱼池里,看着鱼池里的锦鲤纷拥争食,心情颇为愉悦。
喜儿在一旁看着小姐悠哉的喂着锦鲤,心里急的不行,忍不住催促道。
“小姐,大小姐明天要出嫁了,如今大家都给大小姐添妆礼,小姐什么时候过去添妆啊?”
沈芝芝洒着饼碎末,漫不经心的睨了喜儿一眼:“急什么?等王家人走后,我再过去。”
王家是大夫人的娘家,王家人向来不待见她这个养在嫡母名下的庶女。
恰好,她也不愿见他们。
“可是……可是三小姐和四小姐都过去了。”喜儿急的快哭了,就差二小姐,要是小姐不过去,不知又会被人说闲话了。
“哦!”沈芝芝依然毫无反应的喂鱼。
“二妹兴致真好啊……”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紧接着三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出现在沈芝芝面前。
喜儿见到来人,连忙行礼:“奴婢喜儿见过二少爷,两位表少爷。”
沈芝芝回头一看,哟,原来是二哥沈子钰和两位……嗯,听喜儿的话,原来是两位未见过的王家表哥啊。
昨天赐婚的圣旨下来了,嫁入威远将军府已是板沾上的事儿,就是沈家也改变不了,沈芝芝也不想再和沈子钰虚以委蛇。
“二哥,你怎么过来了?”沈芝芝没有起身,依然坐在石头上,懒洋洋的招呼一声,露出了艳丽无双的脸蛋,举手投足间慵懒迷人,明艳不可方物。
两位王家表少爷第一次见到沈芝芝真容,双眼满是惊艳之色。
没想到这位被王家人厌恶的沈家二小姐如此美艳绝色。
要是他们早见到她的芳容,说不得……向姑母求娶当妾室了。
王家是名门望族,高门大户。
沈芝芝就算是朝廷二品大员的庶女,也只有做妾室的份。
可惜皇帝已经下旨将她赐婚给一个死去的将军,真是可惜了……
沈子钰微微皱眉,没想到两位表哥竟然被沈芝芝迷住了,早知道就不带他们来见她了,真是祸水,和她那个生母一样。
“你怎么没去给无暇添妆?”
王家两位表少爷只是盯着沈芝芝美艳的脸蛋,眼里尽是惋惜之色。
一开口就是质问,沈芝芝眼神一沉,放下手中的瓷碗,轻轻笑了,手指拂过美丽的裙摆,唇边扬起一抹讽笑:“我并没有找骂的嗜好!”
“不过……晚点我会给将添妆礼送过去。”
“哼,记住你说的话!”沈子钰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两位表少爷也没有留下来。
沈芝芝冷笑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继续悠闲的喂着锦鲤。
喜儿见三位少爷都走了,这才悄然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双眼亮晶晶的瞅着小姐,小姐太厉害了。
“小姐,你给大小姐准备什么添妆礼啊?”喜儿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沈芝芝笑的意味深长:“前几天我不是让你晒了一些红扇花吗?”
喜儿点点头,瞪大眼睛:“难不成小姐想送这个?”
沈芝芝颔首,笑眯眯道:“我房里那盆红扇花是大姐送给我的,仅此一株,弥足珍贵,我又舍不得将整盆花送回去,便摘了一些花瓣晒干,做一个干花香囊送给大姐做添妆礼。”
“大姐一定很高兴收到我送她的添妆礼。”
喜儿小鸡啄米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