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阳和苏静一路杀上山,姜三虎和狗蛋等人浑然不知,高减震三轮车突突的声响,很好的掩盖了刚才的声。
转眼间,卡宴来了窑上,车轮碾着地上的碎煤,发出沙沙的声响。
监工的打手们看见卡宴,以为是来买煤的有钱人,或者老板的朋友,于是都走过来打个招呼什么的,说不定还能蹭支好烟。
车内,李雨阳和苏静按了按腰里的仿六四。
“下车后见机行事,对这些人,不要手软。”李雨阳说。
苏静点个头,“放心,我有分寸。”
李雨阳和苏静下了车,打手们也向他们走了过来。
打手们共有六人,看见李雨阳,都怔了一下,心说这不是昨天哪个女记者的朋友吗?怎么这小子又来了。
“你还敢来?”一个寸头打手盯着李雨阳,“找死的么?”
“就凭你们几个白痴?”
“我草。”寸头打手握紧自来水管就冲过来,其余同伙也紧随其后,突然,与李雨阳随行的美女抽出一把来,指住了他的脑袋,“不许动,我是警察。”
苏静出示证件,亮明身份,银色的在朝阳下有些刺眼,随即合上放回口袋。
对于一般犯罪分子来说,‘我是警察’这句话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打手们的眼神一时略显慌乱,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警察?他们见的太多了。
“立刻放下武器。”苏静命令道。
打手们不仅不照做,反而用怀疑和愤怒的目光看着苏静,苏静拉动套筒,咔哒一声响,上膛。
“放下武器。”苏静提高嗓音,柳眉倒竖再次警告。
打手们也渐渐明白过来,到窑上的途设有三道岗哨,这两个人能够拿着上来,说明底下的哨子非死即伤。
这俩人,不是开玩笑的。
打手们还算识相,放下了手中的棍棒。
“手举起来,放在脑后。”苏静命令道,对李雨阳说:“你检查一下他们有没有。”
“警察美女,我们没。”寸头阴阳怪气儿的说,摊个手,一副无辜的神情。与此同时,后面却有个光头打手,已经悄悄把手伸进了腰后。
光头打手试图拔,不料被眼尖的李雨阳看见了,李雨阳当即拔,果断扣动扳机,朝丫的大腿上干了一,整个过程不到零点一秒钟。
……
宾馆内,宋文和姚佳慧忧心忡忡,宋文并没有直接给县公安局打电话,而是先请示县委书记乔书正。
乔书正是宋文的老领导,也是宋文的恩师,宋文自从政法大学毕业后,就跟着乔书正,是东华县的一号秘书,这次下放到西山乡历练,也是乔书正的安排。
在了解到基本情况后,乔书正问:“那个叫李雨阳的年轻人做什么的,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我拦不住啊。”宋文说,“他以前当过兵,现在不清楚,不过据我的同学说,上次市里的建行抢劫案和缉毒大案中,都有他的参与,亲手击毙了不少犯罪分子,我估计这回他又要杀人。”
“原来如此!后生畏。”乔书正一声沉吟,说:“不如这样吧,我给县公安局的人打个电话,安排一个靠的人过去。”
……
李雨阳把打手们的都卸了,打手们半点儿脾气没有,几把喷子就在头上顶着呢,只好乖乖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由于煤场距离平房较近,方才的声,惊醒了正在午睡的姜三虎,
姜三虎立即下了,拿起望远镜看煤场那边,只见一男一女手里拿着,地上蹲着几个打手小弟,那个男的,正是昨天来的李雨阳。
姜三虎暗叫不好,忙跑出房间,去叫狗蛋和其他几个年轻人。
狗蛋和其他打手们住在后面的宿舍,姜三虎推开宿舍门,只见屋子里乌烟瘴气,音响中放着流行摇滚乐,狗蛋等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正在斗地主打麻将,吵得要命,怪不得没听见外面响。
“别他吗玩儿了。”姜三虎一声吼,“赶紧都停下。”
“怎么了三爷?”狗蛋儿看着姜三虎问。
“外面杀人了,你们还他吗玩儿,赶紧抄家伙。”
“好咧。”狗蛋从上一跃而下,其余打手也迅速活动起来,穿鞋,拿,拿刀,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听到打架杀人就兴奋得要命,动作麻利无比。
狗蛋和年轻打手们拿的都是,姜三虎回到房间,从底下的木箱子里拿出一把锯断了管和托的,硕大的按进膛,提出门。
……
窑工们看见这里的情形,都停下手中的活儿走了过来,他们认出了李雨阳。
一个满脸漆黑、戴眼镜的窑工走到李雨阳跟前,热情地招呼道:“小兄弟你又来了,太好了。”正是那天照顾井传文的那位窑工,他叫刘全胜。
刘全胜把昨晚被假警察骗的事说了一遍,苏静听得怒火三丈,这些混蛋冒充警察行凶作恶,简直就是对‘警察’二字的莫大亵渎。
李雨阳说:“老乡们,你们放心,我们会把你们都救出去的,不过,你们赶紧站远点儿,到那边去。”李雨阳指了指远处。
因为,李雨阳看见平房中走出了一队人,目测有十来个,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除了,还有锯短的。
姜三虎和众打手越来越近,李雨阳把另一只也拔了出来,苏静的手心里已经被汗浸透。
“把放下。”姜三虎大吼一声,端起了,打手们随即都举,苏静和李雨阳也赶紧举。
“我是警察,你们把放下。”苏静大喊,其实心里也紧张的要命,对方人手一,七八支加一条霰弹,如果对方都开,那跟扫射没什么区别,自己和李雨阳很难说不中弹。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二十米,十五米……
“苏静,这么下去太危险,我数三下,跟他们干。”
“别,雨阳,等一下。”
“一,二,三……”
砰砰,李雨阳接连扣下扳机,同时压低身子,飞速侧跑,战术动作无比迅捷,苏静也不得不开,不过是反方向跑,这样以分散对方的火力,减少中单的概率。
几乎与此同时,对方也开了,有两个打手被李雨阳打中,但没有死,依旧躺在地上开。
双方都是在平地上,中间几乎没有任何遮挡物,开和闪避要同时进行,一秒钟也不能停,谁停谁就死。
姜三虎扣动扳机,的膛口喷出一团灼热的弹片。打在卡宴车上乓乓作响。还好的是,苏静躲在了卡宴车后,李雨阳则躲在了一堆刚出窑的煤炭后面。
两边的对着喷,弹壳不停地跳出膛,煤场上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窑工们躲在煤堆后面,不敢露头。
早先那六个打手还算精明,见双方开,赶紧都趴在了地上。
姜三虎的很快都打完了,见小弟们死的死,伤的伤,赶紧扔了,飞也似的跑回了平房里,把房门在里面锁死,为防李雨阳和苏静冲进来,还拿一个沙发顶在了门上。
半分钟后,战斗结束,打手们都中了弹,有两个已经奄奄一息。他们的也打完了,只能听天由命。
听到声停下,窑工们才探出脑袋,心有余悸的走了过来。
望着满地的死伤,窑工们无不心惊胆战,以往在电影里才有的场面,如今就真实的摆在眼前。
刘全胜说:“小兄弟,你说怎么整,我们都听你的。”
李雨阳说,“好,那就麻烦老乡们了。”
李雨阳先让大家把受伤的打手们抬到远处树林子里,把早先那六个打手也押到树林里。
“都趴下。”李雨阳一声吼,打手们无敢不从。李雨阳又吩咐窑工老乡“你们拿着棍子,看着这几个人,谁要是抬头或者站起来,立马给我打,打死算我的。”
打手们听到,不禁一个哆嗦,心里直骂这货比狼还狠。
“没问题。”几位窑工立即拿着棍子,把打手们围了起来。
“记得你打过我多少回么?”一个窑工盯着一个打手问,抡起棒子就打。
半个小时前还是打手们欺负窑工,眨眼的功夫,世道就变了,窑工们翻身做主欺负打手了。
窑工们心里都有愤怨,忍不住都打起来,打手们一阵惨叫。
“住手。”苏静喊一声,“乡亲们,把他们交给法律吧,把他们打死了,你们也犯法。”
李雨阳问刘全胜,说:“知道儿在那里么?咱们把这个煤窑给炸了。”
“好,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刘全胜在前面引路,李雨阳和苏静紧随其后,转眼来到了最西头的一间平房,外面有一个大铁锁锁着,刘全胜找了一条指头粗的钢筋,插进锁中,一撬而开。
走进屋里一看,眼前的情景顿时让李雨阳和苏静傻了眼,只见地板上的和摞得比人还高,目测至少有三四吨左右。
“天哪!真造孽。”苏静啧啧慨叹。
刘全胜打开装的箱子,每箱至少装有上百枚,总共有五十来箱,少说也有五千枚。
“我了个去,这么多。”李雨阳惊叹,“把这座山头炸平了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