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林启廷还特意打电话回来征求林治海的意见,经他同意后,林启廷还亲自帮我儿子买了回乡的火车票,并亲自将启涛送上火车才离开。
当天晚上,林启廷还打电话告诉林治廷,说林启涛已经上了回乡的火车,三天后的晚上就会到家,让林治海等林启涛到家后给他打电话报平安。
可直到现在,林启涛竟然踪影全无,林治海一家人多方打听,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事情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赵雷军想了想,对林治海说道:“你能不能记得你儿子林启涛预定到家的具体日期?”
林治海侧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应该是那年的二月初二就到海城的,从海城坐车回来,当天晚上也能到。”
赵雷军从手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林治海,说道:“谢谢你!记起什么林启涛相关的事情,请及时与我联系!”
林治海走后,一直没发言的林智骁突然问:“二叔,那王光世的结婚日期具体是什么时候?”
林智骁的话似乎提醒了赵雷军,只见他眉毛一挑,若有所悟地将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林智骁道:“哦,你说下去!”
老老村长郭碧莲迟疑了一下回忆道:“王光世结婚那天好象也在年头呢!那天我去喝他的喜酒,还穿着大棉袄呢!”
林文来附和着说道:“好像是的,但记不大清楚了,时间过得太久了。”
林智骁很肯定地说道:“王光世结婚那天,正是林启涛应该回到村里的那一天!”
林智骁望了望林文来,对赵雷军说道:“赵局长,王光世结婚日期正是那年的农历二月初二!我建议比对林启涛和王怀山家花盆架下挖出的那具尸骨的DNA,我觉得那具尸骨,很可能就是林启涛的。至于何以是林启涛的尸骨埋在王怀山家的花盆架下,只有问王怀山了!”
赵雷军盯着林智骁问林文来:“老书记,这位是?”
林文来连忙介绍说道:“这位是刚回来我们玉屿首先开诊所的林智骁。”
赵雷军听说过玉屿村的一个医生,对揭发王怀山一案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此时见了林智骁,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个年轻人。
赵雷军原本心里还对林智骁提出那具尸骨可能是林启涛的动机产生怀疑,但见林智骁年纪轻轻,又是刚回来开诊所的,不可能参与到五年前的凶杀案子中去,心里才对林智骁释去疑心。
疑心一去,赵雷军也觉得林智骁的怀疑很有道理,就点点头,对林文来说道:“林医生的建议非常有道理,我明天就派人来提取林启涛父母的DNA样品,回去跟那具尸骨的DNA进行比对,看看是不是林启涛的尸骨。案件还未水落石出,各位还须对此事三缄其口。好了,老书记,老村长,我这先回局里去了,明天一早就派人来村里找你们,请你们大力协助。”
赵雷军刚走十来分钟,老老村长郭碧莲突然惊叫起来:“王光世结婚那天,还有一个人失踪了,你们记得吗?”
经老老村长郭碧莲这么惊乍之下,大多数人都想起来了。
林文来笑着说道:“那是女的,赵局长说要男性的,不关女性的事情!”
林智骁初回玉屿村,哪里知道五年前的往事?
听说王光世结婚那天有女人失踪,连忙问林文来:“二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文来叹了口气,望着老老村长郭碧莲说道:“碧莲,你是一组的,你来说吧!”
老老村长郭碧莲将倒三角的眼睛望向林智骁,也许感觉大脑袋转得角度太大不舒服,就侧转一下坐姿,使整个身体朝着林智骁。
林智骁一见老村长郭碧莲这副母夜叉的模样,心头便是一阵恶心,急忙将目光投向还算好看的黄晓燕,朝她微笑一下。
黄晓燕有点受宠若惊地微红着脸颊点点头,目光妩媚地扫一眼林智骁英俊的脸,迅速垂到桌面上去,双手抚弄着手指。
老村长郭碧莲见状心头掠过一阵不爽,但她心知自己长相太对不起男人们,也只好忍住了。
只是撇撇嘴角白了黄晓燕一眼,老村长郭碧莲正眼望着林智骁介绍起情况来。
原来那是个年轻的媳妇,她叫周若青,那时刚嫁给玉屿村的林启文两个多月。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周若青自嫁给林启文后,就一直不开心,好几次要回娘家住,都被林启文给拦住了。
那天也是凑巧,林启文是王光世的同学,平时也玩在一起,林启文结婚的时候请过王光世,那天林启文自然要去赴王光世的婚宴了。
就在林启文入夜回家后,发现他老婆周若青不见了。大家就到处找,郭碧莲也帮着去找过,但都没有找到。
林启文连夜到岳父家去找,才发现周若青并没有回娘家去。
为这事,林启文反反复复去岳父家问过好多次,原先还以为是岳父家把人给藏起来了,到后来见岳父一家人也心急如火焚,这才知道周若青真的没有回娘家去。
从此,周若青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林智骁侧头想了想,才望着黄晓燕问郭碧莲:“老村长,那林启文报案了么?”
郭碧莲见林智骁目光望着黄晓燕却在问自己,正想不理他,一眼瞥见林文来正望着自己微笑着,只好回答:“没有!”
“那林启文岳父那边报案了么?”林智骁依然没有望向郭碧莲追问着。
“也没有!”老村长郭碧莲有点受不了了,不耐烦地回答道。
林智骁目光转向林文来,说道:“二叔,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夫家和娘家双方均不报案,这不是有点奇怪么?按常理,双方应该会争得不说头破血流,也应该争得面红耳赤的,但林启文和他的岳父一家却相安无事,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就这样过去了。这一点真的很奇怪!有什么说法吧?”
林文来见郭碧莲已经把头扭向一边,善意地微笑着说道:“那事我也懂得一些。周若青在嫁给林启文之前,已经有男朋友了。林启文的岳父曾经去那个男的家里找过,那个男的也不见了,就以为周若青是跟那个男的跑掉了。当林启文得知这一情况后,觉得很没面子,此事就这样给摁了下来,三方都没去报案。”
林智骁一听,立即直身而起,摇头说道:“怎么又出现一个失踪男?”
听林智骁用失踪男来表述,林文来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收起笑容,神情严肃地望着林智骁问:“你是说那个失踪男与那具尸骨可能有关联?”
林智骁用力地点下头,说道:“我们可以这样假设:当周若青得知王光世结婚那天,林启文肯定会去赴宴,还会拖延到入夜才会回来,就事先通知她的男朋友来接她。那天,趁着林启文赴宴未归,周若青溜出林启文家门,跟他的男朋友一起跑了。然而此事却被王怀山给发现了,于是,王怀山就把周若青的男朋友给弄死。过些天夜里,王怀山就把这具尸体埋在他家的花盆架子底下了。”
不能说林智骁的假设没这种可能,虽然林智骁口中的那个失踪男不是玉屿村的,那天却极有可能来过玉屿村。因此,王怀山家里起出的那具尸骨,也可能就是那个失踪男的。
听了林智骁的假设,连老村长郭碧莲也把刚才的不快心情丢到一旁,望着林智骁说道:“是哦!是有这种可能性存在的。”
见大家都同意自己的假设,林智骁急忙对林文来说道:“我这里跑去派出所让桂生联系赵局长,请他立即回来。”说完,就运走内功跑向玉宁乡派出所打电话去了。
当赵雷军风风火火赶回来后,听了林智骁的假设,心里一惊,暗想这年轻医生的逻辑思维能力真的太出众了,要是做警察真的不错。
林智骁的假设入情入理,环环相扣,赵雷军听了频频点头,说道:“林医生的假设非常有道理!老书记,能不能叫来林启文,我要向他详细了解当晚的过程。”
林文来为难地望着赵雷军说道:“这事发生不久,林启文自觉很没面子就外出打工去了,再也没有回过。”
赵雷军追问道:“那你们可以联系到林启文么?”
郭碧莲抢着说道:“林启文是个孤儿,出了这事后就把房门一锁走掉了。刚开始几年,村里林启文的一些好友还有跟他联系,时间一长也就断了联络。现在,村里没人知道林启文的联系方式,我们也联系不到林启文了。”
赵雷军心里倒抽一口冷气,故意把目光望向林智骁,问:“林医生对此事有何看法?”
林智骁不好意思起来,说道:“我突然感觉在那具尸骨的问题上,我们冤枉了王怀山!虽然王怀山仍然罪该万死,但在那具尸骨的问题上,王怀山很可能没有大的罪责。”
前村两委的所有人全都大声叫了起来:“啊!不会吧?”
赵雷军心里也有这种感觉,就用鼓励的语气说道:“林医生,请你说下去!”
林智骁心知以县公安局长的身份,赵雷军肯定已经想到自己心里所想的了,就推诿着说道:“还是请赵局长来说吧,赵局长才是专业人士,我只是一名年轻医生呀!”
郭碧莲早已按捺不住了,催促着林智骁说道:“当说则说,林医生别婆婆妈妈的了。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