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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高级低级,欢乐场的核心还是欲望,不管表面上怎么变化,欲望都是不变而赤裸的。而欲望在那些高级场所里,变得更加的透明而实际。而且欲望特别恶心。
在会所,欲望都是男人对女人的,特别简单。而更高级的聚会,欲望其实是女人对男人的,复杂而疯狂。
“这欲望其实很真实,驱使着好多人前赴后继,而男人则享受这欲望,享受女人,然后填一点物质进去,却不填满,这样更多的女人就会更加的疯狂。分不清谁对谁错的。”
我把这点心得分享给秦鸣听,秦鸣特别赞赏,他说,“冬冬,你的感觉确实很敏锐,那你呢?你的欲望呢?”
我也问自己,我的欲望呢,我不想要衣服,包包,首饰,我也不想被包养,我想凭自己的双手活在世上,而不是凭打开双腿。
这话说着挺豪情,但是我却觉得难以说出口,就连邱晓都不知道,她只觉得我不那么缺钱而已。
我确实不怎么缺钱,我已经存了将近15万了,大学应该够上了。如果不是刘姐的逼迫,我甚至想过不干了,当然是不行的,我逃不出刘姐的势力,我还要上学,而且我父亲被抓捕还是刘姐帮了我一把,不然我真的抓不到他。
可惜他被放出来了,我实在没证据证明他打死了我母亲。这笔账我一定会跟他算的,虽然我现在还没办法。可为此,我欠了刘姐一份人情。
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得留在会所里,同样的,我也得留在董新钰的别墅里,我得罪不起他,不过现在因为秦鸣的关系,我不断的在认识新的人,也许我不久我就可以逃离他?
暑假,董新钰毕业了,他不能在他的别墅里打我,又不能直接侵犯我,秦鸣很守承诺,他总是过来找我,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陪着秦鸣,无非就是跟跟着他,为他拿东西,当他需要什么的时候帮他递一下,偶尔陪他喝酒,陪着聊天,他顶多挽住我的腰。更加过分的动作就没有了,然后早早就带我回去了。
这份工作正常了许多,危险性小了很多,但是董新钰很不满,他看我的眼神危险极了,似乎我一落单,他就会扑上来把我吃的骨头都不剩。
不管他怎么看我,秦鸣还是带着我参加他的聚会,出入高级场所。
“冬冬,下周有个画廊的开幕式,你跟我去吧。”秦鸣之前这么跟我说的。
“秦少爷,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画廊了?”我挑眉讽刺他,我知道秦鸣不喜欢这些,他喜欢电脑游戏,能不参加的活动都最好不要参加,最好让他在家打游戏。
“画廊是我家的,没办法。”富贵使人无奈,我也好想要这种烦恼。
早起,昨晚被打的脸已经消肿,完全看不出来了。
秦鸣要带我去他们家画廊的启幕,我挑了件黑色的长裙。秦鸣穿了件白色亚麻的中式小立领衬衫,扣子时隐形的,配了条灰色的长裤,气质出众又低调。
外面阳光甚好,我喜欢这种阳光罩在我身上的感觉。
我喜欢余承启,喜欢秦鸣,主要是因为他们都是属于白天的,说真的,我对黑夜有着浓厚的恐惧,而他们不会给我带来黑夜中的噩梦,白天,日光下,干净通透,让我放心。
我没想过画廊的启幕会这么热闹,人很多。
秦鸣的爸爸也来了,是个气宇轩昂的帅大叔。不过我现在对帅大叔已经没有什么好感了,只要到了夜里,再帅的大叔也能脱下阳光下的帅皮囊,变成欲望的鬼。
秦鸣他爸爸致辞,大概是说,画廊会长期和艺术家合作,长期为青年艺术家提供展示平台。台下掌声不断。周围的人都说,有了钱就扶植青年人,善心可嘉。
致辞结束以后,画廊开放,里面有酒,有茶歇糕点,摆在中间的桌子上,供人自取。
我和秦鸣进去,就看见了余承启。
余承启也看见了我,我挽着秦鸣。
“秦鸣哥。”余承启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多年没有和你一起玩游戏了啊!冬冬,你也来了?”看到我在这里,余承启是惊讶,我没什么背景,这种活动没有邀请是不能进来的。
“承启,冬冬,你们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秦鸣放开我,“多写赏光。我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一起玩。”他们寒暄着。看样子余承启和秦鸣是很熟悉的。
我看到余承启没有带女伴,按照秦鸣的说法,不带女伴,立刻就会有姑娘扑上来,果不其然,这是人家丰富经验推导出的真理,立刻扑上来的姑娘就是董小宛。
自从放假,我就没见到过董小宛,不见她,我的心情晴朗的万里无云,没想到在这里冤家路窄。董小宛不认识秦鸣,上来就指着我说,“你怎么到这里来的?又勾搭上了谁啊?”
她声音挺大,画廊空旷,一下子火药味就传了好远。
“承启,这位是?”秦鸣皱眉,伸出手,重新让我挽着他,大概就是想让董小宛知道,我是这里的客人,但是我没动。
我不想在余承启面前挽别人,秦鸣就放下了手。
余承启没有向秦鸣介绍董小宛,只是淡淡的告诉董小宛,这是今天的东道主,画廊的主人家。
董小宛依旧对我很不屑,“勾搭不到承启,就勾搭别人,你还真是一心想要高攀啊,韩冬冬同学,”她翻着白眼,“可是你别忘记了,你能高攀上秦少爷,也是我哥哥给你的机会!”
这边一闹,有几个姑娘过来拉住董小宛,问她怎么了。
董小宛说,“没怎么,这个韩冬冬,是我哥哥的家伎!也敢到这里勾引别人。”
此话一出,周围议论纷纷,家伎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就是说我是董新钰养在家里,专供玩乐的女人呗。
董小宛这个喇叭还继续说,大概就是我家境不好,全靠勾结余承启才进学校,在学校人缘是如何的不好,期末还作弊,被抓到了,全科零分。添油加醋巴拉巴拉不停的抖那些黑料。
人群里一个穿红色裙子,大卷发,口红鲜红如血的女人说,“我还以为什么高级货呢,原来是家伎啊。”我没认出是谁,看到那对大胸,突然想起是游艇上的那个说我小学生的整容女。“家伎就好好在家躺着等主人,居然还攀上了秦少爷,真实不知羞耻。”
他话说的太难听,秦鸣说,“你是谁,说话这么不知道场合?越哥甩了你真是应该的。”
这么一讲那女人脸都黑了,她大概是到处找金主的外围女,整容脸,人工胸,就指望找个金主买衣服买包包给零用钱,最好能给点出名的机会。
说白了就是高级鸡。
看来秦鸣给我的这份兼职也不是好做的,会所有刘姐调度,没人会动不动上来找我麻烦,可这高级场所的这些所谓外围女,就不一定了,我以后还得纠缠这些人。