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东回来的时候哼着小曲,就像是中了大奖似的。
苏小小等的心烦,只把后背留给他,说道:“怎么,他们给你提供按摩服务了?”
“比按摩还好!”雷东坐在床头,拿出一副扑克牌,说道:“起来老婆,我教你玩牌。”
“还用教吗,最近我天天在玩,都会了。”苏小小很累了,干脆大被蒙头。
“你那也叫会,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雷东撩开被子,把苏小小捉出来说道:“你要是始终这样,大鱼怎么可能上钩呢?”
苏小小立刻就坐直了身子,问道:“什么大鱼?”
雷东把扑克牌摊在床上,说道:“军队的,据说很有钱,号称能够在资金实力上和你那个便宜老爸相抗衡。”
“军方,有钱,好赌?”苏小小的眼睛越来越亮,突然一把抱住雷东哈哈大笑起来:“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苏小小说的他,自然是此次任务的终极目标金青。
作为极乐会的领袖,金青曾经掌控着数百亿资产,又和这个国家的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几乎完美的符合了雷东的描述。
“想得美,哪有这么容易。”雷东微微一笑,说道:“他是赌徒性格不假,但他赌的是命,不是钱。即便这些年来养成了赌博的习惯,以他的经济实力,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仨瓜俩枣?”
苏小小摇头道:“那可不一定,还记得阿勒颇吗,还记得长津湖号码?一船石油才多少钱,一亿美金都不到。他们为了赚钱买石油,不惜把几百个人派出去送死,这说明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富有了。”
“分析的不错,但他们在阿勒颇作战可不仅仅是为了赚钱买石油,政治意图才是主要的。这个国家有些人已经疯了,他们认为一切和美国做对的人都是他们的朋友,认为只要把中东的水搅浑,美国就会被死死地拖在那里,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压力就会降低。”雷东哗啦啦洗了几下牌,说道:“当然这只是猜测,还没有任何证据,现在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跟我学打牌。”
苏小小撅起嘴:“不学,没输没赢,没意思!”
“当然有输赢,输了打屁股,一把一下。”雷东盯着苏小小丰满的臀部,嘿嘿笑道:“为了让你长记性,让你学得快一点,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是真打哦!”
苏小小下意识的双腿一夹,旋即一股狠劲冲上心头,恶狠狠的说道:“打就打,谁怕谁啊!我输了打屁股,要是你输了呢?”
雷东喜欢的就是苏小小这种狠劲,说道:“也让你打,而且打两次!”
“不行,你屁股肉厚打不疼,我要弹鸡+鸡!”苏小小咬牙。
“不会吧,你舍得?”雷东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你舍得,我就舍得!”苏小小乐了,正襟危坐,喝道:“别啰嗦了,发牌!”
“恐怕你会失望的,因为在我手里,你根本就没有赢的机会!”雷东哈哈大笑。
第二天清晨,当金珠来叫苏小小和雷东吃早饭的时候,发现两个人有些不太对头。
两人都是呵欠连天,似乎一晚上没有睡觉。苏小小走路脚尖点地,双手还忍不住偷偷抚摸自己的屁股,在餐厅坐下的时候也只坐了半个屁股。而雷东也没好到哪去,走路的时候双腿膝盖总是向内弯曲,腰也是佝偻的,似乎不希望裤子和身体有过多的摩擦。
吃饭的时候两人虽然狼吞虎咽,但是却都不说话,目光偶尔相遇立刻就别开,脸上还会显出一种令人莫名其妙的表情来。
最终金珠实在忍不住了,好心提醒道:“苏姐,雷哥,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要注意保养身体,晚上别太累了。”
“噗!”苏小小一口米粥差点喷出来,笑道:“你想哪去了?你雷哥昨晚上不小心,让门夹了蛋。”
“吃你的东西吧。”雷东丢掉手里的花卷,起身向门口走去:“罗导游,这两天带个软垫,你苏姐的面包发了,坐不得硬地方。”
“夹了蛋,发面包?”金珠更加糊涂了。
吃罢早饭,苏小小还和过去几天一样,让雷东和金珠陪着,先去人民医院看黄英姬。
经过将近一周的治疗,黄英姬的手腕断口已经开始愈合,疼痛感也减轻了许多,住在医院里面,基本上就是用一些消炎和止痛的药物,大多数时间都是躺在床上静养。
按说妙龄少女遭此大难,情绪一定会十分低落,可是黄英姬不然,她将朝+鲜女子坚韧乐观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每次见到苏小小和雷东都是乐哈哈的,甚至还要给苏小小表演朝+鲜舞蹈,以表达她对苏小小的感激之情。
金九许诺的给黄英姬申请立功没有兑现,可是苏小小答应让黄英姬去将来的汽车城工作的事情却落到了实处,就在以前天,特别行政区的一个官员奉罗先锋的命令,亲自来医院给黄英姬送来了一张表格。
只要填好表格,盖上特别行政区的公+章,再在特别行政区的政治培训班中培训两周,她就成为一名真正的外派人员了。
这就意味着黄英姬父母带给她的负面影响被降到了最低,她可以以一个正常的国民身份在这个国家内生存了。
因此黄英姬这几天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她甚至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做规划,想到了结婚,想到了生孩子,甚至想到了将来要把父母从那个可怕的杀人农场中接出来。
听了黄英姬的计划,苏小小只能强忍着悲痛随口附和,她实在是不忍心将黄英姬父母已经被处决的消息告诉她。
从医院出来,又例行公事般的去了一趟明远集团在新义州的办事处,妆模作样的听听汇报,做作指导,签署了一份所谓的办公用品采购单,一天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中午照例大宴宾客,今天请的是在特别行政区做生意的中国商人,其中竟然还包括昨天和苏小小一起打牌的牛老板和黄老板。席间苏小小大吹法螺,将未来的汽车城吹的无比宏大,很是收获了一些赞美之词。
一点返回新义州国际大酒店,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个小时,苏小小就和雷东一起,精神抖擞的来到八楼赌场。
“刁小姐,今天来的好早啊?”朴太龙立刻就迎了上来,热情的说道:“今天兑换多少筹码?”
苏小小一撇嘴,意兴阑珊的说道:“先看看再说吧,这里的赌博机我都玩腻了!挺大一家赌场,总弄这些小打小闹有意思吗?”
朴太龙耸耸肩,叹息道:“刁小姐有所不知啊,其实新义州的赌场前些年很红火的,豪赌千万的主顾经常来,甚至还有人赌上亿的。可最近两年你们那边反腐不是很厉害吗,赌客少了一大半,高质量的赌客更是几乎要绝迹了。”
苏小小不悦的说道:“切,听你这意思,把我当成贪官了?”
“哪能呢,您赌自己的钱,谁敢说个不字?”朴太龙连忙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哎呦,刁老板,今天又见面了?”大笑声中,李晚成带着两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进来,夸张的问道:“今天成上了没有?没有的话我们一起,还是梭+哈。”
“免谈,就你们这些小气鬼,输赢三万五万就跑,净瞎耽误工夫,还不够本小姐磨手指头的呢!”苏小小一撇嘴,根本就是不屑与之为伍的架势。
李晚成锲而不舍,继续蛊惑道:“刁小姐是大老板,我们的确没法比。可你也看到了,这里的赌场就这样,比不了平壤的羊角岛,更比不了澳门和拉斯维加斯。但玩梭+哈总比玩老虎机有意思吧?大家一边玩一边聊,对于你来说输赢都是毛毛雨,但却可以交个朋友,何乐不为呢?”
这都是商量好的计划,因此雷东也劝道:“刁小姐,你要是真想玩梭+哈,估计只能和李老板他们玩了,其他包厢内的赌注更小,下底才一百,三千五千就封顶了。”
“可是他们……”苏小小似乎心动了。
“老规矩,还是下底一千。”李晚成立刻说道:“不过刁老板也要照顾一下我们这些本钱少的,把把唆我们可受不了,这上不封顶得改一下,改成五进一怎么样?”
苏小小问道:“什么是五进一?”
雷东解释道:“很简单,就是以一千的底为基础,每一轮跟的时候最多是上一轮的五倍,第一轮最高五千,第二轮最高两万五,第三轮最高十二万五,第四轮六十二万五……”
“别,最高二十万封顶可以不?”李晚成做出一副可怜样,说道:“这可是我们的极限,再高了我们真的没法和您玩了。”
“好吧!”苏小小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摆摆手说道:“朴主任,先拿一百万筹码吧,蚂蚱也是肉,总比没得玩强!”
“刁小姐痛快,里边请!”李晚成喜形于色,带着几个人直奔包厢。
因为有了诸多限制,苏小小再也不能像上一次那样几十万上百万的往里面丢筹码了。同时苏小小也按照雷东教的,不再以气势压人,而是根据每把牌的好坏,自己斟酌跟还是放弃,因此赌场秩序好了很多,激烈的程度也降低了很多。
大家你赢一把,我赢一把,都没有使诈,凭的都是技术和手气,从下午两点半一直到晚上六点,大家的输赢都不是很大,输最多的李晚成不过六十多万,赢最多的是那个姓张的女子,赢了五十多万。
令苏小小惊奇的是,自己也赢了,虽然只有区区七八万,但却令她实在想不明白。
因此,当战局结束,大家约好明晚再战,苏小小回到客房第一件事情就是问雷东:“不是说他们要骗我的钱嘛,怎么来了一群菜鸟,连我都赢不过,莫非我真的有赌博的天分?”
雷东笑道:“有天分不假,但这却不是你凭真本事赢来的,而是他们故意输给你的。”
苏小小奇道:“为什么?”
“诱饵而已。”雷东笑道:“不让你尝点甜头,怎么能让你放松警惕,怎么才能把几千万甚至上亿的钱输给他们?”
“哼哼,到底谁是鱼,谁是饵,还不知道呢!”苏小小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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