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就给纳兰王爷打个电话,约他出来谈谈行动的具体细节。”
段婉儿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此刻尽皆暴露出来。
也正因为如此,段家的老爷子段正阳才将段家未来的政治前途交托在她的身上,而非是段婉儿那个成天只知道游荡在娱乐圈厮混的哥哥段弘毅身上。
或许,段弘毅有他出色的才能,可那是在经商方面,绝非在政治方面。
政治,有时候需要更加强硬的手段。这方面,段弘毅无疑要比段婉儿差了许多。
或者说,段弘毅更像他的母亲,而段婉儿则更像她父亲。
电话接通之后,段婉儿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纳兰凌厉,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刚好是午饭的时候,就选择了附近的一家饭店。
停好车,秦彦和段婉儿找了个包厢坐下。
约莫半个小时后,段婉儿的手机响起,是纳兰凌厉来的电话。
接通后,段婉儿的表情明显一怔,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电话。
“纳兰王爷来不了了,让我们先吃。事情等等再谈。”段婉儿说道。
“出什么事了吗?”秦彦问道。
“纳兰成雄死了。”段婉儿说道。
“什么?”秦彦一怔,“早上我才去温泉度假村看过他,他身体的机能基本都很正常,怎么忽然就死了呢?”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纳兰王爷在电话里也没有细说。他现在正在赶往温泉度假村。”段婉儿说道。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秦彦也有些震惊。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死了呢?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纳兰成雄醒来只是回光返照,而非是病愈?
虽然秦彦对自己的医术一直都很自信,但是,毕竟纳兰成雄是植物人,而且昏迷了十几年。是否真的治愈了他,此刻,秦彦也不禁有些怀疑。
“我们怎么办?”段婉儿问道。
“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过去看看。”秦彦说道。
“嗯。”段婉儿默默点了点头。
随便点了两个菜,秦彦和段婉儿匆匆的吃完饭,驱车径直朝温泉度假村驶去。
是人为,还是回光返照,那也只有等到了那边之后才知道。
只是……,秦彦的心中隐隐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如果是人为,为什么偏偏等到纳兰成雄醒来才杀他?以往应该有更多地机会才是。而且,偏偏是在眼下这个重要的时刻。
是为了魔刀莎拉维尔?
秦彦不得而知,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充满了蹊跷。
到了温泉度假村!
当秦彦还未进屋,便已听见屋内传来的阵阵哭泣声。
推开门,纳兰家族的人基本已经到齐,子孙围绕在纳兰成雄的床边,泣不成声。
纳兰凌厉默默的站在一旁,无声的泪从眼角滑落。
早上得知纳兰成雄醒来的消息让他激动不已,想不到转眼纳兰成雄就成了一具尸体。如果知道他醒来就是死期,纳兰凌厉倒宁愿他一直这样昏迷。至少,纳兰家还能抱有那么一丝的希望。
而如今,纳兰成雄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即使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赵弑天也在一旁,脸色也同样充满了悲恸的神色,只是压抑着未让自己的眼泪流下。他对纳兰家族的感情深厚无比,有养育之恩、有授艺之恩,也有救命之恩。如果没有纳兰家族的收养,或许,赵弑天早已经死在街头,又或者,一事无成,蹉跎一生。
大恩尚未来得及报答,纳兰成雄竟已死去。
看到秦彦,纳兰凌厉也只是微微的点头示意。
心情不好,秦彦对于他的表现也能理解。快步上前,探了探纳兰成雄的脉搏,确认他真的已经死亡后,秦彦眉头紧蹙。仔细一看,纳兰凌厉的胸口有很明显的伤痕,胸口已经成凹陷状,淤青也彻底的显露出来。
目光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无名的身影,秦彦不禁微微一愣。
通过纳兰成雄早上醒来时看到无名时的表现,他似乎很害怕对方。如今,纳兰成雄去世,无名却不在这里,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起身走到纳兰凌厉身旁,秦彦说道:“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嗯。”纳兰凌厉点了点头,举步下楼。
赵弑天也紧跟而下。
进入楼下的卧室坐下,关上门,纳兰凌厉问道:“秦先生,你不是说家父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完好吗?怎么会忽然就去世了?”
“我刚才检查过,纳兰老王爷是被人打死的。”秦彦说道。
纳兰凌厉一怔,“谁做的?”
忽闻纳兰成雄的死讯,纳兰凌厉沉浸在悲恸之中,是以,也没有好好的检查一下他的尸体,误以为他是突然死亡。
“是谁发现纳兰老王爷去世的?”秦彦问道。
“我。”赵弑天说道,“今天你告诉我老王爷醒了之后我就立刻赶了过来,可是,当我赶到的时候,却发现老王爷已经……”
“纳兰王爷,你不是让无名留下来照顾老王爷的吗?他人呢?”秦彦问道。
纳兰凌厉浑身一震,“是啊?怎么没有看到他?”
转头看向赵弑天,纳兰凌厉问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无名叔?”
赵弑天摇了摇头。
纳兰凌厉眉头紧蹙,对于这种不合常情的情况似乎也有一丝的奇怪。
深深的吸了口气,秦彦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纳兰老王爷的死应该跟无名有关系。”
“怎么会?无名在我们纳兰家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况且,他又是家父的朋友,怎么会伤害家父呢?”纳兰凌厉有些不敢置信。
“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你还记得早上我跟你说过的话吗?纳兰老王爷醒来的时候看到无名时,似乎很惊恐。当时我就觉得有些诧异,也跟你说过。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纳兰老王爷不可能会是这样的表现。而且,他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失踪呢?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会有什么人。”秦彦说道。
纳兰凌厉紧蹙着眉头,一言不发,似乎在暗暗的琢磨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