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上苏颜安排不开,所以就算跟崔宏达口头上认了干亲,也没有机会去崔宏达家见一见他的母亲,喊一声干娘。
崔宏达笑着说:“以后总有机会,不着急。”
第二天在招待所退房后,崔宏达就开车送了二人去汽车客运站坐大巴车。
苏颜和刘丽敏辗转到了G市,只在火车站候客厅休息了两个钟头,便又钻上了发往哈市的火车。
哈市人民医院这边,做完了手术的周玉桃已经转到了住院部妇产科。
赵刚在周玉桃做手术的时候,往J市给家里爸妈打了个电话,第二天,老两口就赶过来了。
这会儿夫妻俩在家做了鸡汤和饭菜,用饭缸子装好了,自个儿寻摸着坐公交车感到了医院这边来。
尽管他们俩对这个儿媳妇并不满意,但周玉桃到底已经嫁进了门,是他们儿子要携手过一辈子的枕边人,还是他们未来孙儿的妈。
周玉桃这次小产,糟了老罪了,要是小月不照料好,以后伤了根本,就怕落下病根。
他们还指望着儿媳妇能早点儿开枝散叶,给赵家添丁呢!
赵怀民和刘玉娇到了后,推门直接进了病房。
周玉桃睡着了,失血过多脸色这会儿还有些苍白,一只手在打着点滴。
赵刚昨晚留在医院陪房,没睡好,坐在靠墙边的凳子上,头靠着墙壁,闭着眼睛迷瞪,眼底下有一圈青黑。
刘玉娇心疼儿子,没舍得叫醒他,可两个人进了病房来,多少还是弄出了点动静。
赵刚睁开眼睛,喊了声:“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早?”
“这会儿不早了。你妈天刚亮就上菜市场抓了只鸡,炖了三个小时,送过来给桃子补补身子。”赵怀民对儿子说。
赵刚点点头,对刘玉娇说:“妈,辛苦你了!”
“啥辛苦不辛苦的,到底是一家人!”刘玉娇说着,拿出带过来的碗,给儿子先倒了一碗鸡汤,让他赶紧喝。
“妈,我不用,留着给小周喝。”赵刚说道。
“我炖了一大煲了,你喝一碗,桃子这儿还剩下两碗呢。”刘玉娇也担心儿子熬夜照顾儿媳妇身体亏虚,执意要让儿子喝。
赵刚拗不过老妈,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喝了一大碗鸡汤。
“你和桃子咋还称呼小周赵哥的?也太生分了些!”刘玉娇自个儿听着就觉得不习惯。
哪家夫妻用姓氏称呼对方的?
要说有,那也是老了之后,像自个儿称呼赵怀民老赵一样,可年轻夫妻特别是新婚不久的,都恨不得蜜里调油,听到这样的称呼,也实在是别扭得慌。
赵刚被老妈说完,脸色也有些不自在。
他一直都是管周玉桃喊‘小周’,可能是习惯了吧,后面虽然也有几次喊过‘桃子’,可稍不注意,他就又叫回了小周。
“咋管那么宽呢?年轻人自个儿喜欢就成!”赵怀民说道着老妻。
刘玉娇也不纠结了,只问儿子:“大夫咋说的呀?怎么怀个孕还整出啥宫外孕呢?
我以前可没听说过这样邪乎的事儿,做了手术,以后会不会还有啥影响?”
赵刚如实回答:“医生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咱以前没听说过而已。
小......桃子这次还好是发现后送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后面养好了,不.....不会影响生育的。”
赵刚没敢告诉爸妈说周玉桃肚子开了个小口,输卵管一侧切开了,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受孕卵,短时间内,可能不能再怀孩子,日后,也还得好好调理才行。
病床上的周玉桃眼睑跳了跳,她刚刚已经醒了,只是听到赵刚和公婆在谈论她,索性装睡,想听一听都咋说她的。
这会儿从赵刚嘴里得知这次小产不影响后面受孕,她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