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康在说完之后，就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张凡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在此之前他回头看了姜白雪一眼：“帮我带一下女儿。”
跟着进入了姜文康的书房后，张凡打量着书房的构造。
装饰很简单，左右两边都是大大的书柜，里面装满了书籍。野史，古典名著，样样齐全。
细节显示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不会庸俗到哪里去。
“把门锁上。”姜文康说道。
张凡把门锁上了，这就更加让人怀疑了，姜文康是要和自己说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
“坐。”姜文康朝张凡笑了笑，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一盒茶叶，汩汩汩泡了一壶茶，说道：“来，尝尝，茶叶怎么样？”
张凡喝了一杯，满嘴都是苦涩，说道：“姜叔叔，还是白开水吧，我喝不惯茶叶。”
“也好。”姜文康点头，为张凡换了一杯白开水。
之后，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张凡，问道：“姜峰人呢？”
“死了。”张凡说道：“不是我杀的，也不是姜白雪杀的，是他自杀的。”
“怎么死的？”
“吞下去太多纸头，一口痰直接噎死。”
闻言，姜文康顿时陷入了沉默，双手捧着滚烫的茶叶，心神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是为了那个白皮书吧？”良久后，姜文康问道。
“算是吧。”张凡点头。准确的说，那是一个针对姜白雪的局。
姜峰才是一个别人安置的一个棋子，只不过，这个棋子一放，就是十年。人生在世，有多少个十年？
人再坏，相处个十年，也多少会有感情的。
“你知道白皮书的事，相信白雪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吧？”姜文康换了一个话题，说道。
听了姜文康的话，张凡顿时心里惊了一下，连忙摆手道：“不是我逼的，是她自己告诉我的，我可以马上忘记。”
一些电影都是这么演的，不能知道太多秘密，否则会被杀了灭口。
姜文康平静的笑了笑，说道：“小张啊，不要紧张。就是白雪不告诉你，我也迟早也要和你说这一切的。”
“为什么？”
张凡有些想不通，家丑不可外扬，这老头，怎么还要告诉自己？
“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姜文康声音出奇的平静：“起初我很不相信这句话，后来我就吃到苦头了，我差点为了这白皮书付出生命。只是白雪这孩子性格要强，受不得半点委屈，所以她自己又偷偷跑回去把白皮书的下半卷偷了出来，我不想她走我的老路。”
“以前我一直觉得，女孩子家家，不用太优秀，能够养的活自己就好了，事事都要争第一，这样不好。”说到这里，姜文康略显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这是一种很矛盾的语气，有无奈，又带着深深的自豪。
为人父者，谁不希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姜白雪有这种成就，他自然欣喜万分，但是他又不想姜白雪走自己的老路，这个时候，他更愿意自己的女儿不那么优秀，平平凡凡过一生，就行了。
听出了姜文康话里的意思，张凡立刻咧嘴笑了起来：“姜叔叔，话可不能这么说，姜小姐这么优秀，姜叔叔不自豪吗？您就没有想过，男人能做的，女人同样能做，姜小姐甚至能做得更好？”
“想过。”姜文康赞同的点点头，说道：“但正是因为想过，我才不希望白雪走上这条路，我只是不想她这么累。”
这回轮到张凡陷入了沉默。
姜白雪的心底，一直埋着一颗仇恨的种子，现在这颗种子生根发芽了，她必定会发出十二分的努力去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姜白雪觉得自己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剑，能直捣黄龙。
姜文康则是因为自己的前车之鉴，担心姜白雪飞蛾扑火。
“那姜叔叔想怎么做？”张凡试探着问道。
姜白雪是姜文康的女儿，不是张凡的女儿，怎么引导女儿，其实并不是张凡应该关心的实情。
姜文康却没有正面回答张凡这个问题，而是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水，这才笑着问道：“小张啊，我听白雪说，过几天你要去燕京一趟？”
“是啊。”张凡不明白姜文康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告诉了姜文康：“我女儿想唱歌，我和一个大明星约好了，进行专业的培训。”
“等一下。”姜文康一抬手，略显诧异的问道：“是你女儿想去唱歌，还是你去唱歌？”
“是我女儿。”张凡认真的说道。
“那你去唱歌培训干什么？”姜文康惊讶地问道。
此话一出，张凡显得更惊讶：“姜叔叔，我不带着球球当明星，难道让球球一个五岁女儿独自去当明星？”
“那倒也是。”姜文康尴尬的笑笑，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
顿了顿，他说道：“是唐家那丫头吧？”
张凡仔细的想了想，唐家那丫头，应该说的是唐青禾，于是，他点了点头：“是的。”
“那就好啊。”姜文康笑了笑，说道：“白雪和唐家那丫头关系不错，白雪在燕京正好有些生意业务，正好可以一起，也有个伴儿。”
张凡连忙拒绝：“不用不用，姜峰已经死了，姜文的厌食症也应该治好了，只要有个适应过程——姜小姐，就不用和我一起去了吧？”
张凡是觉得，姜白雪又不是什么自己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和姜白雪一起。一起去，张凡总觉得变扭。
“小张啊，你帮了我们姜家这么多大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姜文康脸上的笑容更浓郁了，笑着打量着张凡，还频频点头。
“不用客气，都是举手之劳。”张凡连忙摆手，被姜文康看的心里发毛。
“感谢，是要的，否则别人要说我姜某怠慢了恩人。”姜文康大笑：“小张啊，我且问你，你觉得我女儿怎么样？”
“你女儿？不错吧。”张凡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闻言，姜文康大喜：“你觉得不错？”
“是啊。”张凡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说道。
“哪里不错？”姜文康追问。
“她漂亮，身材好，学历高，还是个总裁，我想，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优秀的女人的。”张凡心里浮现一种不祥的预感。
“好！”
姜文康一拍大腿，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把我女儿嫁给你！”
“……”
张凡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一脸的错愕。
——
书房的外面，姜白雪和安优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鬼鬼祟祟贴在房门，偷听里面的谈话。
听到姜文康打算把自己女儿嫁给姜白雪时，姜白雪和安优脸色同时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