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天旨,撤了香案,一张巨大的红木雕‘花’龙椅被抬到台阶之上。
罗立新大笑三声,威风凛凛的坐在上面。
礼官站在台阶之上,手中拂尘迎风一摆,大声喊道:“睿亲王登基,八方来贺,有请各国使节敬献贺礼……斯威士兰国王特使敬献芦苇舞!”
礼官话音刚落,左侧观礼台上就下来三个胖墩墩的黑人,一男两‘女’,男的纹身缎面,腰悬一个手鼓,‘女’的袒+‘胸’+‘露’+‘乳’,手里捧着一束芦苇,口里发出呜哩哇啦的怪叫,在场地中央合着手鼓的节拍疯狂的扭动起来。
“停停停!”只看了不到一分钟,罗立新就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天朝上国乃礼仪之邦,岂能观看群魔‘乱’舞?来人啊,把这几个不知廉耻的家伙‘抽’三十鞭子,然后轰出去!”
“渣!”立刻,一群凶神恶煞一般的“清兵”冲了过来,将这几个黑人就地按倒,行刑官撕拉一声扯碎他们的‘裤’子,沾水的皮鞭毫不留情的‘抽’了下去。
“啪啪啪……”
“啊啊啊……呜哩哇啦!”一男两‘女’三个黑人拼命挣扎,惨叫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好在他们三个用的是非洲土语,除了雷东和有数几个人之外,谁都不知道骂的是什么。
五分钟之后,三十皮鞭‘抽’完,三个人的屁股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
清兵两个一组,‘插’着三个人走出王府大‘门’,不知道送到何处去了。
第一个献礼祝贺的使团就被‘抽’了鞭子,顿时让左侧观礼台上的人紧张恐慌起来。
因此,当礼官高呼丹麦使团敬献贺礼的时候,好半天才有一个欧洲人战战兢兢的越众而出,跪在台阶下山呼王爷千岁,然后双手毕恭毕敬的捧起一套纯金酒具。
看到金酒壶,罗立新哈哈大笑:“丹麦使团千里来贺,诚意可嘉,来人,赏!”
“渣!”礼官高呼一声,捧着一个托盘走下台阶,‘交’给那个欧洲人。
托盘内放着一个纯银打造的四方小盒,欧洲人打开盒盖一看,之间里面赫然是一串珍珠项链,顿时大喜,以头抢地,山呼王爷吉祥,汉语之流利程度比大多数中国人都标准。
如此一个一个使团登台祝贺,所送的礼物五‘花’八‘门’。
罗立新完全靠自己的喜好,高兴了就大赏,不高兴了就打。
整整半个小时,左侧观礼台上的人都依次登场,几家欢乐几家愁,有十来家得到了丰厚的赏赐,可以继续留在现场观礼。
另外十来家则遭到了严厉惩罚,几十个屁股开了‘花’,黄砖地面上已经血迹斑斑。
这样的场面,左侧的人胆战心惊,而右侧的人却兴高采烈,甚至有的人还小声议论起来。
“不好不好,刑罚设计太单调了,怎么只有‘抽’鞭子?”雷东前面的满剌加王摇头道:“当年我登基的时候设计了火刑,刺刑,鞭刑,甚至还斩首了一个,那才过瘾。”
“斩首算什么,当年朕登基的时候用的是烫镬,直接将一个美‘女’给煮了。”更前一排的秦六十五世说道:“小火慢炖,再加上‘花’椒大料,然后赏赐给那些表演不认真的人吃,谁敢吐出来就敲掉一颗牙齿。”
“今时不同以往啊!”秦六十五世左侧的‘交’趾王感叹道:“当年大皇帝登基的时候,恰逢缅甸克钦邦和掸邦内战,人命不值钱,即便是运送出几百个人来也不会被怀疑,顶多是被认为在战斗中失踪了。可是现在中国周边已无战事,非洲倒是常打仗,但中国的王爷登基,总不能只用黑鬼来充数吧?”
‘交’趾王身边的‘蒙’古可汗摇头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是睿亲王舍不得‘花’钱,也不是活死人不好找,而是极乐会的规矩变了,大将军和长老会意见不统一,这次睿亲王登基大典准备的比较草率。”
‘波’兰大公不无感慨的说道:“可惜了,两亿美金就‘弄’成个这样,现在也只有中国的土豪有这个兴致了。”
‘蒙’古可汗说道:“公爵大人,这个睿亲王在乎的可不是什么典礼的隆重程度,他在乎的是天使军。两亿美金,买天使军五次出手,或许产生的经济效果是二十亿美金呢。”
天使军?旁边的雷东心中一凛。
一直以来,雷东都在奇怪,为什么这些号称有王室血脉的人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豪华的登基大典,暂时获得随心所‘欲’的超级王权,这一切都不能充分揭示这一现象。
毕竟这些人都是有钱人,在自己的王国之内其实已经可以为所‘欲’为了,甚至杀个把人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情。
比如那个祖鲁王,他在自己的领地内就是天,极乐会并不能让他的权力更大一点。
然而此刻,雷东似乎已经接近那个答案了。
天使团,极乐会很可能拥有一个特殊的机构,圈养了大批超一流的杀手,可以为这些会员们做一些他们能力之内无法做到,不做却又会危及自身安危的事情。
比如消灭仇敌,刺杀竞争对手,这才是最重要的。
天使团,竟然游离在狼组的资料库之外,仅凭这一点就值得重视了。
“报!”然而,正当雷东打算仔细听一听这个天使团的时候,一个背‘插’令旗的清兵骑着快马长驱直入王宫大院,来到台阶前纵身下马,单‘腿’点地大声喊道:“启禀王爷,发现天地会‘乱’党正在泄湖之内聚集,意图破坏王爷的登基大典!”
“什么?”罗立新长身而起,怒喝道:“一群跳梁小丑,竟然敢伺机谋反,难道不知道本王的厉害吗?来人,集合队伍,带本王亲帅大军,一举将叛党剿杀干净!”
“王爷万万不可!”王府管家立刻跪下叩头道:“今日乃王爷登基的大日子,王爷千金之躯不宜妄动啊!”
“无妨,抓了这群叛党,正好用他们的血祭奠先祖!”罗立新似乎心意已决,大踏步往台阶下走去。
“王爷!”艾艾抓住罗立新的衣角,泪水连连的说道:“刀枪无眼,不可妄动啊!”
“王爷且慢!”右侧观礼台上的宋王站了起来,双手‘交’叠作了一揖道:“一群宵小之辈,何须王爷御驾亲征?不如派遣一名悍将前往,我等在城墙之上把酒言欢,就让惨烈的厮杀之声做我等的祝酒歌如何?”
罗立新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哈哈大笑道:“宋王所言极是。来人,传令涡流岛总督满贵,广州将军萨克沙哈各领‘精’兵一千,东西两路围剿叛党。传令北洋提督丁汝胜,帅大清水师入泄湖围剿叛党。”
“渣!”传令官大声应和,骑快马狂奔而去。
“来来来,诸位请随本王登上城墙,观赏我大清‘精’兵剿灭叛匪!”罗立新哈哈大笑,率先向城‘门’楼方向走去。
所谓的城‘门’楼,其实就是王府大院的拱‘门’。
王府大院的院墙面北的部分修筑的特别厚,足有四米,上面彩旗飘扬,数十张桌椅已经摆好了。
登上城楼,各自按照桌子上的名牌找到各自的位置,刚刚落座,泄湖方向就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两队清兵,各自由一名金甲将军率领,大约都是一百人的样子,号称千人,出两翼,沿着涡流岛的环礁向东西两侧奔跑。
正前方,简易码头上停靠着三艘木船,吨位在三十吨左右,每艘船上大概三十来个清兵,这些清兵有的手持弓箭,有的肩扛火铳,甚至还有人抬着笨重的抬枪。
“轰轰轰!”三声震耳‘欲’聋的跑声响起,三艘木船旌旗招展,直奔泄湖中央而去。
泄湖中央,两艘渔船上面,百十来个偷渡客呆呆的望着这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轰!”木船发‘射’了一枚实心炮+弹,正好落在两艘渔船中心地段,掀起一股巨大的‘浪’‘花’。
“杀呀!”三艘木船兵分三路,两艘从两侧包抄,一艘中央突破。
“砰砰砰……”距离还有两百多米,船上的清兵就开了枪。
虽然都是散弹,在这样的距离上基本上没有杀伤能力,但却瞬间让两艘渔船上的人觉醒了。
于是,两艘船上的人彻底‘混’‘乱’了,大声质问为什么的有,拼命划桨想要逃走的有,跳船向岸边游泳的有,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开始在船上寻找武器,准备和这群奇怪的清兵拼命。
雷东头皮发麻,这就开打了吗,难道罗立新的登基大典要牺牲上百条人命?
怎么办,这群人救还是不救,自己一己几之力能够和极乐会在涡流岛上的上千人众抗衡吗?
“王子殿下,‘精’彩吧?”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假太监已经来到雷东身后,端着一个酒壶,为雷东和莎拉斟了一杯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到了没有,如果不是我安排你坐在右侧,你们现在不是皮开‘肉’绽,就是在海里做垂死挣扎了!”
雷东问道:“你是说那不是表演,那些人真的会都被杀掉?”
“那倒不一定,关键要看睿亲王的心情,以及那些叛军抵抗的程度。如果叛军拼死抵抗,伤了我们的人,至少要五倍偿命的。”假太监咯咯笑着,目光却一个劲的在雷东手上,衣服兜的位置搜寻着什么。
“啊,真的要杀人啊?”雷东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生死吧。”假太监干笑两声,说道:“叛军可以活,因为他们是偷渡客,幸存者会被送到非洲祖鲁王的地盘去,他们连自由都不会有,更不存在泄‘露’秘密了。可是,你们两个不同……”
“啊……我们怎么不一样了?”雷东想要站起来。
“我问过冯导演了,你们两个是意外来到涡流岛的,不是我们‘花’钱请来的演员,因此……”假太监拉着雷东的胳膊,强行让雷东坐下,说道:“在这个岛上只有我……”
“我明白!”雷东翻手抓住假太监的手,说道:“一百万美金,够不够?”
“咯咯咯,比我预想的还多,我很满意!”假太监干笑着站起来,拍拍雷东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一切听从我的安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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