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当然是有秒回习惯的林尤。
就一句,是夸奖:“图和表格都做的不错。”
陆成赶紧回:“谢谢师父。”
“嗯,先休息一下吧,这些时间也累了,注意劳逸结合,明天还有手术,身体为主。”
“好的师父。”
很快,林远的信息也到了。
从闵教授和林尤给他布置下任务,他吃过饭,就一刻不敢耽搁地开始查找文献,做准备工作,没想到就等到了陆成的数据。
这让林远有些无奈啊,没想到,还是自己这个写文章的人,拖累了文章的发表速度,而不是处理数据的人。
但是了,人只能和人比,不能和变态比。
林远已经把陆成师弟当成了变态,而不是同类。
为什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在同样的学习时间里,基础知识超过他这个大学霸的同时,还能在科研思维上媲美林尤这样的科研狂魔,甚至稍有胜过也说不定。
因为闵教授下午刻意再找他谈过话,说是让他有时间,请陆成吃个饭。
毕竟,因为早上他的错误评估,差点就把陆成的积极性给打没了。而林尤一给他解释陆成早上总结的东西可能做出来什么,这让闵教授心里略有些愧疚,不太是滋味。
毕竟是他亲口说的,在科室有话就要直说的。
一个可能可以以国人名字的姓命名的评分标准,若是能够得到广大的推广的话,那代表着什么?
那就是一个山头,一个其他人绝对不敢碰的山头,而这样的山头,在华国,并不多。
同样的,在和林远谈话的时候,他反省了一下自己,他应该承认,自己这个年纪,在学术上的敏感度,在科研思维上的敏锐度,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但是,相对的,并不是说跟不上时代,就不去学了。
恰恰相反,现在还正是他的巅峰年纪。
为什么?
因为他是教授,在医院里,有绝对的话语权。
放在全国,他是专家,有许多同僚,都知道他的名字。
那么,一旦林尤和陆成或是什么人,想要申请什么基金,挂上他的名字,那些熟人,肯定会有所资源的倾斜。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他可以不懂怎么去做,但是也要懂得是做的什么,有没有意义。
你要说,研究一个怎样快速让骨质溶解的药物,也跑去申请面上。
别人会暗地里把唾沫吐在你脸上的。
也正是下午闵教授的提醒,才让的林远直接不和陆成去比了,而且他还要去盘算一下,下一次去请陆成吃饭什么时候合适。
他是陆成的同辈,而且还是师兄,再加上陆成给了他一作的文章,请吃饭是理所应当。
但是闵教授不一样,他是教授,即便可以放下骄傲和架子,但是却始终放不下自己的身份,他真要去请陆成,估计就是林尤跟着,朱雀光作陪,反倒把饭局搞得气氛很崩。
脱离了请吃饭的真正意思。
林远于是回道:“谢谢小成,我会尽快把文章写出来,然后一起商量文章的细节的。”
“小成辛苦了,早点休息。”
陆成会心一笑。
俗话讲,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不管什么原因,林远还是请他吃了饭了,陆成就发了一个笑脸过去,也回了一句:“远哥辛苦了。”
朱雀光和陈丁各自发了一个大拇指过来,陆成也发了一个笑脸过去。
陆成当然没有直接睡觉,这么大好的时间,再找几篇文章看看,多好?
今天闵教授的话,让他更加清楚,在教学医院里面,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的意义。
可能他的每一句话,都会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治疗的决策。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一样。
因为,他们代表的早就不只是个人,也不是个小医生,而是代表着这个团队,在和自己所管的病人进行交流,若是哪里说错了,那事情可不会简单。
所以,多学和多看,肯定是没有错的。
……
翌日,虽然是手术日,但是因为周四周全的术前讨论,把术中的方案几乎已经全盘定下,所以手术完成地很快,只是在下午,陆成就与林尤完成了最后的半月板的手术。
而且,最后一台手术,比上一次的手术,更加快,才不过二十多分钟,就已经缝合好了切口,把病人送回了病房。
林尤看了看时间,才不过三点五十,就戳了陆成一下,道:“小成,你跟我一起去研究生部一下,今天是个关键的日子。”
陆成先是有些懵,但紧接着大喜过望道:“师父,莫非是?”
难道林尤这么给力,才一个星期不到,就把研究生的事情弄好了?
“去你的,别给你师父戴高帽,这种事哪里有那么容易,况且你现在的积累还不太够。”
“我是先带着你去认个脸熟。”
“有那么容易,这天下的研究生,还不满地走了?”
最后的病人不是陆成的,当然不需要陆成送病人和开术后医嘱,林尤也已经和范承做了详细的交代,因此,他们就直接赶向了研究生部。
一路上,林尤还刻意地道:“现在估计闵教授也在那里。”
“你师父,不会随意地把你的成果,让给其他人的。”
“如果闵教授可以帮你说一两句话,那会让这件事情顺利非常多。”
“而且,本身闵教授就很欣赏你,加上你最近的表现,闵教授十分乐意地答应了,要知道,闵教授就是一个学术派,什么东西都按照原则来,一般人,一般的事情,想要让他同意打破规则,可不简单。”
“好在是你给我长脸。”
“等下就多听,少说。”
陆成当然忙不迭点头,真诚道:“辛苦师父了。”
林尤摸了摸额头:“也谈不上辛苦,自然也不容易。做师父的若是什么都帮不了你,当时就不会在你面前说那些话了。”
“跟我来。”
二人才到研究生部的门口,就听到里面的气氛,似乎是有些不太对。
有好几个陌生的声音间错道:“闵教授,这不是科研思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