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听到了王冕口中轻声说的话。
也许吧,死亡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解脱。
我看着慢慢倒下去的王冕,我内心很清楚。王冕刚才的一击并没有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念头。
冲过来的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他的死亡,而我就是成全他的人。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我的心境已经变的与以前的我不同了。
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坏的改变,是非有断,善恶有报,我无权决定别人的人生,我能做的就是保护身边的人免受伤害,同时这也是为了保护我自己。
王冕眼睛闭合,脸上一丝淡淡地微笑,然而他已经没有了生气。
5号场地里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站着的了。
这时候,我不禁思考,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崔成山把我送来的目的我还不为得知。外面的那些基地里的人我又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对待我这个试验品。
讲道理,由一个普通的催乳师能到我现在的地步,古往今来,绝无二人。
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望了望地上的王冕,我不会步了你的后尘,绝不会。
我走到罗天佑这个倒霉蛋的身边,咧嘴忍痛把他拖到了界限外,而我,我也跟着站出界限外。这是现在我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
先试探基地这些人对我的态度,然后再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回到上江市。
我和罗天佑越了线之后,我便听见从我们胸前衣服上的徽章上传出来“嘀”的一声,应声而响的是从战斗场地的墙壁里传来的机械女声。
“罗天佑,退出!”“张洛,退出!”
应该是因为罗天佑先被我拖出去的,所以他也就在我之前被播报了。
“战斗结束!战斗结束!”
机械女声似乎在通告着这场战斗的结束,然而这场战斗的惨烈却不是它知道的。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徽章,这个东西可能不是个好物件,我一开始还以为这简简单单的小东西只是个装饰品,象征身份。
然而此时看来,我想起了那些个教官戴着的徽章,这些徽章应该可以有着反映佩戴者的生命特征以及汇报位置的作用。
没一会儿,两边的门就开了。
从两边的门各进来一个人,瘫坐在地上的我瞅了一眼,是刀疤和3组的教官。
刀疤见了满地的尸体似乎很惊讶,当他看见王冕的尸体后,脸色瞬间变了,那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也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刀疤很快地恢复了过来,脸上带着和平常一副模样的表情。
“张洛,没事吧?”刀疤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明白真相的我并没有打算摊牌,心里冷笑着,表面上却还是从前对刀疤的态度。
我虚弱地回答道:“教官,我没事。你快看看罗天佑。”
3组的教官听了也没管他组员的死活,上前看了看罗天佑。从这里不难看出,对于这些教官来讲,组员的性命不值几个钱,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只是笼中的小白鼠罢了。
罗天佑虽然一直是没意识的状态,但是他也没逃过挨打。
王冕那一摆手把他甩过去就像打玩具似得,身上的伤还是有的。
“应该只是陷入昏迷。”3组的教官在察看之后发话了。
刀疤有意无意地问我:“张洛,王冕他们怎么死的?”
问完,他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忙压低了声,眼神瞟了一眼去检查尸体的三组的教官,悄声跟我说道:“你告诉我情况,我好为他们几个讨个说法,这次的比赛不正常。”
刀疤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伤痛,似乎真的是在为王冕几人的死而感到痛心,那坚定的眼神简直就像恨不得现在就去活劈了干掉王冕他们的罪人一样。
马德,这基地里的都是奥斯卡吧,干脆每人颁给他们一个小金人算了。
知道真相的我看刀疤这模样简直想吐,刀疤在我心中铁血汉子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人啊,真是不可貌相。这么简单的社会道理差点把我害死。
“教官”刚想说话的我,突然感觉到脑子一沉,眼前便黑了起来
再次醒来的我正躺在医务室,醒来的第一瞬间我感觉到身上的伤似乎已经好了大半,撇头一看,身边只有还在昏睡中的罗天佑躺在床上。
我并没有着急起床叫人,我闭上眼睛装作还在沉睡,心里已经开始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首先,我并没有说醒在一个实验室里并且我也没有再也醒不过来,这说明了两件事。
我对于这个基地来说,我还是有着作用。第二,基地并不知道我已经通过王冕的嘴中得知了这个基地的秘密。
接下来就要思考如何逃出生天。在这个坐落于大山荒野之间的基地,我就算是逃出了这个基地,也逃不出这片绿色的大山。崔成山的专机把我送过来,我也没记着这回去的方向啊。
这时候医务室的门开了,还好我早就闭上了眼睛。听这脚步我觉得是刀疤的。
进来的人反手带上了门,也不吱声。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紧张的。与其说是害怕死亡,倒不如说黑暗带来的恐惧,我看不到却能听见,可能他们已经想好了对策,我的下场已经被我不知道的人妄下决定。
突然我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混小子,你踏马怎么在这儿?”我听出了这声音主人的惊讶。
我心里一惊,不过我留了个心眼儿,我没睁开眼睛。而在我的脑海里,我正在努力地回想这个声音。
“你小子算踏马命好,只是多了个刀疤。”
我的记忆似乎回到了上江市的茶楼,白眼男如是对我说道。
不,现在应该可以说是独狼这样对我说。
这不是独狼的声音吗?
可是我不知道,独狼为什么会到了这里,我想起了独狼不凡的身手,他该不会也是基地的人吧。
独狼应该是见我没啥动静,咔咔两声走了上来。
我一听,独狼似乎已经站在我床边了。
我呼吸有些紊乱,不知面前的人是不是独狼,他究竟是敌是友?
我刚想偷瞄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