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洛,你就是个王八蛋!”
空无一人的公园里,我忍不住喊了出来。这算是自我埋汰吧,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自己,这样一个违背了初衷的自己。
“你小子,就想在这儿一个劲儿地沉沦下去吗?”
独狼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了出来。
“歹子还躺在医院里呢,你踏马就在这儿哭哭啼啼的?”独狼也是严厉地说道。
独狼走到了我的面前,对着我说道:“跟老子走,大男人这样实在是不像话!别让我后悔救了你。”
说完,独狼也不管我什么动静转身就向着出公园的路走过去了。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也是跟了上去。
凌晨,我坐在还在昏迷的歹子身旁,歹子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输着液,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下去。
这个医院也是在龙潭帮管理下的,同时也是在市区里的一个高档医院,一般都是和龙潭帮有染指的社会高层人士会选择在这里住院。
我看着陷入昏迷的歹子,手捏着自己的大腿。
我回想起之前医生说的话,“歹哥身上的伤很重,打歹哥的人是个狠角色,还好歹哥硬气,不然真的难说。现在伤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有几处伤口危及神经,还需要等歹哥恢复一段时间才能进行手术,所以现在只能让歹哥安静地恢复一下了。”
是的,歹子的伤很重,崔成山几乎下的就是死手。
想到这里,我捏在大腿上的手不禁又用力了几分。
“小子,出来吧,嗯?”独狼轻声询问道。
我舒了口气开了病房门就出去了,独狼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我轻轻地带上了病房门。
“坐吧。”独狼还向身旁挪了挪,其实位置是够的。
我一屁股坐了下去,独狼从衣服兜里拿出了一包烟,他从中抽出了一根递给我问道:“小子,来一根?”
我接过烟说道:“我不会抽。”
独狼一把就把手上的烟给拿了回去,说道:“那你就别抽了,这烟冲。”
说完,独狼把自己手上的烟给点着了,看样子是很享受地吸了一口。
“是不是觉得今晚的自己很孬种?”独狼有意无意地说道。
我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独狼说的没错,今晚的我就像个没用的孬种。
“我知道,歹子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小子,我很敬佩这样的小伙。在他们的身上我可以看到我年轻的时候,当初的我也是这样。”独狼又是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向着没人的一旁渐渐形成了烟圈。
接下来,在无人的走廊上,陷入回忆中的独狼对我说出了他的过去。
马来西亚的一个小镇上,独狼和他的五个队友走在一起。
这次他们面临的是一个马来西亚的大毒枭,据内线说大毒枭和我们国内的某个大商谈好了一批生意,准备在月底交货,通过海运偷偷运进我们国内。同时毒枭的手里也是有着和他们交易的大商名单。独狼所在的小队接到上头的命令,销毁毒品的同时也要拿到毒枭手里的名单。
毒枭手下有着雇佣军以及他们当地的武装分子,保管毒品的仓库可谓是武装森严,毒枭的居住地也是防御地滴水不漏。
潜伏在毒枭手下的内线也是无法传递消息,在发出名单和毒品消息之后内线就没了声,安危无法确定。
上头对这个消息十分重视,经过一段时间也是确定了这则消息的可靠性。不过上头对于独狼的小队无法提供过多的帮助,所以这次的任务十分艰巨。
独狼所在的小队本命就叫做独狼,独狼原本是叫做刺头,应该是因为独狼的性格比较容易冲动。
独狼小队里共五个人,独狼是突击手。刀疤当时也还是独狼的队友,同时刀疤是爆破手。小队队长是个身材高大的人,不过满脸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有些老,外号也是叫做胡渣,胡渣也是突击手出身,是军区里有名的突击手。还有一个身材看起来有些矮小的是情报员眼镜,眼镜戴着个眼镜,其实眼镜看上去也没那么斯文,听独狼说,他自己的脏话就是被眼镜惯得。
队里唯一一个女性担任着狙击手的位置,代号叫做大花,身材不是一般的好,身上带着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
他们五人把装备藏在了小镇外的一处接应点里,这次进入小镇就是想要探听一下消息。他们五人伪装成来观光旅游的游客,这个小镇挨着内线说的毒枭据点旁,如果可以,这个小镇可能是他们的突破口。
毒枭的据点总是要出来采购食物或者其他的生活用品,胡渣想要借这个机会潜入进去。
这一天他们五人在小镇里的一家本地小饭馆里的二楼吃着饭,这家小饭馆有着二楼,从二楼的窗户可以有着不错的视野。
“马丹,刀疤子你他娘又抢老子肉!”眼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刀疤。
刀疤满脸笑嘻嘻,也不反驳眼镜,一口就把肉给吞了下去。
我(此处是指独狼)见状,眉头一皱地说道:“刀疤,你上次体检,上头说了,你快超重了还吃肉。”
我用筷子挑了一块自己碗里的肉放进了眼睛的碗里,在马来西亚的华人还是不少的,一般餐馆也会备用几双筷子。
眼镜一看我把肉放了进来,顿时一脸感动的模样对我说道:“刺头,还是你够哥们儿。”
然而没等他说完,我从他的碗里挑了一块更大的肉放进了自己的碗里。
“嗯,好哥们儿。”说完,我就把肉给吃了。这里的口味还不错,肉的质量总觉得比国内的好多了。
大花噗嗤一笑,对着我和刀疤说道:“你俩就知道欺负小眼镜。”
眼镜一听老脸微微一红,连忙附声应和道:“对对对,就知道欺负老子。”
我和刀疤心有灵犀地同时装作干呕,刀疤说道:“恶心死我。”
这时候队长胡渣说道:“不就是公款吃喝嘛,看看你们的德行。”
说完,胡渣从眼镜的碗里挑了一块肉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