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邓诗颖的拒绝,白铄有些沮丧,辰冰和陈颂章虽然觉得可惜,但并不像白铄那般。因为他们根本不会知道诗颖未来发展会达到什么样的高度,不知道盛世华章公司到底错过了什么。而白铄甚至是已经连诗颖以后的许多事情都为她考虑好了,毕竟记忆中诗颖的成名轨迹已经足够成功了,完全不需要再去刻意的思考设计。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的错过吗?
辰冰明显感觉到了白铄情绪的变化,从工作室出来直到回到酒店,白铄都一直有些思绪不宁。虽然辰冰一直关心着白铄,时不时的做出一些各式各样的举动,但都不能把白铄的思绪给拉出来。她并不知道,倔强的白铄还在思考着如何为招揽到邓诗颖再努力一把。
回到房间,白铄立刻拿起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白先生,您有什么事吗?”电话了传来一阵斯文诺诺的女声,正是李幼微。
“哪个……幼微啊,你是诗颖的好朋友是吧?”
“嗯,是呀,我俩关系可好啦。”
白铄轻轻咳了两声,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一定要把诗颖拉进我们公司,你那里能有什么办法吗?”
幼微想了一会,有些着急的说:“诗颖这人很有自己的主见,只要她认定的事,我们一般都不容易改变的,我……我真的是想不到什么办法呢……”
白铄发现了幼微的情绪变化,立刻安慰道:“幼微,你别急,这个不算是公司安排的任务。我不妨直说,对于你,我也是非常欣赏的,我觉得你很具有可塑性,下一步我们公司也准备对你进行一系列的塑造和包装。不过呢我们公司要的是成为华国乐坛的NO1,这样就需要更多像你一样优秀,有潜力的新人加入,这也是我想要招揽诗颖的原因。”
幼微笑了笑说道:“白先生,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诗颖的确比我要棒很多,我是知道的。不过在诗颖未来道路的选择上,我能起到的作用恐怕的确不多啊。”
白铄不太甘心,又想了想问道:“对了,既然你觉得你自己不足以改变诗颖的想法,那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改变她的想法的。”
“嗯……”幼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或者说,诗颖最喜欢什么,她对什么东西最没有抵抗力的。你把对诗颖了解的东西都给我详细说说吧。”白铄此时已经准备另辟蹊径,既然直接邀请不来,那就只好从其它地方努力了。
“嗯,诗颖非常喜欢唱歌,可以说唱歌就是她的生命。她的梦想也是成为顶级的歌星。”
这个不太好办啊,盛世华章毕竟是一家新公司,如何才能证明一定能把诗颖打造成为顶级歌星呢,毕竟有些东西不是靠口头说就行的。
“诗颖有很多喜欢的歌,这些歌她可以反反复复的唱个没完,她自己也喜欢写歌,一直想要有一首属于她自己的歌曲,不过一直都没有能够创作出来。”幼微继续说道。
“嗯……?”忽然,白铄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详细的问了幼微一些问题。最后,白铄让幼微明天上午再将邓诗颖约到陈颂章的工作室,想要最后再做一次努力。对于这个任务,幼微倒是很乐意的接受了,并保证把诗颖按时带到工作室。
辰冰这边,回到房间后,也是略微休整了一下,然后正准备洗漱休息。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辰冰裹着浴巾来到门前,小心地问道:“谁呀?”
“是我,快,快,开门,有急事。”
听到是白铄的声音,辰冰立即塞开一道门缝,然后透过门缝尴尬的对白铄说道:“干嘛呢?再等一会吧,我正准备……啊!”
辰冰话没说完,白铄居然急切的直接推门而入,惊得辰冰赶紧把门给关上。
白铄回过头来,看着裹着浴巾的辰冰,只觉得鼻孔一热,猛的用手蒙住,还好,并没有流出鼻血。辰冰没好气的让他在房间先等着,然后径直到洗浴间里,迅速完成了洗浴并换好了衣服。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洗浴时,外面的白铄想着刚才的情景,听到水流的声音,似乎每一滴都是击打在他的心里,让他有着一股莫名的冲动,至到辰冰出来才又恢复了常态。
“什么事呀,让你这么急?”辰冰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问到。
白铄吞了吞口水,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那个……,嗯,是这样的,如果我把一首歌唱出来,你能把谱子给写出来吗?”
辰冰想了想:“应该没问题吧。”
“不过明天一早就要,能赶得及吗?”白铄继续补充到。
“少废话,这么晚了,你就快唱吧。”说完,辰冰拿出一支笔和一张专门写歌的,就是白铄上次见过的那种纸张,然后又拿出了录音笔准备好,盯着白铄。
房间里没有吉他,白铄只好清了清嗓,用手微微打着节拍,清唱了起来。等白铄唱完,辰冰欣喜的问道:“哥哥,这难道又是你的新作吗?”
“额,算是吧,呵呵……”白铄无奈的笑了笑。“辛苦你,今晚一定要把歌给写出来。”
“你这么着急,是为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呵呵”。
……
第二天一早,白铄和辰冰又来到了陈颂章那里。白铄将辰冰连夜写出来的谱子,交给陈颂章,请他给做个简单的配乐。陈颂章接过谱子,试着哼了哼,说道:“咦?这种歌曲,可不好驾驭啊。”然后又是闷声不响的去创作去了。经过几天的了解,白铄也算明白了这个陈颂章的确有才,但是和大伟却是不同。大伟更偏向于整体的把握和运作,而陈颂章则是更偏向于专业的精耕细作方面,想这个注重深度的东西交给陈颂章一定不会有错。
10点左右,李幼微和邓诗颖也如约来到了这里。辰冰有些好奇的看着白铄,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邓诗颖对白铄笑道:“白先生,昨天我们不是都说得很明白了吗?虽然我很乐意认识你们这些朋友,也很喜欢辰冰姐姐,但我暂时真没有加入你们的想法。”
白铄笑了笑:“今天叫你来,我不是要和你重复谈那些话题的,今天我们一起研究一些别的东西。”
大家一听,都有些好奇,不知道白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白铄直接那起那份曲谱的复印件,递给邓诗颖说道:“这首歌可能会有些难度,你来试试行不行。”
“呵呵,白先生今天是要考验我吗?”诗颖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曲谱看了起来。
辰冰这才知道白铄这歌居然是写给邓诗颖的,不觉有些不爽,悄悄的找了个机会,掐着白铄的胳膊,疼得白铄连声求饶。过了一会,白铄才对辰冰说道:“公司要发展,可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撑得住的,华国的音乐要走向世界,需要更多的人一起努力。”
辰冰这才露出笑意说道:“你以为我那么小气啊,不过我就是想要掐你,来再掐一下”。
……
过了一会,陈颂章给歌简单的编好了曲,播出来给邓诗颖听了一遍。
“准备好了吗?”白铄向邓诗颖问道。
“嗯。”
“那进去吧”。
邓诗颖走进录音间,显然有些紧张,伴奏响起,令白铄意外的是,邓诗颖居然进入的时候完全没有跟上,而且音高也有些问题。白铄叫停音乐,让陈颂章将伴奏升了半个调,亲自拿着曲谱给诗颖指导了一遍,又再让邓诗颖再多准备了一会儿,然后重新开始。
邓诗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视着曲谱,这一次,邓诗颖很在状态,随着轻盈的伴奏,缓缓的唱了起来: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
追究什么对错你的谎言
基于你还爱我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但爱像泡沫如果能够看破
有什么难过
早该知道泡沫一触就破
就像已伤的心不胜折磨
也不是谁的错谎言再多
基于你还爱我
美丽的泡沫虽然一刹花火
你所有承诺虽然都太脆弱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
再美的花朵盛开过就凋落
再亮眼的星一闪过就坠落
爱本是泡沫如果能够看破有什么难过
为什么难过有什么难过为什么难过
全都是泡沫只一刹的花火
你所有承诺全部都太脆弱
而你的轮廓怪我没有看破才如此难过
相爱的把握要如何再搜索
相拥著寂寞难道就不寂寞
爱本是泡沫怪我没有看破才如此难过
在雨下的泡沫一触就破
当初炽热的心早已沉没
说什么你爱我如果骗我
我宁愿你沉默
……
一曲唱罢,录音间里的人连辰冰在内也有些惊呆了,似乎刚才那震撼有力的歌声还在屋内不断的回旋。等诗颖从里面出来,辰冰才不觉的说道:“这根本就是诗颖的歌,除了她还有谁能和歌曲如此的融合?”
陈颂章也叹到:“这歌诗颖能唱火。不过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的效果,这曲调可以根据诗颖的特点再调整一下。”
诗颖显然被歌曲所打动了,激动的说道:“这首歌我太喜欢了,我觉得简直就是唱出了我的心声,每一个音节我都能很好的融入进去。真是太棒了!”
等大家都议论得差不多时,白铄从桌上拿起原谱,走到邓诗颖的面前,把谱子放到她的手里,说道:“加入盛世,这首歌将是你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
此时满屋都有些震惊了,大家都没想到白铄会什么多余的话也没有,而是直接做出这样的举动。更没想到的是,为了招揽邓诗颖白铄竟然一晚上就写出了一首这样的歌曲。此时陈颂章除了更加佩服白铄外,更是深感自己选择加入盛世华章的正确,难怪大伟那怪脾气老头也会极力的推荐。
邓诗颖此时也是呆呆的说不出话来,过来一会,李幼微猛然走过去挽着诗颖的胳膊,摇了摇她,鼓励的说道:“诗颖,答应吧,以后我们姐妹就又可以在一起了。我觉得盛世华章公司会是一个好东家。”
眼见在歌曲的诱惑和幼微的劝说下,诗颖陷入了犹豫。白铄怎可放弃这个最佳的促成机会,用手在曲谱上弹了一下,发出噗噗的响声。在成功引诱住诗颖的注意后,白铄指着曲谱说道:“这只是开始,你的舞台将不止港岛,我对你的期望是能够代表我们华语乐坛,冲出国门,走向世界。”
在白铄现成的利诱和未来蓝图的描绘之下,在经过学姐的一再劝说,邓诗颖终于点头答应加入盛世华章公司。这时,诗颖终于又再说出了她并不想那么早进入娱乐圈的原因,因为目前还在上学的她,并不希望前期的任务太紧,太早的应对娱乐圈内的那些是是非非。
白铄当即回应了诗颖的担心,并给诗颖做了规划:前两年主要以系统的培训为主,暂时不过多的涉及娱乐圈内的炒作、演出、应酬之类的活动。过一段时间,在准备工作充分后先在港岛正式出道,积累一定的人气后,以港岛歌星的身份大举进军内地。此时,甚至连通过“我是歌手”这个节目进军内地这一步白铄都已经设计好了,但此时肯定不是公布的时机。
在成功收下邓诗颖后,大家都十分的高兴,陈颂章也是很喜欢和辰冰、诗颖、幼微几人交流,相互探讨了许多音乐方面的事情。而邓诗颖对于白铄送给她这首歌表现的很是喜爱,交流过程中不时的谢谢馈赠。这搞得白铄非常的难堪,当然这些难堪不会过多的表露出来,白铄只能心里苦笑道:小琪真对不起,这歌原本就是你的创作,我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最不应该的就是竟然还把这歌拿出来作为吸引你的筹码,要不是着急没有办法,还真是有些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