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智骁又摇头,莫娟嫂子轻声道:“我是不甘心啊!你想想,他们以我不会生男孩为借口逼我离开他家门,连两个女儿的抚养费也不给一分,我怎么会咽得下这口气呢?所以,我才决心要生一个男孩,以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为我两个女儿付一笔生活费,反正他叔有的是钱,不缺养两个孙女的钱!要是我生了男孩,他们还不给生活费,那我就敢豁出去,将他们的事情公开,让他们之间的丑事大白于天下,甚至连他名义上的父亲之死还能扯出真正的死因来呢!”
“嫂子,这话不可对人言,纵然嫂子心里有这想法,也不可以对第三者说。否则,嫂子的生命真的有危险!嫂子一定要记住我这话,切不可对外人说出来啊!”林智骁心里倒真的越来越怕起来了,急切地叮嘱起莫娟嫂子。
莫娟嫂子见林智骁是真怕了,就安慰道:“你别担心,这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绝不会对第二个人说起。”
林智骁听了心里更不解了,莫娟嫂子为什么要将温小乐父母的秘事告诉自己呢?
这些事情,跟自己这个回乡来的医生根本就是风牛马不相及的呀!
发觉林智骁还是一头雾水般望着自己,莫娟嫂子的目光立时转为妩媚,瞟了林智骁一眼,柔声道:“我想请慕容医生帮个忙,帮我生个男孩!”
林智骁一听“轰”的一下脑洞顿时炸开了,目瞪口呆地望着莫娟嫂子,结结巴巴地道:“医生不能帮人鉴定肚子里的胎儿是男是女的,这是非法的行为,被发现要被吊销行医资格证的。”
莫娟嫂子见林智骁这么紧张行医资格证被吊销,不由“卟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慕容医生请放心,我只要你帮忙生男孩,而不是让你帮忙检查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林智骁听了才明白过来,头摇得象拨郎鼓,连声道:“这不行,绝对不行!”
莫娟嫂子脸上一收妩媚的表情,悬泪欲滴地低声道:“慕容医生难道能忍心看着我,就这样住在山脚草寮里,带着两个女儿过一辈子么?”
林智骁见莫娟嫂子对自己打悲情牌,一副珠泪悬睫,悲悲戚戚的楚楚可怜样,心里突然大为不忍。
但理智告诉他,决不能答应莫娟嫂子的请求!
这不像答应潘虹嫂子那样,仅仅是解一时的需求,而是要形成孩子的。
林智骁不想卷入莫娟嫂子家的漩涡里去冒生命危险。
连连摇着头,林智骁异常坚决道:“无论如何我办不到,请莫娟嫂子原谅!”
见悲情牌打不赢,莫娟嫂子泪水像檐沟雨水般滴落下来,莫娟嫂子立即改打逼迫牌,道:“反正我都将他家里的情况告诉过你了,慕容医生愿不愿意都已经卷入他家的事情里来了。我一定让自己守住嘴巴,不将慕容医生已经知道这些情况的话说出去。要是万一我在睡梦里,或者特殊情况下无意识地说了出来,可能会连累到慕容医生,还请慕容医生事先做好心理准备。”
林智骁口气坚决地道:“纵然要我关了这诊所,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见林智骁真心不愿意帮忙,莫娟嫂子无计可施了,哽咽着道:“算了,就当我没求过你,你也将这事忘了吧。我走了,你出去关门吧!”
送莫娟嫂子走出大门口,望着她孤苦伶仃独自远去的背影消失在浓墨般的黑夜里,林智骁怜悯之心大盛,差点儿脱口而出答应她的话了。
但理智拼命告诉他,这事儿自己决不能掺和到其中去!
关上大门,林智骁的情绪坏到了极点,深为莫娟嫂子的不幸遭遇而同情着,为自己帮不上她的忙而自疚着。
意兴索然地重新躺上床,林智骁睁着眼睛望着只剩下没有一丝亮色的天心瓦,满脑子都是莫娟嫂子的悲惨遭遇,思绪进而围绕着她婆婆、她老早就死掉的公公以及村支书叔父间三角关系的各种设想。
一会儿是莫娟嫂子的公公被他老婆和弟弟合伙毒死了,一会儿是闷死的,一会儿又是真的暴病身亡的。
种种的可能性困扰着林智骁,直到门上传来潘虹嫂子的叫门声,林智骁还处于完全的清醒状态下。
起床开了门,见潘虹嫂子兴奋地牵着温晓东的手,背上背着温晓南,一手还拎着一只大包包。
想起昨晚的亲密接触,林智骁的脸腾地就红了,好在天还早,潘虹嫂子并没有发现他脸红得像朝霞。
潘虹嫂子的心情显然很好,很开心道:“慕容医生,我们母子三人这就去坐车了,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回来了。家里养的鸡鸭鹅和几头羊,我已经圈在圈里了。这些都送给慕容医生,能养就养,不能养的话,鸡鸭鹅就杀了吃,把羊卖了。也没几个钱,就当慕容医生给我们那么多帮助的回馈吧!晓东,跟慕容医生说再见!”
本来就喜欢林智骁,加上可以去上海跟爷爷一起过了,温晓东一脸都是灿烂的笑容,挥着小手道:“医生叔叔再见!”
林智骁见潘虹嫂子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大包包,就道:“我送嫂子到公路边上吧!”
潘虹嫂子很开心地笑着道:“不要了,并不重。再说,让人看去了会说闲话呢!”
林智骁想想还是避些讳的好,就挥手道:“嫂子,温晓东,一路顺风,在上海过得开心快乐!”
望着潘虹嫂子转过山坳看不见了,林智骁才回身进门,关上门重新上床补觉。
回忆着潘虹嫂子的身体给自己带来的快爽,林智骁很惊讶地发现,跟女人做和自己撸的感觉,满足感竟然有那么大的差别!
回味着当时的兴奋感受,林智骁发觉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发生变化了,一阵阵强烈的渴望撞击着他的神经。
不自觉地伸手紧紧握住,林智骁很希望潘虹嫂子能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帮他解除这种极端亢奋的状态。
恰在这时,林智骁竟然听到屋后草地里传来一声女人“嘻嘻”的笑声。
林智骁大吃一惊立即翻身坐起,边跳下床去开后门,边厉声问道:“是谁?”
没听到回应,林智骁以为偷窥之人已经遁去了,却不料门开处,门外却放着一大篮子的红心地瓜。
哎,又是一个看上自己的女人!
这么拼命想上我,难道玉山村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林智骁盯着红心地瓜苦笑着,心里恶毒地自言自语着。
带着这个问题,林智骁将地瓜篮子提进屋里,反手关上后门,立即淘米做早饭,准备吃过早饭就去鸡公岭,将潘虹嫂子家里的鸡鸭鹅和三只羊处理好。
按下电饭煲的电源按钮,林智骁坐回床铺边上,望着地上的这一篮子红心地瓜,想着该怎么处理潘虹嫂子家里的鸡鸭鹅和三只羊。
正想着,接诊室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叫门声。
林智骁边应着边快步去开门,见是隔几座房屋的邻居郑丽珠,脸上立即漾起灿烂的笑容,道:“丽珠嫂子,这么早有什么事情呀?”
郑丽珠苦着脸,手捂着肚子道:“我肚子痛得厉害!”
林智骁听了急忙侧身让郑丽珠进诊室,道:“嫂子,昨晚都吃了什么些东西呀?”
郑丽珠红着脸,尴尬地手按了按小肚子,道:“不是吃坏肚子那样的痛,是…,是…,是这里痛得厉害!”
说完,郑丽珠整张脸红扑扑的,目光垂了下去,只望着自己的脚尖处。
见了郑丽珠的表情,林智骁心知她讲的是经期痛。
作为医生,林智骁知道有痛经习惯的女人,在经期里是非常痛苦难熬的。
但林智骁也知道,痛经的女人在疼痛的时候,只要男人跟她做恩爱的事情,她的痛苦就会立即舒解。
林智骁让郑丽珠坐在椅子上,道:“我帮你开些舒解疼痛的药,你服下后会好过些的。”
郑丽珠羞涩地抬起头来,怯怯地望着林智骁,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慕容医生,你就不能帮我完全解除疼痛吗?”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性暗示!
林智骁自然听得懂,但他只能从医生的角度回答:“这种病症,任何药物都无法做到完全解除疼痛的。但服用适当的药物,这种疼痛会有相当程度的舒解。嫂子请放心,吃下药后,你就会好过很多的。”
郑丽珠见林智骁没有理会到她的意思,脸胀得更红了,偷偷抬起目光瞟了一眼林智骁,又迅速地垂了下去,心口急剧地起伏着,咽了口唾液,才结结巴巴道:“郑,慕容医生,我是说,我是说,请你帮我完全解除我,我的,我的疼痛的方法。”郑丽珠的话,虽然结结巴巴的,但却是更进一步的露骨暗示了。
林智骁不是听不懂,也不是不愿懂,但他不能表现出听懂的表情。
昨晚跟潘虹嫂子的亲密接触,已然打开了林智骁作为大男人的潘朵拉盒子。
那种噬骨吸髓般的爽感,时时都在点燃林智骁血液中的多巴胺生出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