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了抬眉头,唐儒肃然道:“你想打报告随时都行,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老太太的病,快让我进去。”
王爱国并不想放他进来,但周围其他几个村民都在劝,迫不得已才开了门,态度恶劣十分,“我老娘要是在你手上出了事,你就等着倒大霉吧!”
唐儒摇摇头,也懒得和他多废话。
径直来到老太太卧室,就闻到十分浓郁的药味,老太太是前天发病的,唐儒当时不在村子,王爱国就让人去镇上请了大夫过来开了点药,但效果很一般。
屋子里还有其他几位村民,见了唐儒都很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听他们说,王爱国已经做好了老太太去世的准备,召集这些村民们过来,也是预测老太太可能就在夜里要走。
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临终之前办丧事是很讲究规矩的,子孙后辈都得陪在身边,这样走了才不会有遗憾,不然是会死不瞑目的。
王爱国的儿子女儿今天都没赶回来,所以就找了很多村民过来,村子里大多沾亲带故,也算是老太太后辈了。
老旧床铺上,老太太盖着红被子,天气闷热,但依照村里的习俗,临终前都要盖红被子的。
只是短短几天不见,老人家的变化特别大,瘦骨嶙峋,脸上几乎是皮包骨头,眼眶深深凹下去,既让人觉得可怜又十分惊悚。
“老太太?”
唐儒握住老人家冰凉干瘦如柴的手,轻声呼唤。
老太太双目半睁半合,也不知听见了没有,只是嘴唇蠕动了几下,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喃。她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了。
唐儒给她把了脉,发现情况很严重,老人家这次病情复发,怕是很难挺过去了。
“唐大夫,让王奶奶走得轻松一点吧,昨天她还咳血,非常痛苦。”旁边一个俏丽的熟妇低声说道。
“二婶,你也来了?”唐儒这才注意到她,不由眼前一亮。
这俏丽的熟妇人身材娇小,唇红齿白,大眼睛樱桃小嘴,生的一副童颜,根本不像已经嫁人的熟妇,倒像未出阁的大姑娘。
她穿着小碎花单薄布衣,苗条的曲线在胸前勾勒出惊人的弧度,目测得有36e,唐儒敢说这是自己见过最大了的!
不仅大,那触感也是顶级的!
唐儒不禁回想起,那次给她看病时,不小心触碰到的滑腻和柔软,心头顿时一荡。
这妇人名叫王春花,是村子里的裁缝,针线活非常好,唐儒经常穿的衬衫就是出自她的妙手。
按照辈分,王春花算是王爱国的表妹,隔得有点远,可毕竟沾亲带故,平日里也经常照顾王老太太,今晚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
“老太太穷苦一辈子,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临走时还这么痛苦,哎……”王春花深深一叹,恳求的看着唐儒:“唐大夫,你医术高超,能不能帮老太太减少痛苦折磨?”
被这么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唐儒更是心猿意马起来,赶忙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杂念甩掉。
王春花见他摇头,脸上就露出失望之色,我见犹怜。
“老太太的情况不容乐观,但也不是没得救。”唐儒赶紧解释道。
“真的吗?”王春花十分惊喜。
唐儒点点头,继续查探老太太的病情,这次开启了透视眼,透视眼一开,看得就更加清晰了。
只见在老太太喉咙心肺一带,笼罩着一团黑灰死气,仿佛雾霾一般,正在不断朝着其他器官侵蚀。
“病入膏肓啊!”
皱起了眉头,唐儒又觉得不太对劲,看了看周围,房间里却只有他和王春花,其他人都走了。
“我给老太太开的药,老太太每天都坚持服用吗?”唐儒问道。
王春花闻言却面露古怪之色,迟疑了半晌后说道:“最开始是每天都吃,后来你和村长打赌之后,村长把你给的药全给扔了,还骗老太太说药都吃完了……”
最后一段话故意压低了声音,并且还打量了周围几眼,见没人,才开口道:“而且我觉得村长故意不给老太太吃药,前天去镇上买药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去的,当时老太太情况危急,医生问需要特效药还是普通药,村长买了价格便宜的普通药,效果很不好,老太太越吃越吐血。”
唐儒眉头深深皱起来,正要说话,房门被推开,王爱国阴沉着脸进来,扫了眼略微有些惊慌的王春花,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我娘就是被你气成这样的,你要活活把我老娘气死不成?快给我滚,我家不欢迎你!”
王爱国身边还跟着几个壮汉,其中有一个就是曾经和唐儒发生过争执的小虎,这会儿都是脸色不善,指责辱骂唐儒。
按他们的说法,老太太把唐儒当做子孙辈照顾,然而唐儒却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这指的自然是上次唐儒和王爱国打赌,彻底与之闹翻的事情。
总而言之,王爱国等人将老太太病入膏肓的原因一股脑都推到了唐儒头上。
唐儒也来了火气,明明给老太太开了药,你不给她服用,现在出了事反倒怪起我来了?
瞥到老太太露出痛苦之色,他强忍着怒火,压低声音道:“老太太的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开的药,你给扔了,老太太的病才会复发!”
王爱国闻言脸色变得很难看,狠狠瞪了眼一旁的王春花,“你就是个庸医,开的药也都是毒药,你要害死我家老太太!”
这家伙已经彻底丧心病狂了,看着王爱国一副怨毒的模样,唐儒突然明白了,“你怕是巴不得老太太死吧?”
听到这话,王爱国的脸色大变,慌乱的大叫起来:“你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会盼着自己亲娘死?我娘病得这么重,全都是被你给气出来的!”
实际上,他的心虚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唐儒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
王爱国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老人家年纪太大了,王爱国自己都已经六十耳顺,垂垂老矣,更何况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