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皇妹妹道:“姐姐,咋们要不要问问大帝?”
“别中了小阳阳的计!万一这么一提,反倒让宋楚扬记起这事,真要赐婚,咋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在两人对话的同时,小阳阳已经去巡视了,那些过来的宋氏星卫处理完魅类后,带着从淡泊养心苑收集来的奇异花草去种植了。
庄三姨给的这类花草,特别容易存活,随便扔在那,洒点水,就能自由的生长。
此番在苍莽大蛟海大面积撒开,主要目的就是看看魅类是否全部清整完毕,花花草草要是碰到魅类气息,很快会枯萎,到时候看到哪个区域出现这种情况,就能发现漏网之鱼。
除此之外,奇异花草也是还能净化苍莽大蛟海的环境,过个几年,苍莽大蛟海就会彻底变样,出现适合人类生存的样子。
这次霜皇姐妹是来协助小阳阳所率领的宋氏星卫,灭杀苍莽大蛟海的魅类,同时也是带着他们记录一下苍莽大蛟海的地形,为了未来宋氏亲卫的入驻,做准备。
巡视一番后,小阳阳则开始着手做宋楚扬的另一项安排,也就是选择新帝宫的地址。
除此之外,小阳阳还要在阡陌冰川和纵横炎峡选两个地方,作为宋楚扬今后,闭关修炼之地,这货虽然很忙,但一点不喊苦不喊累,就想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回头让老大答应赐婚。
话分两头。
端木饼带着手下回府,刚拐过弯,见到门口一堆人,微微一愣,下一息他的表情带着一丝玩味。
“哟,史大人怎么有空来了?”端木饼说着,目光看向史新柏身后的轿子,故作惊讶的说道,“带着全家,来我府中做客?”
史新柏尴尬的看着端木饼,拱手客气道:“端木大人,我们全家给你赔罪来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家人吧。”
此刻史新柏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就在昨天晚上,尤家的人,莫名其妙的跑到了他府中,强行带走了他全家老小包括他自己。
当时,史新柏还没反应过来情况,但当这些人带他到了端木饼府邸面前时,史新柏终于明白了。
而这个时候,他接到了姐姐的传讯,史新荷流着泪,将赵得柱对她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前因后果,史新柏都搞懂之后,端木饼就来了。
当看到端木饼那幅咬牙冷笑的狰狞表情,史新柏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呵呵,你说你是小人?”端木饼直接挑出了话中的重点。
“是是是,我是小人,十恶不赦的真小人,杨元嘉是被我利用挑拨的。”史新柏说着,跪在了地上,对着端木饼重重的磕着头,额头都磕的满是血,但却没有停止。
“大人惩罚我一个人就够了,求求您,放了我们一家吧。”史新柏嚎啕大哭。
后面,史家的全家老小,都默默的低下了头。
有不少女的都在默默啜泣,因为尤家靠山的原因,一向飞扬跋扈的豪门史家,从来没想到,他们也有这么卑微的一天。
“你当初把我害的这样惨,家破人亡,罚去戍边,你觉得我会忘?”端木饼眯眼,目光凌厉。
“如果当时把我杀了,也就一了百了,可你们真是恶毒,让我不断的品尝苦果,日日夜夜的煎熬!”端木饼厉声吼道,“你以为跪地磕头,就能弥补这些伤害?”
端木饼一把将史新柏提起,此时史新柏的额头上的血流的满脸都是!
史新柏狼狈的看着端木饼:“咳咳,端木大人,一切都是我干的,你要杀,就杀我一个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端木饼不客气的将史新柏丢到了地上。
“我的小夫人,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把当年的情况,统统给我说一遍。”端木饼眼中挂满着怒意。
史新柏目光微愣,嘴张了张了,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还是我来说吧……”这时,从身后一群人中走出了一名妹纸。
妹纸的发髻微微盘起,一张绝美的脸上带着坚决,此女的姿色一点都不输于欣姨。
端木饼看着对方,一脸惊愕,他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见眼前的人还在,痴痴的问道:“你是雅宁?达奚雅宁?”
“是我,端木饼。”达奚雅宁坦然走到端木饼面前。
“你怎么在这?在史新柏的家人中?”端木饼不可置信的说道。
“说来话长,我这次出来,其实是想让你放过我的孩子,至于其他人,你要杀要剐随便,但我恳求你看在以前的情面上,放过我的孩子。”达奚雅宁主动跪地。
一瞬间,端木饼好像什么都懂了,仰天长啸:“啊……”
过了一阵,端木饼猛地一低头,通红的眸子里带着疯狂:“我让你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达奚雅宁看着端木饼,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随后将她的遭遇娓娓道来。
当年她被杨元嘉掳走之后,一直被杨元嘉囚禁在他的秘密修炼房内,受尽对方百般凌辱。
当时杨元嘉以为这件事就会这么过去,可谁知道端木饼这边闹开了,还跑到杨志邦那告状!
杨元嘉生怕端木饼抓到他的把柄,准备将达奚雅宁处理掉。
就在这时,史新柏自告奋勇,承担了这个责任。
但谁知道史新柏其实另藏祸心,他找了个长相相近的妹纸,代替了达奚雅宁。
而达奚雅宁,则被史新柏收入了自己的家眷中,一直到现在。
若不是这次赵得柱吩咐家将,将史新柏全家抓过来,恐怕端木饼现在都不知道达奚雅宁还活着的事实。
见达奚雅宁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史新柏眼中带着颓然,现在是真的完了……
要是达奚雅宁不出来,可能事情还有转机,但这么一出来,岂不是逼迫端木饼对他们下杀手?
史新柏眼中带着愤恨,他现在好恨呐……
“既然你活着,为何不联系我?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你做的一切么?”端木饼抓着达奚雅宁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达奚雅宁嘴角泛起讽刺的笑意:“你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可能顾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