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呼呼水风中微微摇曳的一盏昏黄没灯下的情景,让林智勇心中的震撼跟疼痛一样的剧烈,不由叫了声“痛死我了!”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醒了呀?”
嘴角流出感激之意,林智勇道:“我记着掉进河水里了,是你救我上来的?”
“这几百米不见人家的河岸边上,除了有几只大狼狗的船坞,再也没有第二户人家。你说说,要不是我救你的,难道水鬼不拖你到河底,反而救你上岸送到我家里来的?”年轻女人仍然笑嘻嘻地说道。
林智勇回忆着道:“是你拖我上岸来的?你力气真大!我怎么感觉身子有点晃动?”
年轻妈妈眼角流出一缕妩媚的神情,道:“我们家就一条船两个人,你自己说呢?”
林智勇听了,转过头朝里边望去,见一个六、七岁的男孩正甜蜜酣睡,想是梦到好吃的东西了,嘴巴正不停地蠕动着。
回过头来,林智勇充满感激地对年轻女人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林智勇,是玉屿村新开林智骁中医诊所里的医生。”
林智勇虽然没有执医资格证,但他跟爷爷学过好几年的中医,自称医生也勉强够格。
“听说过村里有一位很帅的年轻医生,原来其中一个就是你呀!”年轻女人嘴角噙笑着说。
林智勇略带尴尬地解释着:“那是我大哥林智骁。我叫林智勇,就是玉屿村的。”
柳叶眉一展,年轻妈妈笑望着林智勇问:“我知道了,你是街道书记施玉凤的小叔子。”
林智勇一听她提到二嫂,眼帘立即浮现二嫂施玉凤来,腮帮子立即红了起来,急忙掩饰着道:“嫂子,你叫什么?”
“我叫徐凤英。你叫我凤英好了,这条渔船就是我的家!”徐凤英眉角噙着笑意说。
“哦,原来是在渔船上,怪不得有点晃,我还以为是摔晕了头。徐凤英,现在几点了?”林智勇担心这么晚了大哥会牵念他,想回家去了。
“都晚上六点多了。哦,你刚才溺昏在河水里,我听到你喊救命才把那些狼狗赶走揪着你的头发将你拎上船来的。那里的河水并不深,还没到你的腰呢,你怎么会沉下去呢?对了,你什么地方摔伤了?”徐凤英关心地问。
徐凤英这一问,林智勇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喃喃道:“我不会游泳!”
起来试了试无大碍,林智勇谢过徐凤英背起药箱,踏着一路月色,沐着一路河风,闻着小路两旁的虫鸣,林智勇回到大哥林智骁家的老宅子。
刚走进大门的林智勇,一眼就看到一身黑衣裤黑头套黑手套的一个高大凶手,正从窗外跳进诊室里来,手里还握着一把二十多公分的匕首,正向施玉凤和周群英刺去。
林智勇来不及多想,将药箱子向黑衣人大力抡砸过去,将他的匕首打落在地。
那黑衣人突然发现林智勇回来了,微微一愣就反身跳出窗跑掉了!
讲完他出诊时发生的故事,林智勇很是不解地问道:“大哥,我们诊所怎么会出现黑衣凶手?”
林智骁听说林智勇手肘受伤了,赶忙捋起他的袖子查看,见只是蹭破点皮,这才放心地轻轻拉下衣袖,开始讲起刚才诊所里所发生的惊险一幕。
听林智骁细细的解说,林智勇这才万分惊讶道:“原来,二伯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看来二哥死亡的真正原因,真的很值得怀疑了!大哥,我们要做什么,怎么做才能帮到生哥的忙呢?”
林智骁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低声道:“我相信来行凶的凶手固然不是王怀山和王晓骅父子,也必然跟他们父子有关联,甚至他们父子就是这次行凶的幕后指使者!”
“那当然的,要不然二哥的死就不值得我们去怀疑了!”林智勇肯定地说道。
谋杀二弟之仇岂能不报?林智骁嘴角噙着恨意,哼了一声道:“小勇,我们暗中死盯着王怀山和王晓骅父子,肯定能找出他们身上的破绽来。待我们找出王怀山父子无法抵赖的证据时,我们再告诉赵桂生去!”
林智勇听了重重地嗯了一声,道:“大哥,那我们得准备两套夜行衣才好!”
“好,小勇,你明天悄悄到城里买两套全黑的衣裤回来,我们明晚就开始盯梢王怀山、王晓骅父子!”林智骁信心满满的叮嘱林智勇道。
林智勇感觉很是刺激,兴奋地答道:“好呢!我明天一早就去城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