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这件事要不要汇报老爷子?”
有人突然道。
众人又安静了,然后看向吴三爷。
吴三爷胖乎乎的手指轻轻敲打这椅子扶手,然后摇头道:“不用了,这点小事都要惊动他老人家,要我们何用!”
…………
京城。
一座规模宏大的四合院中。
一个二十岁模样的年轻,安静而一丝不苟的坐在池水边,手中拿着一根紫竹钓竿,腰杆挺的笔直。
那神情不像是在钓鱼,倒像是坐在宝座上的王者,不但严肃认真,而且充满了庄严之感。
而他浑身上下也同样穿戴的一丝不苟。
手中的钓竿稳定而有节奏的轻微抖动着,一切都按照钓鱼手册上描述的去做的,甚至连每次抖动的幅度都是一致的,没有丝毫误差。
可是,在他身边的水桶中却一条鱼都没有。
这是很尴尬的一件事,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满脸都是掌控一切的感觉。
“啊,好无聊啊。”
在他十几步外,一个模样跟他有分相似的少女,手中同样拿着一根钓竿,但整个人坐的歪歪斜斜的,好像随时都会散架一样。
看着水面上一动不动的浮漂,少女忍不住打了个娇憨的哈欠。
“,这种无聊的事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没人强迫你去做。”男子眼皮都没抬,淡淡的道。
“这世间很多事情都很无聊,但是,是不是无聊,只有做得到的人才有资格说,你连做都没做到有什么资格说无聊?”
男子说的极其认真。
“可是,就是因为钓不到才无聊啊。”虽然早就熟知自家兄长的性格,但是少女还是十分无语。
钓鱼,钓了半天却一条鱼都没钓到,难道这不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吗?这个人竟然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啊?
“那只是你没找到方法而已,只要找到正确的方法,这世界有做不到的事吗?”
男子漠然的道。
“又是这句话,好讨厌啊。”女孩忍不住再次打了哈欠。
这个白痴的家伙似乎总是一副世界上任何事都能做到的表情,好讨厌啊。
更讨厌的是……
就在此时男子手中的钓竿忽然一颤,紧接着剧烈的挣扎。
男子嘴角掠起一丝冷漠的微笑,然后手腕一抖。
一条青黑色的大鱼脆利落的拉出水面,在空中划过一个接近完美的弧线,然后落入桶中。
一切动作都完整流畅,好像演练了千百遍一样,没有丝毫误差。
不管是谁看见,也不会认为这个男人是第一次钓鱼,而这条鱼也是他钓上来的第一条鱼。
“更讨厌的就是,似乎真的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以至于他越来越自信,甚至自大……”
少女揉了揉太阳穴,没有像别的女孩一样看见这一幕便哇哇大叫。
当然曾经她也有过那样的表现,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只有出乎意料的事情才是惊喜,或者惊吓。
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无聊而已。
“怎么办,这个无聊的家伙,竟然是我哥哥。”
少女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句。
接下来男子频频出手,不到半个小时,桶里已经满了,那些鱼就好像自己作死一样,往他鱼钩上凑。
“哎,果然是一件无聊的事,毫无难度。”
男子忽然丢掉了手中的鱼竿,极其认真的评价道。
至于水桶里的鱼,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很显然他已经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致了。
“哼,果然最后会变成这样。”对这种结果少女丝毫没感到意外。
反倒是,如果没有变成这样的话,那才是最意外的。
从小到大,她已经不知道见证了这样的过程多少次了。
自己这位,毫无疑问是一位绝世天才,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发现任何一件事是自己这位哥哥做不到的。
而且他做任何一件事,都极其认真,一丝不苟,但前提是那是在他没有成功,或者说没有做到最好之前。
而一旦成功,他立刻就会对这件事失去了所有兴致,弃之如敝履。
迄今为止,他做过的事情中,能让他一直保持兴趣的事情大概也只有武道了。
“,这一次武林盛会你会参加吗?”徐佩芸也把钓竿丢了,虽然她还一直一条鱼都没钓到。
用她的话说,就是她还没资格说这件事无聊,但是对她来说,这种钓不到鱼的钓鱼是真的很无聊啊。
至于什么正确方法她一点都不在乎,干什么非要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找什么正确方法。
所以她极力找了一个双方都会感兴趣的话题。
只能是武道了。
“当然。”俆千城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手。
对于徐佩芸的感慨,他自己好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这一次你有把握登顶华夏区吗?”虽然俆千城的回答不够激情,但是徐佩芸还是兴奋了起来。
“登顶华夏区?”俆千城神色不屑,“那不是我的目标,我的目标是站在整个世界的巅峰。”
“不过这一次倒也有几个强者,比如华夏东南区的褚向婷,西北区的马征,东北区的韩松林都是劲敌。另外其他几个大区处了南方区之外,也都有顶尖高手,值得一战!”
“除此之外,华夏之外,亚洲整个大区,倭国、傣国以及欧洲美洲顶尖高手更多。”
“但正因为如此,武道才是最有趣的事。”
俆千城对整个世界武道似乎十分熟悉,如数家珍。
但言语之间充满了绝对的自信,似乎除了这些人之外,已经没有人可以入得了他的眼了。
徐佩芸对此倒是没有异议,只是点点头:“看来这一次盛会是龙争虎斗啊,不过这一次各国政府都有参与,会不会冒出什么潜藏的黑马?”
“黑马?哼,这世界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黑马?这不是动漫或者,真正有能力的人是隐藏不了的。”俆千城一声冷笑,似乎徐佩芸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徐佩芸撇撇嘴,哼了一声。忽然她又想起什么事,正要问,忽然有人匆匆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